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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向来如此,不愿向外人表露自己的心意,因而众人便将其忽略了过去,没有过多注意。
他想得出神,忽然听见季萧未闷咳两声,嗓音沙哑,问:“你兄长如今在何处?”
吴文林迅速回过神来,他对吴信然这个哥哥实在讨厌,没什么耐心,撇撇嘴道:“说是有要事要与陛下商议,一进宫便向着紫宸殿去了。”
原本就半夜三更找上门来,哪想到陛下根本不在殿中,分明趁着天黑来偷偷占木朝生的便宜了。
吴文林骤然知道了一件大秘密,慌个不行,担心陛下想要将他灭口,战战兢兢半晌,却见季萧未神色淡淡,点点头,拢着袖子走了。
吴文林逃过一劫,丈二摸不着头脑,想不通季萧未此番所做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说喜爱白瑾,还将人接到殿中同住,把木朝生赶出去,又为何要自己夜里偷偷来见人,像偷情一样。
难不成还是为了躲着吴信然不成?
吴文林知道吴家的权势和地位来得不干净,平日也不曾深思,只当自己不曾发觉,也不想过多干预,想要明哲保身。
到这时却忽然想自己或许没想错。
今日吴家来了客,他不认识,本没放在心上,但那人在府上同吴信然同他聊至深夜,再之后吴信然便匆促进宫,说要见季萧未。
他们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也并非存续一日两日了,曾经白瑾亲近季萧未,吴信然又横插一脚讨要了婚约,从那时起二人之间气氛便总是奇怪。
吴文林不喜欢白瑾,这人看起来倒是乖顺安静,却总让他觉得不舒服,白家倒了之后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重回以往的繁荣,无法给吴家带来利益,也不知道吴信然究竟要这一份婚约做什么。
吴文林想不清楚,只觉得他兄长脑子有病,本是跟着进宫来见木朝生的,人既已睡下,也不便再吵醒,也不愿去紫宸殿,不想见到白瑾,于是便打道回府。
*
临近春三月,院中花树发了新芽,要不了一两个月便要结花苞,但天色依然不算很暖,木朝生又觉得困乏,又觉得冷,白日醒不过来,迷迷糊糊躺在榻上赖床。
林回夜中不在皇宫,也不知究竟住在何处,他没说,木朝生便也没问。
如今人正坐在寝殿的桌案上布棋,虽应了季萧未来教人,却也没苛刻到让人早起,悠然自得。
木朝生赖到将近晌午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晕头转向坐起来,打着哈欠问:“有吃的么?”
林回目不斜视盯着棋盘:“方才膳房送来两盘蒸糕,还热着。”
于是木朝生便速度换了衣衫下了榻,跟着桃子去洗漱,准备享用自己的蒸糕。
不曾想等他返回殿中,那盘点心已经被撤走了。
木朝生勃然大怒:“我吃的呢?”
“季萧未说你挑食,让你午膳晚膳前不要碰糕点。”
林回推翻了棋子,掀起眼皮瞧着木朝生不爽的脸色,饶有兴致笑道:“昨夜吴信然上了皇宫,你可知晓?”
木朝生不曾知晓,上回因这人天寒地冻被关了几日笼子,心中多有怨怼,跟着坐下问:“他找季萧未么?”
“还记得上回同你说的,”林回道,“枯骨一毒原在江湖流传,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剧毒,季萧未当初中毒的时间太巧,正赶上封太子时,不过压制得好,没因此丢了储君之位。”
直到先帝去世,痛郁难抵,这才又一次复发。
季萧未的父亲是因为自己才久治不愈病故,木朝生记得此事,咬了咬唇瓣,没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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