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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放手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去做任何改动,这些全都没有关系。”
赫尔墨斯淡淡笑起来,像是释怀,又像是终于理解了当年的祖母,“我曾经一直在思考,我希望能够为祖母做些什么,哪怕如此微小到无人发现也没关系。”
赫尔墨斯语气轻缓,却又那么温柔,仿佛眼前仍然是很久以前的巴黎仲夏之夜,年幼的他被祖母抱在怀里,鼻尖也充盈着祖母身上特有的体香。
不是某种信息素的香气,而是一个人的真正的体香。它比信息素更加自然,比世界上任何香气都要好闻,因为它的存在象征着祖母,象征着那个炎热却温柔的仲夏之夜。
“只要你向媒体召开发布会,告诉他们这个修改后的品牌名前身曾是Leucothea,往后只要这个公司能够一直运营下去,就已经能够证明我的祖母存在过。我一直想为她做点什么,而这些留下的东西,足以证明她曾经到访过这个世界。”赫尔墨斯轻声说。
裴歌笑了笑。
他也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大部分想做的其实都很简单,不过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哪怕细小到不起眼,不会被人所察觉、所注意到也没关系。只要它始终存在,就已经足以证明自己来到过这个世界。
他其实还想再贪心一点,留下林舟存在的痕迹。无论是什么——总会有消失的一天,因为万物都有赏味期。
但香水不会,香水没有保质期,只要把痕迹化作透明的液体,它就能够一直封存在小小的玻璃瓶中。
所以他执着于把林舟的香气化作液体,存放在透明的玻璃香水瓶里。
故事之外的人不会认识林舟,也未必能够意识到它的存在象征着某个故事的发生。
也许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发现渺小的它,不会喜欢它,贬低它的存在,否认它的意义,可这裴歌的宝贝,只有他是最爱它的。
哪怕微不足道,哪怕如无人问津的荒草,这些都没关系。
它的存在是永恒的,这就足够了。?
第38章 相似的灵魂
立夏蜷缩在墙角,腹部的疼痛愈演愈烈,眼前也阵阵发黑。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随着腹部流出的鲜血而粘黏在一起。
好像从出生开始,伴随着第一声哭啼,人生就是一场持续性的疼痛。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又立刻被人踹倒在地。
“立夏君好奇怪,”施暴者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姿态犹如在对待自己的战利品,“明明是男孩子,说话却像个女孩子。明明是男孩子,却总是穿着一身粉色。”
有人俯身凑到立夏的耳朵旁,恶劣地笑道:
“……其实内心,很想成为「她」吧?”
立夏沉默,抬手想要推开他,偏偏双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有人来到他的身旁,反手握住他的手压在身后。他抬手拨开少年被鲜血糊成一团的银白色头发,露出了立夏柔而洁白的腺体。
它散发着轻微的甜味,像是某个品牌的薄荷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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