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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想通,不决定欺君,那是大大松了口气,浑身轻松出门替端木砚清办事去了。
自打裴凌来元府走了一遭,蕙质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待遇水涨船高,眼瞧着就要比肩元筠姌。
元振一开始忙着和宁氏掰扯,没时间给蕙质解释缘由。
府内知晓内情的人除了元振,便只剩下宁氏和元筠姌。
宁氏这几天忙着和元振斗法,没功夫搭理蕙质。
至于元筠姌,将自己关在房间闭门不出,无论元振与宁氏闹出多大的动静也没有反应。
府内知情的三个人各有各的缘由不给蕙质解释,于是蕙质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了几天,与以前的日子相比,堪称天上人间的好日子。
五天后,宁氏气急攻心,突然病倒,严重到连床也下不了。
元振顺势夺了她的管家权,让自己的心腹元怀家的接手府中事务。
蕙质上午才听下面人说宁氏病倒,下午元振就派了人过来,请她去一间从没听说过的院落。
“忆韫馆?”蕙质皱眉,“怎么从没听说过府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前来禀告的是元怀家的本人,闻言,笑道:“小姐,这忆韫馆乃是韫夫人逝世后,老爷特地建来怀念韫夫人的。老爷对韫夫人的离去很在意,自打韫夫人没了以后,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韫夫人半个字,久而久之,这处院落便不再被外人知晓,只有奴婢,夫人,和几个日常给忆韫馆打扫的下人才知府中有这么一处地方。”说完,还专门补充一句,“就连大小姐也不知道呢。”
蕙质很想发笑。
这算怎么回事?
对她母亲用情至深,对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骨血却冷情至斯,可真够讽刺的。
不屑归不屑,蕙质还是很识时务的。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如今这个局面对她十分有利,她自然不会傻乎乎去挑破。
何况她也有很多东西要问元振,便顺水推舟,跟着元怀家的去到那个此前从未听闻过的院落。
蕙质到了地方才总算明白,府里平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成百上千只眼睛,为何会对一座明晃晃的院落视而不见,原来只因这忆韫馆——
是建在地底下的!
与其说这是一所宅院,倒不如讲是一座墓穴。
蕙质站在元振身后,看着矗立在眼前的墓碑,看着墓碑上“元振妻韫儿之墓”的字样,心中百感交集。
她并没有怀疑这是元振故意做戏,跟她打亲情牌,因为墓碑上面的字样一看就年代久远,且墓碑本身十分圆滑光洁,必是有人十几年如一日细细抚摸才会如此。
叹了口气,蕙质哑口无言。
若说以前她还怀疑过元振对她母亲的真心,毕竟若真爱她的母亲,又怎会放任她受苦受难?然而现在,她不再怀疑,她确信元振对她母亲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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