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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体育馆好像很吵诶？”

“那是龙之介的声音——他打球总是那么吵，你知道的，云子。”

“这样啊。”

清水洁子微微偏过头瞄了几眼云子，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

“云子。”清水洁子慢下脚步，食指卷着她的头发，问：“你……有没有想过和月岛结婚？”

云子停下来，看着清水洁子，诚恳地说：“老实讲，我做梦都想!”

清水洁子估计没有料到云子会这么说，捎愣了一会，随机莞尔一笑：“还是这么坦诚直率啊云子。”

“有时候真的舍不得啊……”

“什么？”

“没什么，器材室到了，我们进去吧!”

“喔!”

推开器材室的门，云子的注意力就全部都在里面放着的一件突兀的的白色婚纱上了。

器材室的光线有些暗，但那件婚纱与生俱来的白却好像泛着亮，似乎是借了洒进来的点点日光。

婚纱的领边都用蕾丝修饰，后背露出大片的空白，引人遐想。

裙身是蓬蓬的，但不会显得笨重，则是像小溪水般徐徐流下，反而让人觉得轻盈灵动。

裙摆很长，占据了大半个器材室，最末弯卷在一起，像是挖了一大块的奶油。

云子和清水洁子都轻轻地呼吸着，都唯恐扰乱了这一片圣洁。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将一篮排球拉出来后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轻轻捎上了门。

出来后，两个人默契地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器材室会有婚纱放着啊？”云子深吸了一口气，问。

清水洁子笑了一下：“是旭设计的婚纱哦。”

“好——好厉害！东峰学长是神么!”云子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地回头再看了一眼器材室。

“是吧!”清水洁子叉着腰解释道，“这是旭的一个客户订的单，最近催得紧，他好不容易肝完又发现他的屋子和工作室都已经放不下这件婚纱了，于是就拜托了武田老师暂时寄放在这。”

“东峰学长是时候买个大房子或者扩大工作室规模了啊。”云子由衷的建议，又问，“那位客户什么时候收婚纱？长时间放在器材室不仅对婚纱不好还不方便。”

“好像今天就要收货了。”

云子又回到了排球部。

清水学姐蹲下身去系鞋带，让云子先进去把排球送过去。

云子把门推开，发现里面的灯都关了，黑沉沉的一片。

云子试着叫了声月岛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换上鞋摸索着去开灯，摸到开关的时候，灯全部又突然亮了起来。

云子眯着眼睛下意识地向上看去，就发现大家都挤到了二楼看台上。

“好久不见——!!!”二楼的人朝云子挥舞着手，大声地喊到。

感受到他们的热情了，就是耳朵有点疼。

“看到萤了吗!”巡视了他们一周，云子都没有看到月岛的身影，于是她双手拱起放在嘴边，大声地喊。

二楼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心照不宣地笑笑，都向下指着一个方向。

云子朝那个方向看去，视线先被隔在中间的球网占据。

原本朴素的球网已经插满了白色桔梗花、茉莉花和栀子花，清一色的白色中交合着流沙玫瑰。

云子走近球网，顺着被细绳串在一起的照片从一边走向另一半。

照片无一都是她或者她和月岛，有些她见过，有些她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