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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秦的目的,不就是希望秦国大军不要在秦韩边境待了吗?我的事跟你的事,并不冲突,”怀瑾从矮柜里拿出一盘枣摆出来:“所以我们才能成为盟友,对吧!”
韩非不客气的吃枣,怀瑾又道:“上次的事还没谢你,幸亏你抓到了那队人,不然盐务案可结不了了。”
“那你得谢子房,都是子房的主意,”韩非吃的嘎吱作响。她一愣,原来是张良,他预料到了自己的困境。想了想,是了!和尉缭聊这个案子时,他曾在旁听。回想起那天在郊外仓库的情形,韩非真是如及时雨一般。
韩非突然调笑道:“怎么?被我们子房感动了?”
怀瑾白了一眼,道:“不可能的!”
她跟张良什么交情,这点事还不至于感动上了。
韩非正色,冷不丁的感慨上了:“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子房为了你,不知道求了我多少次了,三年前还有……总之,你赶紧跟了他得了。”
怀瑾觉得脸上辣辣的,对于男女情事,她看得比常人更明白。她更明白张良自己都不明白,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张良对她付出很多,但付出并不等同男女感情,况且,付出也绝对不是单方面的。
不过,突然听到韩非这么说,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说话,韩非就继续说:“他哪样配不上你了,家室门第学识长相,你知道韩国多少姑娘想嫁给他吗?他是韩国内定的下一任相国,他现在虽无官职,但掌管了……”
韩非戛然而止,仿佛是有什么被他说漏嘴的,他拿起一颗大枣啃了一口,下了定论:“你们两个迟早会在一起的!”
怀瑾心底偷偷雀跃,笑声却干巴巴的:“未必吧。”
韩非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怎么未必?难道你不喜欢子房?你打小就喜欢子房,我很早以前就看出来了,你瞒不过我。”
“我、我不跟你说!”怀瑾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们在聊什么呢?”张良拎着两壶酒从外面走进来,他今天的头发很不一样,并没有束上去,而且散了一半,另一半在头顶用簪子别着,穿了一身白衣,仙气飘飘。
韩非张了张嘴,怀瑾立即大声道:“没聊什么!”
张良抿嘴一笑,走近了,才见他披下来的头发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洗完头。他把两壶酒放在桌上,怀瑾迫不及待打开了一壶,猛的嗅了一口,满脸陶醉。
夏福和庄婆婆也出来了,做了一条红烧鱼并几个小菜,碗筷摆上,大家都围着桌子坐好。
傍晚天边颜色瑰丽,他们把桌子搬到了廊下坐着,微风袭来,也不觉得热。
“婆婆,我们子房好不好啊?”吃着饭,韩非又开始老不正经了,明明年过半百,偏偏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不留须、穿素衣,非要和年轻人比肩。
庄婆婆露着缺牙笑:“好……子房好,长得好,性子好,对我们小娃好。”
张良但笑不语,澄澈的眼睛看着韩非。韩非挤了挤眼,举杯道:“得,我不说了!喝酒喝酒!”
韩非在他们身上找不着乐子了,便独个儿喝酒。张良吃得斯文,时不时给她和庄婆婆夹菜,每动一下筷子,韩非都要挤眉弄眼坏笑一番。
吃完饭,夏福去给庄婆婆铺床,把婆婆送到榻上,他就开始过来收拾碗筷。天开始有点暗了,温度也凉爽下来,怀瑾抓了抓头,觉得天热头有点痒。
“夏福,烧壶水,我等会洗个头!”怀瑾冲着厨房那边喊道。
夏福大声应道:“知道啦——”
吃饱了,几人坐在廊下发呆,怀瑾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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