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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棋:「那你准备怎么办?该不会是想和他……」
那两个大逆不道、牵扯甚广、搞不好就会引发商界小地震的字,陈一棋没敢打出来。
江杳抬眼,看向不远处煮牛奶的身影。
男人袖口卷至臂弯,右手还缠着纱布,动作稍有些不便。
盯了半分钟后,他不以为意地回复:「凑合过呗,还能离咋滴?」
*
转眼到了校庆当天。
清晨,江杳揉着头发,在大敞的衣柜前站了许久。
学校这次除了送烫金邀请函,还专门给他和段逐弦定制了校服,据邀请人说,只有收到邀请函的校友才有这种特殊待遇。
他听完都乐了。
这待遇谁爱要给谁。
高中那会儿,江杳就不大乐意穿校服,平时要么不扣拉链,要么掖着一边衣摆,凹出各种时尚造型。因为他成绩太好、十项全能,老师一开始还睁只眼闭只眼,直到全校都开始跟风,才终于忍不住找他谈话。
扒拉着衣柜里的衣服,江杳听见身后传来敲门声,转头一看,忽然就有些挪不开眼。
半开的门外,穿着校服的男人站在那里。
母校的冬季校服是白上衣,黑裤子,衣袖缀着一点蓝,平平无奇还有些肥大的款式,愣是被一米八八的段逐弦穿出一种清冷气场。
和十六七岁的时候有点像,又不完全像。
还是一样完美到不近人情的五官,一样挺拔到边界感十足的身材,唯独神情似乎没十年前那么冷淡。
晃眼间,好像有某种温润的光,在那双极具混血气息的双眸里流淌。
段逐弦原本是来提醒江杳吃早餐的,目光不经意落到江杳左手上时,突然顿了顿,大步走进他房间问:“戒指呢?”
声音和眉眼都有点沉。
“摘了。”江杳往旁边瞥了眼,“等下被人追着问东问西,太麻烦。”
顺着江杳视线,段逐弦看到桌子上放着个绒布盒子,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他道:“以前的老师同学,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结婚了?”
江杳狐疑:“他们怎么会知道?”
他们结婚的阵仗虽然不算小,但传播范围仅限于在商界,婚礼上也只邀请了小部分同学校友,就这么短短十来天,还达不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段逐弦执起江杳的左手,想把戒指套回他的无名指:“我昨天已经把我们的婚讯发到校友会了。”
话音落下,江杳蜷起手指,让段逐弦戳了个空,眯起眼道:“你说什么?”
段逐弦道:“抱歉,没来得及跟你商量。”
江杳瞪着段逐弦,有点语塞。
他怎么没从段逐弦这张理不直气也壮的脸上看出半点抱歉的意思呢?
在惹他这方面,段逐弦称第一,没人敢当第二!
最终,江杳还是给学校面子,穿了定制校服,吃过早餐后,便驱车前往学校,特地跟段逐弦错开。
驶到大路的时候,他突然从后视镜里发现了段逐弦的车。
他快对方也快,他慢对方也慢,势要和他一同到目的地,任凭他车技一流,也根本甩不掉。
到了校外停车场,江杳利用停车的时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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