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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还有这些，哦，还有那个，这些都是你和德拉科在一起的记忆，”阿斯托利亚一个一个给菲奥莎指着，“你知道吗，我是做不到这些的。”

她继续说着：“上一次见面我就说过了，如果是我，我会因为‘一忘皆空’的失误而逃避，我会远离德拉科。我会请求爸爸让我晚上一年学，我会因为年级的不同和德拉科减少交集。”

“我不会有那么多朋友，也不会有什么荣誉。我会选择改变守护星神改名为阿斯托利亚，平淡地度过学生时代，在战争中和家族一起保持中立置身事外，通过家族联姻和德拉科结婚，一直到三十五岁，再悄然离开。”

“我早就说过的，由你来做决定，菲奥莎的人生会更精彩。”

菲奥莎有些着急，她觉得阿斯托利亚是要打退堂鼓了：“但你现在也知道了这一切，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也可以把人生过得精彩……”

“可你怎么知道我愿意按照你说的做呢？”阿斯托利亚依旧往前走着，菲奥莎在追赶着她，“如果让我做选择，我会让家族高于一切，甚至高于德拉科，我会事事以家族为先，马尔福家族在战争后不会有事，那个时候我依旧可以和他在一起，而且很好地保全了家族。”

“之前，我确实想过离开的是你，我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可以获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阿斯托利亚停了下来，这里的记忆片段十分稀少，“但是，我听到德拉科说的话了，他说他爱的是你。既然这样，如果我回去，我要怎样面对他？”

菲奥莎有些羞愧，她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才把真相说了出来，却没有想过阿斯托利亚该怎么办。“我……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无声无息地活过三年，我想让德拉科知道……我也想知道他是否真的爱我……”

“但我觉得你做得对，”阿斯托利亚叹了口气，“我们总是有区别的，既然他爱的是你，那他就不会像爱你一样爱我，与其之后再让我慢慢发现，不如让我现在就知道答案。”

“他也有权知道这些，你说呢？所有事情都瞒着他，这对他太不公平了，”阿斯托利亚轻轻笑了笑背过了手，“幸好啊，你让我知道了答案。我们现在也该商量一些事情了。”

菲奥莎有些疑惑，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商量什么？”

“你为我做了决定不更改守护星神，那我也替你做个决定——让诅咒带我离开。”阿斯托利亚笑嘻嘻地说着，两个小酒窝甚至显得有些欢快。

菲奥莎像是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话，她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我说，让诅咒带我离开，你留下来，”阿斯托利亚说道，“不过不要觉得我是多么善良才做这样的决定，我是有私心的。”

“……你说。”菲奥莎只觉得太阳穴几乎要炸开。

“你很喜欢这里，可以说菲奥莎在霍格沃茨拥有的一切都是由你的努力得来的，德拉科爱着你，留下的人是你也理所应当。我是个不纯粹的人，我做不到你那样不顾一切，我会怯懦会顾虑，所以如果真的要改变之后的事，我做不到，只能由你来。”

“你知道吗？其实我对麻瓜的世界很好奇，看过你的记忆后我好像更加喜欢那样平等和平的世界。诅咒应验，你的任务无法完成，那个……嗯，系统，我猜它会把你的灵魂带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吧？就让我生活在那里，代替你，怎么样？”

菲奥莎焦急地拉着阿斯托利亚的胳膊：“但是我们并不确定它是不是真的会把灵魂带到我那个世界去！万一出错了呢？万一任务没有完成的代价是灵魂死亡呢？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那就当我运气不好吧，”阿斯托利亚耸了耸肩，无奈地笑着，“就算留在这里，依旧有很多不属于我，那些不属于我的感情不会让我心安的。”

“阿斯托利亚！你清醒一点，现在不是赌的时候！”菲奥莎有些抓狂了，仅剩的一点理智几乎要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