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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析能力比褚成好,稍微一思索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姓左的那位小兄台,恐怕就是前不久才走马上任的那位左县令之子。而他身边穿着普通的小孩,想必就是状告大伯闹得县城里人尽皆知的书童白谨了。”

那桩案子在县学里风风火火地闹上了好几天,还开了一场辩论。

一方认为他不该如此,另一方则说他理应如此,而后者以人数和有理有据的辩驳更胜一筹。

褚成捏着下巴,垂眸深思:“竟然是他们么……”

*

另一边的两个孩子同样在议论刚才意外结交的友人。

“我都看出来了,那个叫褚成的,你肯定认识对不对?”白谨嚷嚷道。

左安礼也不否认:“是。”

白谨好奇道:“他是谁啊,竟然能入你的眼?”

左安礼淡淡一笑:“不是他入我的眼,而是他的父亲想要入我父亲的眼。”

白谨:“???”什么意思。

左安礼反问他:“你知道入府学的条件吗?”

白谨诚实地摇头。

“需要知名人士或者官员的推荐信。”左安礼嘴角抿起一丝浅笑,“正巧,县令每年都有一个写推荐信的名额。”

“所以,褚成明年要入府学就必须得去找左县令帮忙了?”白谨福至心灵,立马领会到了左安礼口中的意思。

左安礼眼底泛起柔色,“是极。正是因为褚成父亲先一步响应我爹的号召,我爹投桃报李,给出一封推荐信又如何。”

白谨恍然大悟,又燙淉有了新的疑问:“那其他地主难不成就没有孩子要上府学的?”

“非也,他们可以花钱找知名大儒,毕竟隐士也非不吃不喝就能生活的。”左安礼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说褚成父亲识时务,知道怎么选择才是对孩子、对自己最好的。”

白谨对这话深以为然,哪怕古代一直盛传一句话: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

但这皇家刚坐稳两三代,正是锐意进取的时候,这时候去挑战他们的威严,不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吗?

换在当官的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随随便便挑战县令的威仪,最后真能讨到好?

不过现在正是掰手腕的关键时刻,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这才有了地主们相当放肆的局面。

他们或许抱着阴暗的心思:没准就能把左县令打压下去,让他一事无成,最后失去皇帝的宠信。

不是小孩子该操心的权谋诡计,白谨就想得少了,今日又正好碰上旬休,他得收拾收拾东西跟左安礼说再见。

至于玻璃方子的事情,他可以明天再努力努力,毕竟自己现在正是长身体(再次强调)的时候,要是劳心劳力过多,可是会对身心有害的!

再加上他现在有钱了,买东西不用再省着抠着,趁着旬休,还可以给张氏置办些常用物品。

回家前白谨先去了布坊,准备在这扯几块布给张氏买好了做新衣服。

他想象中电视剧里演出的掌柜因他年纪小就轻视他,懒得搭理自己,然后他再去对面掏出金元宝打脸让他们惊讶腿软,追悔莫及的场面并未发生。

不过他身上也没带金元宝,之前就将大部分藏起来,拿出一个换成了碎银和铜钱,这样安全得多。

掌柜很热情地为白谨介绍布坊里的最新款,这里倒是有不少花纹繁复,轻薄柔软的布料。

白谨琢磨半天,心想颜色太鲜艳亮丽张氏肯定不好意思穿,不若买些颜色高级不张扬,但依旧漂亮经典的布回去。

“诶,这匹紫色的布还不错!”白谨兴致盎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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