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化鬼玄师的未亡人 19(2 / 2)
三叔不满地叫了一声,在猫面前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啊啊啊三叔对不起,我们小猫猫最可爱了,永远都不会死的。”
双灵对着猫一顿猛亲,让黑猫烦不胜烦地逃离了她的怀抱,娇矜地蹲在后座座椅顶上。
林织看着一人一猫相处,也想起了自己的猫。
爱人之所以会将猫咪吊坠作为心灵象征,是因为他救了他的时候,送给了他这样东西。
林织至今也没记起来被他遗忘在岁月长河里的那段时光,不过没关系,接受礼物的那个人已经再次走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重逢。
不知道这一次连清的心灵象征会以什么方式什么姿态出现,连清这一次是鬼,答案会与这个相关吗?
林织脑海里的想法跳跃性的呈现,直到抵达目的地才将那些思绪挥散。
现在是上午,学生们都在教学楼上课,宿舍大楼被宿管锁着,中午放学时才会打开。
特处部的人没让校领导陪同,宿管都被暂时调离,宿舍的门打开和关上,一行人目的明确的上楼。
双灵和特处部的另一个女性成员进了寝室里搜寻,林织抬头看向了宿舍天花板。
林织看着局部地图说:“好像不在这里,在楼上。”
顾行示意双灵继续,他、陈讯和林织往楼上走。
当林织走到楼上那个宿舍时,看见标点又移动了。
他肯定道:“它在跑。”
这一排的宿舍楼在背阴处,上午的阳光照不进来,对方还有逃跑的力气。
顾行闻言不打算和不老实的玩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四道符箓从他的手中飞出静止在半空中,随着他的咒语散发着隐隐亮光,飞向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陈讯手持武器,注意着周围的异动。
这栋大楼房间门很多,一个个搜寻不是明智之举。
在楼下的特处部成员们接收到了信号,四散开布下寻踪的术法。
黑猫的身影灵巧,在楼梯间快速跑动。
身为唯一的普通人,林织看着地图上不断变换的位置,去往了水房。
静止的水洼容易凝聚脏乱的阴气,水房又位于不见光的末端,是鬼怪觉得较为舒适的地方。
“收敛起你留在我身上的气息。”
林织低声提醒,打算玩一出钓鱼执法。
外边都是追捕它的玄师,在角落里却有一个散发着血肉香气的普通人类,倘若是只奸诈狡猾的厉鬼必然不会上当,但那只是一块残余些许意识,吞并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血肉。
连清闻言隐去了自己的鬼气,他化为一缕白雾,却没有栖息在自己的断指里,而是钻入青年的衣摆,如同某种幻想构成的触肢,牢牢占据着恋人的身体。
林织点了点胸膛:“老实点。”
鬼气安分下来,不再缓慢爬动。
特处部的人布下的天罗地网显然伤害到了聻的血肉,它的一部分变得灰白,急于逃脱和寄生的念想让它发现猎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扑向了背对它的人类。
可还没等它黏附在人身上,磅礴的鬼雾从青年的身上溢出,散发着属于同类的阴邪冷戾。
连清将那块血肉进行腐蚀,却没有放太多力量在它身上。
“让他们进来处理。”
连清在林织的耳边道,他宁可力量因为白日待在林织身边被消磨,也不愿意浪费在聻的身上。
鬼雾回到了林织的身体里,在林织的话语下,顾行他们很快赶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没了聻的遮掩,连清的右手现形。
双灵把它从床板下方取出,在这里烧了一张去浊的黄符,将符灰洒在地面上,关上了宿舍门。
林织将右手放进琴包里,为目前的速度感到满意。
他们出了宿舍楼,不久之后,中午的放学铃声响起。
接受了心理治疗的卢小鸾和茹茹结伴回了宿舍,室友连忙问她们怎么回事。
“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产生了精神幻觉。”
卢小鸾慢吞吞地说,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也不说,就说闹鬼了。”
茹茹摇摇头:“不知道,记不清了,可能真的是做梦。”
心大的室友见她们俩很快恢复往常的样子,也没有再问,拿着扫把打扫寝室。
“怎么回事这么多灰,这黑黑的是什么……我们宿舍哪来的猫毛啊?”
“可能是外边风吹进来的野猫的毛吧。”
“有可能,我前几天还在宿舍底下看见了一只小猫呢。”
“你们上午没上课,一会儿我把笔记借给你们抄。”
卢小鸾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没再思考什么有的没的,听到笔记两个字,心思回到了繁重的课业里。
和菱市分区的人安排好相关事宜,林织他们回到了玉市。
林织将连清的手臂擦洗干净,放回了棺材里。
还剩一双腿,男人的躯体就可以被拼凑完成。
林织靠在棺材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懒懒的没有动弹,长时间门的来回奔波难免让人有些倦怠,让人提不起劲。
林织的意识想去洗澡,身体却还执拗地停在原地。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林织的身边逐渐显现,他的面庞和躺在棺材里被分尸的男人一般无二,带来一种惊悚的错乱感。
随着记忆越来越完整,连清也越来越向生前的姿态靠拢。
这位天赋绝伦的天师今天依旧不明白,他最为关键的记忆,为什么还是不存在。
他依旧想不起和恋人相处的时光,不记得他们如何相识又如何相爱。
这让他的气息更加阴郁冷沉,但这一点他不会向爱人发泄。
连清乐意为林织代劳,抱着他去往浴室,手小心地避开了林织的肚子,以免挤压到银球让林织不舒服。
宽松的衣衫下,青年的腹部并不如以往平坦,腰肢一如既往的清瘦,但前方却出现小小的圆润的弧度。
柔软的母性和成熟的风情糅合,从青年躯体的任何一处流淌而出。
他放松地闭着眼睛,任由死去的丈夫为他清洗揉按。
“家里的灯该找人修了。”
连清提醒道,自从那天他不小心破坏后,家里的灯就一直这么坏着。
他担心哪天夜里林织起来看不见东西,不小心磕着碰着。
林织应道:“明天我就打电话。”
“一会儿吃点东西再睡?”
“没胃口,要是能和你一样吸香烛倒是省事。”
在这样琐碎小事的温馨交谈里,连清越发想记起曾经。
那一定是很美好的过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