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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在那边修习禅法。
寺中玉佛林立,黄墙灰瓦,一应是规整而肃穆的的,隔着袅袅青烟,徐靳的面孔朦胧而平和,好似也沾染上佛像檀香的雅致之气。
容凌听着耳边徐徐入耳的梵音,站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方丈过来提醒。
他笑一笑,回眸应是,将香四平八稳地插入香炉中。
徐靳这时也看到了他,笑着走过来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容凌却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目光上下将他打量一遍,虽是含着笑的,颇有意味深长的意思。
因为前些日子徐靳跟他说自己想出去散散心,这些年风雨里来去,老是待在北京这样一个快节奏的地方实在是太压抑了,想多出去走走。
前些年房家和赵家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徐家和顾家收益颇丰,他父亲又往上走了走,徐靳却越来越低调,明面上将自己手里的很多生意都抛出去了,一副自己已经不再管事的样子。
容凌却知道,他只是渐趋于走向幕后,已无前些年的锋锐自负之气。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行事作风更偏向于韬光养晦。某种程度上,徐靳比他老子还要低调些。
唯有婚姻问题,顾左右而言他。
容凌曾问过他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被他堵了回来,说自己喜欢无拘无束,我们虽然是兄弟,他也没道理跟他老子一样过问他的婚姻大事吧。
容凌礼貌地笑了笑,说自己也是关心他。
然后,两人自动过滤掉这个话题。
两人一道离开下台阶的时候,徐靳还回头冲他挑了下眉,毫无预兆地来了一句,问他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还防着自己。
容凌差点脚下不稳,好在定力足,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往下走,说你想多了。
徐靳说:“但愿是。”
“你想什么呢?”钟黎也发现了他的走神,过来搡搡他。
“没什么,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抿了丝笑,掠过了这个话题。
钟黎觉得累了,提议回去休息。
钟黎看了眼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走吧。”
他们去山顶的餐厅吃饭,小南瓜可能是饿了,吃了很多很多东西,然后就让人抱回房间休息了。
“还记得吗,以前咱们冬天也总是一道出来滑雪?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徐靳喝一口铁观音,感慨。
“岁月匆匆。”容凌也端起茶杯喝一口。
然后又聊起一些平常事,说到恒泰最近的股票走向。
钟黎听不出他们之间的哑谜,更不关注这些,而且他们明面上谈论什么,不会真的只谈论什么,她向来是听懂了也不会多问。
期间又聊到陆宴沉三下江州的动向,暗指他动静太大,最近不太平。
“还没回呢?”徐靳随口一问。
“事儿了了应该就回了。”
“了了?他的事儿什么时候才能了?他这个人也就看着光风霁雨,欲壑难填,永远也没有停止的那一天。还好你不走他这条道,不然也是个劳碌命。”徐靳不无轻蔑地嗤了一声。
却也不是针对陆宴沉,只是颇有些感慨罢了。
他这些年确实早就退出这些权利争夺和倾轧,看得透透的。
“我现在就很轻松了?”容凌没好气。
徐靳轻笑,不在意地看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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