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农场守则(2 / 2)
【嘶哈嘶哈】
【别嘶哈嘶哈的了,这货车好像要停在宿舍楼门口??】
是的,货车在慢慢吞吞的行驶过后,突然拐了个弯,朝着宿舍楼开了过去,最后停在楼门口,自己打开了后面的货车门。
而后是宿舍楼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一群兔头人从里面高高兴兴地走出来,没有声带但硬要挤出来的哼哧哼哧声音在寂静的傍晚分外毛骨悚然。
这些兔头人挨个上了货车,而后不知道是谁轻轻敲了敲货车的后箱,示意开车。
他们似乎压根不关注司机是谁,只是在看见今天驾驶座上坐了个人后特意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兴致恹恹地低下头,继续安静地进入货车。
就这样,虞照晚坐在驾驶座上,眼睁睁看着这辆无人驾驶的货车载着一车的兔头人向着之前的那条路走去。
他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亚当博物馆也越来越近,到了外城区与内城区的交界处口了,到屏障了——
只见白光一闪,虞照晚坐在驾驶座里,来到了一个新天地。
这是一个分外繁华的城区,到处都是光可鉴人的瓷砖与雕花,还有格外圣洁的神像端着酒壶向外倾倒着池水。
不过唯一的缺点是这里太安静了。
虞照晚听见车门一响,那些兔头人挨个下了车,红色黑色棕色的眼睛在夜里闪闪发光,而后一个个逐渐变成了人形。
他们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雪白带肉的脸颊,和外城区里的玩家与NPC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们该散的散,该聚的聚,一片安静祥和简直不像是个恐怖副本,也丝毫不像他们之前那副狰狞的面孔,就只是干干净净单单纯纯的人类。
下车时,虞照晚看着后视镜,认出了江梦生的存在,她还是那副忧忧郁郁的面孔,分外苍白。
而后,穿着一身雪纺衫连衣裙的江梦生,扶着自己长而柔顺的黑发,朝着驾驶座走来,在外面轻轻敲了敲车身。
她那温婉的气质在风中更加柔和了,虞照晚放下车窗,斜下着眼睛看着她冲着自己直笑,“请问您就是,祂所说的,新的使者吗?”
虞照晚:“?”
“祂?”他许久不曾说话,嗓音有些喑哑,这喑哑或许让江梦生产生了一缕错觉,有些奇怪的朝后面退了退。
然后她有些诡异地仰头观察着车窗内的虞照晚,只看得清一个雪白的尖下巴还有那蓝色的、恰好合适的帽子,其余便是一片阴影,再难认清。
“神明告诉我们,您将会到达这里帮助我们解决问题。”
“您是新的使者,只有新的使者才能驾驶这辆车穿过内城区与外城区,在此往来。”
一旁的人拿过的收音机,向着虞照晚打开,里面传出一个分外熟悉的优雅嗓音。
“我将会有一个新的使者。”
“他是我唯一的信徒,也是我最虔诚的信徒。”
“他的到来,你们应当倍感荣幸。”
“请转告他,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收回我失去的断枝和,有罪之人得到惩罚。”
虞照晚以为祂不可能再次出现,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截了当的对着这些人说出这些话,甚至指明了身份与副本的胜利方式。
【什么?这个副本的神明难道不是一直都是隐身的吗?】
【怎么回事,隔壁走错路线了?】
【什么鬼,指定信徒?】
【不是,我知道这群兔子是人,可是为什么农场之外还有地方存在??】
【我去,虞哥是正确的!!】
【妈耶信仰的碰撞,虞哥的祂知道自己信徒被人抢了吗?】
【明明昨天还不能穿过屏障,今天立马就可以穿过,真的好宠(x】
【嗑cp滚啊,怎么什么副本都能看到你们,烦死……】
【草啊这是开挂了吧?直截了当的后门……虽然主播的推测一直都是对的,牛逼。】
【果然,祂就是真正的幕后主使,隔壁目标找错了。】
是的,到了这个地方,如果再猜不出来这一切都是神明在幕后操纵一切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人眼睛已经无药可救了。
但为什么祂会亲自出现?
甚至还承认了自己,虞照晚的耳朵突然有些发热,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泛着粉意的耳朵,觉得软乎乎的。
看来以后还可以说自己是【祂唯一承认的信徒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漏洞,虞照晚低头看向江梦生,问:“那么,你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到这里,而是待在那边?”
江梦生有些讶异地看向他,“您、您怎么知道……?”
虞照晚将自己的身影从阴影里面露出来,摘掉亮蓝色的帽子,向着江梦生一挑眉,“你觉得呢?”
他朝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淤青,“说吧,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到这里,反而在博物馆待着。”
江梦生叹了口气,却没有心虚,只是说:“我想起了怀特先生和爱丽丝,当时只是想再去看几眼,却没想到直接错过了车,回不来了。”
“而我对您的袭击,真的纯属意外,我以为您是那些内城区的人,非常抱歉,请您原谅我!”
江梦生猛地向他弯下了腰,吓得虞照晚手忙脚乱把她扶起来,头一次看见主播破功的直播间更是肆无忌惮的嘲笑了起来,居然因为这个破功。
虞照晚清了清嗓子,“没事,你没有伤到我,我早就发现你了。”
楼梯上那么大一个脑袋只要不是瞎子都不至于看不见。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的直播间某些观众:“?”
江梦生微微笑了笑,带着虞照晚来到那个倾倒着酒壶的雪白神像面前,虔诚道:“这是我们为祂所做的,祂昨日嘱咐我们,要将您带到此处。”
“祂说,祂将会为您打上烙印。”
“从此,您就是独一无二的。”
不喜欢纹身,也不喜欢痕迹的虞照晚笑容僵了僵,渐渐消失,当着这些人的面,面无表情着有些苦恼地说:“抱歉,我可以拒绝吗?”
“毕竟,我不大喜欢身上,有别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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