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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然后关上车门,这样它就不会再跑了。
直到谢寒拎着两罐啤酒和薯片出来,顾言真还等在那里。
“我送你回学校。”他说。
谢寒眼皮微抬,对他并没离去的行为不意外。以前也有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死缠烂打,为的什么他心知肚明,不就是想占便宜吗?
本想出声再讽刺几句,下一刻顾言真打开了车门,极绅士的邀请他:“上车吧。”
他的神色泰然,语气也很寻常,那双幽深冷淡的眼镜落在谢寒身上,里面却没有本分亵渎之意,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想送他回去。
谢寒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他盯着顾言真看了几秒,脑中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像顾言真这样虚伪假正经的人要是玩弄起来,把他逼疯、让他维持不了正人君子的假面具,在众人面前暴露出丑陋不堪的一面……是不是很有意思?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只短暂的一下,谢寒就立刻兴奋起来。
就如同时宴对他的评价一样,谢寒的外表和性格就好像是天生割裂的,面相有多漂亮纯净,内心就有多阴暗扭曲,就像刚才用尖刀扎穿来搭讪他的小流氓一样,他对见血的事十分热衷,甚至有时以故意折磨他人的痛苦为乐,俗称神经病变态。
□□的折磨远不及精神折磨带给人的快乐,如果能把顾言真这样高高在上冷静睿智的人拉下神坛,谢寒只要想想就觉得容身舒畅
只这么一瞬,谢寒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计划对策,对顾言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二话不说上了车。
顾言真本来还以为谢寒肯定会再次拒绝,甚至想好了他要是不上车,他就开车在后头跟着,直到看到他安全进入学校。没想到这次他反而一声不吭顺从配合,倒给他整不会了。
“你不上来吗?”谢寒坐定,回头看到顾言真还傻站在外,挑眉轻笑,眼里一丝狡猾。
顾言真摸不透他,默默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位发动引擎。那只胖橘缩在后车座底下,不敢出声也不敢探头,估计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地盘,哪里还有刚才张牙舞爪的德性。
谢寒回头一眼看到它露出来的尾巴,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你手上还流血,不先去包扎吗?”谢寒看着顾言真握着方向盘的右手,貌似关心的问了一句。
顾言真打开导航,边开车边回道:“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再去医院。”
谢寒盯着他专心开车看路的侧脸,尽管此前在网上也看过不少次这人,可是近距离这样观察才发现顾言真长得不错,仔细看的话他的五官眉眼其实很柔和,如果不是刻意做出严肃的表情,他甚至算得上温柔。
……温柔?
谢寒心头才冒出这个词,浑身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众所周知,顾言真和“温柔”这两个字就没有半毛钱关系。早年他刚接手顾氏的时候,那可是真是杀伐果断冷漠无情,网上至今还流传着他当年不念旧情,亲手将他父亲最信任的老友送进监狱、对顾氏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元老赶尽杀绝的事。
这种人哪有真心,只为利益而活,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舍弃的。
谢寒就是因为想到这些才忽然转变主意的。他压根不信什么顾言真对自己“一见钟情”的鬼话,多半是这人私底下调查了他的身世背景,确认他身上有利可图,才装得一副正情深似海的模样,骗他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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