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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他是一位四十岁的父亲,叶俊书是他儿子,谁家当爹的会鼓励备战高考的孩子去体验性生活?那不误人子弟么。
他同意,李芸也不能同意。
所以叶俊书是他儿子,又不完全是他儿子,尽管李芸很听他话,也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他,但有关叶俊书的很多事儿,得先经过李芸。
叶琎看了下表,一刻钟快到了。
他走过去,对继子道:“自己去打针,我忙点事儿,外头等你。”
“……”叶俊书几乎确定,自己干了件蠢事儿,不应该提前说出来的,打草惊蛇了。
屁股挨针没做皮试疼,可他却好疼,又深知自己现在没资格疼,疼了,叶琎也不会心疼他,因为叶琎根本不喜欢他。
打完针出来,见继父仍坐着看手机,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时轻触屏幕,似乎在和谁发短信。
是在和姓方的聊天吗?
叶俊书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他慢慢朝继父走去,心想着不要叶琎送他回家了,把假条拿过来,自己去学校请假,现在要做的是安分,避免再打草惊蛇。
“爸。”
闻声,叶琎立刻将手机息屏,起身交代继子说,自己临时有事走不开,没法送他回家了,打个车,保姆晚点会过去做晚饭。
被继父预判了想法,叶俊书一点没意外,正好打完针要观察半小时,他坐下来,抬头笑着说:“爸,你有事儿就去忙你的,假条给我吧,我一会儿打车先去学校请假,再回家。”
孩子挺懂事儿,怎么就突然好色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性冲动,叶琎能想到的只有早恋,毕竟他这么乖的继子,不可能看黄片,但也未必,可能受了同学的影响。
叶琎又坐下来,把查来的长篇大论做了个总结,言简意赅道:“小满,好色是男人的天性,有性冲动很正常。”
“……”叶俊书惊了,转头脱口问了一句,“爸,我能好色吗?”
“是天性,为什么不能?”叶琎话锋一转,“但你现在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得学会控制自己,适当解决一下行,别隔三差五来一回,把心思放学习上,其他的等毕业了再说。”
真是喜从天降,压根没打草惊蛇,且聊到了性方面,叶俊书哪里还难过?
他趁势抓住这机会,故意很小声很慢吞吞地问:“爸,你那会儿也这样吗?我还以为我病了,不知道跟谁说,怕同学把我当变态,也不敢告诉我妈。”
性教育无形之中拉近了父子俩之间的距离,对叶俊书来说是个能深入交流的机会,不巧叶琎没时间再开导儿子,把假条交给儿子后,他丢下一句“这个问题等我回来再说”,又交代了几句,便匆忙离开了。
打车去学校的途中,叶俊书看着窗外无聊的街景,想着叶琎走之前主动跟他报备的行程,需要忙上两三天,还要走班主任的手机号,他心里乐开了花,乐到在脑子里玩起了夫妻角色扮演。
到了校门口,叶俊书掏出手机准备给同学打电话,身旁突然窜出个人影来,对方被他衣服上沾着的血迹吓了一跳,忙追问他。
“手怎么受伤了?!”说着,就要碰他。
叶俊书立刻避开,转而一想,这不是现成的工具人么?于是把病历本和假条递给齐烁,“帮我交给班主任,我走了。”
“等会儿,”齐烁拦住他去路,“我问你手怎么弄的,告诉我,不然你自己交。”
“操,你管呢?”叶俊书不耐烦地把文件袋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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