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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许南珩点点头。他今天有点狼狈,怎么着也得修剪修剪头发折腾一下打扮一下再去见人家家长。
说到这儿,许南珩寻思着是不是也应该给自己家里说一下。方识攸似乎看穿了,在副驾驶说:“对了,你不用跟我似的,我家里就我爸一个,他是看破生死红尘的那个类型,接受起来比较容易,你家里,我们顺其自然吧。”
许南珩没应也没拒绝,含糊笑笑过去了。
一个礼拜接一个礼拜,日子过得飞快。
许南珩班上达桑曲珍已经初显状元的形态了,直到元旦前,许南珩都死死盯着她,做卷子做题,不仅是数学,还有英语物理地理化学这些拉分的。
曲珍自己也够争气,统一摸底考考了个全支教岗总分第一,支教会议上许南珩被北京本校领导表扬了足足半分钟。他倒是没听,自己的电脑挂着会议,用方识攸的电脑出卷子。
这天在小医院的休息室,会议结束后,外面的天将暗未暗。许南珩开完会,收拾东西,把教材抱着,电脑就留在这儿,回学校看看次仁老师班里的考试情况。
藏南高原的晚星一颗颗悬在湖蓝色的天边。
许老师清俊高挑,拿着教材书本,站在那儿抬头看星星,风轻云淡,银河微澜。
方识攸刚去休息室找他没找见,走出来便看见许老师在那儿站着,穿一件半长的冷银色羽绒服,仰着头,在那儿看星星。
方识攸和他不远不近,一双眼睛灼灼盯着他。
其实许老师仰头望星,也想感叹点什么诗词歌赋。
无奈他是数学老师,文学底子薄如纸,只幽幽道了句:“唉哟我的颈椎。”
“给你揉揉。”方识攸走过来,一只手盖在他后颈,不轻不重地揉着,然后凑在他后颈嗅了嗅,“别总贴膏药。”
“啊。”他被揉舒服了,眯着眼看他,“这学期要结束了。”
眼看着就要放寒假,许南珩恨不得像贡嘎县高三一样,休息一礼拜意思意思过个年得了。方识攸点点头:“我明白,但也要顾着身体。”
西藏的跳楼式降温让许老师之前感冒了一回,拖着病体戴着口罩也上课,被方识攸发现后勒令他去医院休息,方识攸看着他们做了一堂课的卷子。
不过快了,这学期结束后,再来一个学期就毕业了。
许南珩被揉舒服了,自己活动两下脖子,说:“唉,舒服多了。”
“少贴膏药,你那还剩多少啊,下回不给你了。”方识攸眉心微蹙,“药都有副作用的。”
他知道许老师肩颈不太好,这都教师职业病,但这地儿一来没有按摩的二来没有健身的,许南珩又不想浪费时间,找方识攸要了不少舒缓的膏药。
“你不给我,我就让曲珍去你那骗。”
“你教点儿好的吧。”方识攸笑着说,“再不舒服你叫我,我要是有空过去就帮你揉。”
方大夫不愧是坐过骨科预诊的人,手法上乘,力道精准。许南珩换了只手拿教材:“好,你回吧,我去看看次仁老师班里交上来的卷子。”
许老师虽然把支教干成了压迫,但寒假该放还是得放。假期前最后一天上课,许老师后边跟着周洋、德吉、多吉,这哥仨跟着许南珩一起进的教室。
这其实挺稀奇的,这哥仨是捣乱分子,然而四个人进来教室了,全部人瞬间泄气了。
他们仨是帮许南珩搬寒假作业的。
许南珩自己搬了一大摞,后边哥仨一人一大摞,往那讲台上搁,大家都怕那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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