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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有些不舍,她一下子没了两个孙子,正是需要小辈们?承欢膝下的时候,可不论是周景渊还是老三老四,都不是个能彩衣娱亲的主儿,甚至他们?都不耐烦待在太后身边。 待上片刻便心烦意乱。 几个孩子同?皇太后也没什么祖孙情,这会儿能装模作样掉两滴眼泪都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让他们?留在那?儿安慰算祖母,简直比杀了他们?都要难。 太后眼见他们?避之不及,心也凉了半截。 果然?随了皇上,都靠不住。 两位小殿下被接走之后,陈淮书跟杨毅恬也终于能从周文津这儿离开?,没多久便各自归了家。陈淮书一连几日没回去?,回府之后便听到了一个噩耗,他外祖父没了。 废太子没了是在情理之中?,可他万万没想到,是外祖父冒险杀了废太子,还因此被加封了文正公。 陈淮书不傻,立刻猜到了这里头必有交易。 陈家与吕家密不可分,如今他外祖父逝世,陈淮书也得赶过去?奔丧。许久不曾见面的兄弟二人坐上了同?一辆马车,陈淮书依旧冷着脸,不愿多言。 陈燕青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当初算计弟弟,也是因为废太子,如今废太子反而被外祖父所杀,反而衬得他像是个笑?话。 陈燕青不得不承认,自己弟弟的眼光比他要强,运道也比他好,早早地?借着傅朝瑜搭上了五皇子这条船。而他费尽心思,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也亏得陈淮书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否则这马车也断然?坐不下去?了。他与傅朝瑜是生死之交,哪有那?些龌龊世俗的私欲? 吕相如今可是功臣,吕家长子也高升了,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一处,然?而吕家却并未高调示人,丧礼一切从简。 吕家当家人固然?比不得吕相,却也知道好歹,宫中?还有端妃娘娘和大皇子的丧礼等着办,他们?大张旗鼓地?办丧礼算什么,与宫里打?擂台? 吕家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从前没有,往后更不能有,他们?吕家的荣耀是用?人命换来的,吕家可不敢轻易挥霍。 且如今京城各处都等着善后,城门处得重新修缮,护城河也得重新疏通,三省六部?各司都在忙,就连傅朝瑜都被工部?逮过去?帮忙。除自家人外,也只有吕家的姻亲跟旧交过来探望了一番。 傅朝瑜也挤出时间去?了一趟,不论吕相究竟是哪边的人,他当初能入国子监终究得了吕相帮衬,傅朝瑜还记得这份人情。 比起吕相丧礼的默默无声,端妃母子二人的葬礼可谓张扬。 皇上应当也是心中?有愧,所以给端妃追封为贵妃,以贵妃之礼下葬,又亲自给大皇子写了祭文,字字泣血,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百官一边哀悼,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小皇孙的事儿。 据说大皇子将小皇孙藏到了别处,如今丧礼都快结束,怎么也不见小皇孙身影,难道圣上不打?算将其接回来? 清醒之后被挪去?行?宫的大公主也听说了母妃与皇兄的丧礼,见宫女安慰她说皇上如何看?中?端贵妃与大皇子后,大公主只嘲讽地?扬了扬嘴角:“死都死了,这会儿哭给谁看??” 宫人不敢言语。 大公主咳了几声,气息不稳地?问:“小皇孙可被接回来了?” “并未。” “如今废太子已死,为何还不将人接回来?父皇究竟怎么想的?”大公主一时激动说了几句话,又开?始撑不住了。 她纵然?有天大的野心,此刻也施展不了分毫。后来听闻朝中?陆陆续续有人员变动,不少老人丢了官,又有新面孔顶上,大公主就更加心急如焚了。这些加官的人里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与傅朝瑜关系匪浅,而傅朝瑜身后站着的,是五皇子。 大公主终于猜到了父皇要做什么,她想要阻止,却什么都做不到,如今连她身边的人都被密切看?管了起来,再过两个月她便要被送回婆家,自此之后远离京城,再也管不了京城之事。 大公主日日恼怒,可眼下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想法,在皇上与皇贵妃的授意之下,宫中?甚至已经渐渐忘了还有一个大公主在行?宫养病。 几日后,待京城河道疏通完毕,端妃与大皇子的丧礼终结束之后,皇上终于在朝中?再提立储之事。 而立储人选,竟然?是一向默默不闻、声名不显的五皇子。第182章 考校(二更) 满座皆惊。 先前从未听过皇上有意让五皇子继位, 且朝臣们对?五皇子所知甚少,总觉得五皇子唯一的优点便是他有个厉害的舅舅。除此之外,乏善可陈。 有人想将傅朝瑜给揪出来质问, 然而傅朝瑜并非京官, 并未上朝,他们想找茬都无从下手。 有御史站了出来,准备委婉提点两句:“圣上, 立储一事事关江山社稷, 如?若贸然定下,恐会引得朝野不宁。”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便遭到同僚反驳, 对?方还?是他们御史台的人。 升官之后的陈淮书也有了入朝的资格,今日圣上骤然提出要立五皇子为?储君,陈淮书惊讶之余自然先得替五皇子分?辨, 遂朗声道?:“张大人此言差矣, 圣上向来睿智, 又喜谋定而后动,圣上既然有意立储必定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怎能说是贸然定下???x?” 这话说得让人舒坦, 皇上投来了赞许的目光。他本来想要发作的, 如?今陈淮书站出来说话, 他便冷静了下来, 百无聊赖地坐等两?边相争。 朝臣们一向如?此,什么都能争得起劲,哪怕他说明日宫里?办一场宴会都会有人反对?, 更不用说立储这样的大事了,且吵着吧, 看他们能吵出什么花来。 张御史眉头都跳了两?下,他们御史台虽然喜欢搅事儿,但还?没有自家人拆自家人的短。张御史看向御史大夫,准备告状。 御史大夫只是冷漠地转过了头,反正他不会跟圣上作对?的,这回明摆了是皇上属意那对?舅甥俩,他吃饱了撑了才会反对?。 张御史心塞至极,可同僚还?在看着,此刻做缩头乌龟只能被人鄙夷,他不得不迎难而上,以五皇子出身不足来辩驳。 陈淮书都不屑于动脑子,张口反问:“天底下岂有比出身皇家还?尊贵的身份?五皇子是圣上血脉,如?何能说是出身不显?” 兵部?还?有不少人从前跟大皇子走得近,大皇子虽然没了,小皇孙却还?在,比起立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五皇子为?储君,还?不如?扶持小皇孙。兵部?右侍郎遂道?:“话虽如?此,可是五皇子的生母终究比不得旁人,且从前还?在冷宫住过,恐在德行之上有亏。” 原本没开口的工部?尚书郑青州出列了,傅朝瑜这段时间还?在替他们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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