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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像现在这般敷衍了事。
季萧未嗓间又开始发痒,强忍着咳嗽的欲望和喉咙深处的血腥气,慢吞吞起了身。
他比木朝生高很多,虽满身病气,近距离接触时,压迫感却仍然平铺而下,将少年笼罩在期间。
木朝生下意识退了两步,只是两步,很快又停了下来,懵然昂着脑袋。
无法视物的双目似两颗宝珠,明亮亮地将男人的容貌盛在其中。
他大约知道季萧未要做什么,也没什么躲避的想法,只是站着,仰着头。
片刻之后,男人果然微微倾身,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
他唇齿间还带着一点点残余的、苦涩的药味,被熏香的气息掩盖下去,几乎快要感觉不到。
季萧未声音很轻,这般说话时冷意便散去了,不清晰了,反而觉得温柔了许多。
他拨弄着木朝生颊边的碎发,同他说:“并非是要丢掉你。”
“朕拿在手里的东西,一向不会轻易松手。”
也舍不得松手。
“所以,”季萧未捏捏木朝生的面颊,脸上带着一道很难察觉的笑意,“不要害怕,没有不要你。”
“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需要暂时离开晏城,金达莱营在阳城,会比留在朕身边安全。”
提及金达莱营时木朝生忽然记起来身后的印记,神色忡怔:“为何……你为何——”
他话没能说完,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吴信然的声音,混着吴文林的骂声,大约正在纠缠,来路走得缓慢。
二人便住了嘴,撤开了距离,没再继续下去了。
木朝生不愿说坠井一事的前因后果,但季萧未总能找着法子问到,很快便从白梨那里知晓了真相,暂时还未定罚,只先给他们二人禁了足。
阿南来来往往去找太医院院长,声势浩大,论谁多留意一下便能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吴文林旷了两日课,长兄忙于权斗,对他减了关注,这几日便没去书院。
吴信然知晓后将他抓到面前来训斥了半个时辰,消息传来时他也在场,闹着要一同前来。
弟弟性情直率,吴信然也不欲让他参与这些争端,他在身前便不曾继续与季萧未明争暗斗,瞧起来倒是规矩了许多。
吴文林满心都是友人的安危,顾不上同季萧未打招呼,忙上前来拉住了满面懵然站在一旁的木朝生的手。
季萧未的视线凉凉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
吴文林浑然不觉,抽噎着将木朝生上下打量着,道:“你还好吧!呜……为什么不上榻躺着。”
榻被别人占了……
木朝生叹口气,“先……先松手。”
捏得太紧了,痛死。
“我便知晓白二和白三不是什么好东西,”吴文林拽着人到后院去,想说些少年人之间的悄悄话,不想叫长兄们听了去,“去后院说。”
吴信然总当他长不大,成日操心他的学业,还因为他与木朝生关系亲近过分担忧,同他私下谈过两次,话里话外叫他远离木朝生,却从不见吴文林听进去。
原以为是吴文林不当回事,却从未想过吴文林也已是将要及冠之人,并非稚童,他有自己的考虑和想法,对吴信然的处世之道嗤之以鼻。
提起白梨与白瑾之时也总是不屑,实在是厌恶,撇撇嘴角,道:“我听闻他们找你麻烦,又倒打一耙将你推下井,那白瑾咬死了说你要攻击白二,他下意识才动的手。”
木朝生没应声,只想季萧未竟连这些也问出来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坠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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