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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统一了阵线,对视一眼,都为对方的“不敬”笑了起来。
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陆长见感叹:“时间过好快。昨天你还没剑高,但一转眼九衢都要出师了。弟子出师后,就能收徒。徒弟长大又收徒,一来二去我们也该入土了。”
虽说修仙求长生,但活得越久反而越觉得所谓的“长生”并不很重要。百年也好,万年也罢,于寰宇也只是白驹过隙。愈见天地众生,便愈觉此身似芥子蜉蝣,纵有三千岁,不过须臾。
应岁与没有接话他的伤春悲秋:“那时的事那时再说吧。现下有一件紧要事,我得告诉师兄。”
“什么?”
“师弟怕是不能请师兄喝茶了。因为倚松庭没有合适的茶具。”瞧陆长见神色失望,应岁与继续解释,“白毫乌龙配青瓷才能出色留香。师弟本也有一套,但在一年多前摔坏了,才想起来。这次就算了吧!待下回师弟备好茶具,再请师兄一同品茗。”
陆长见正准备说自己那有一套,想起顾决云的提醒又打住了:“那师弟分我些茶叶,我拿回去泡。”
如此也不枉他跑这一趟。
应岁与装模作样的“遗憾”凝固了,他压紧唇角,不再说话。
陆长试图找补:“反正你也没有茶具。”
效果不太好,应岁与脸色更差了。
气氛凝滞。
“好啊!师兄让弟子带容器来取吧。”
应岁与“皮笑肉不笑”地应下,不出所料还有下句:“只是这茶娇贵,怕风怕水,得用瓷器存放,最好是青釉的玲珑瓷。师兄若没有合适的茶叶罐就暂且将茶叶放在我那里吧,你随时来喝也是一样的。”
答应了,但没完全答应。
不巧,陆长见记得自己正好有个千峰翠色的青云白鹤玲珑瓷罐。怕应岁与反悔,他忙道:“一言为定!我稍后就让沧渊去你那取茶!”
……
安排好灵兽苑的事务,鹤云栎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到了倚松庭。
早早回来的应岁与还未休息,只是经过梳洗,换了一身玄青色的道袍,席地坐于小案旁看书。带着湿气的头发随意束在身后,宽大的衣摆铺折在脚边。空气中飘荡着洗漱后的清淡香味,是专门制作的药草香膏,云霄特产,概不外售。
“师父今晚不休息吗?”
“也不急。”
鹤云栎打了个哈欠在案几另一侧盘腿落座:“都安顿好了。四只小家伙活泼得很,饭量也大,翠花怕是奶不饱它们,得给它们找个‘乳娘’。”
应岁与“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同一胎出来的,淑芬长得却比她几个兄弟好看太多,蹄子肉肉的,鼻子又粉又弹,尾巴卷成一圈一圈,还有黑白色儿的花也好看!”
话语的尾音控制不住上翘,落入听者耳中,句头句尾都变成了“喜爱”。
应岁与道了句:“喜欢可以带回来养。”
鹤云栎一愣,眸中闪过被看透的心虚。他坐直身子,正色辩解:“不用了。灵兽就该养在灵兽苑。我又不是小师弟的年纪了,养什么宠物?”
面对弟子的不坦诚,应岁与没说什么,转而问道:“怎么处理的?”
“看在它是淑芬父亲的面子上饶了它。只是大师伯下手太快,以后它和翠花做不成夫妻了。”
话虽如此感叹,鹤云栎脸上却没有半点遗憾。
“女儿”被猪拱了,能指望“老父亲”有什么好脸色?
如果不是淑芬,“油光水滑炭烤小香猪三号”会成为一只真正的炭烤小香猪。
应岁与看向他:“没有了?”
虽然事情过去了,但弟子因担忧泛起水光的双眼犹在眼前。这一切追根究底,那个叫路小富的记名弟子少说要占半数责任。
“还有什么?”鹤云栎没有想到路小富身上。
路小富确有失职,但一来并非故意;二来翠花出了事,平日照顾翠花的他不比鹤云栎担心得少。这一趟折腾已经足够让他长记性了,何必再去惩罚他呢?
弟子的目光太坦荡,朗朗清明,倒显得映在这双眼中的世情过于浑浊。
意识到鹤云栎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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