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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触动心弦,只觉感人肺腑。
但那些不过是故事,不是吗?
台上意,书中人,再是嬉笑怒骂,缠绵悱恻,也是假的,不过是编纂戏说,供人消遣的假物!
若整个天地都是一则名为《困情》的故事,那她是什么?这公主府,这大梁,父亲母亲、姐姐、衡哥哥——
她从小到大亲身所历的一切,又算什么?
葛老太医就是在这时候,摸上了失魂落魄的苏淼淼手腕。
老太医历经三朝,太宗元宗两代先帝都送走过,公主府这等小场面更是一点没当回事。
直到当真摸上了苏淼淼的脉,葛老才微微露出几分惊讶,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苏淼淼神色,又躬身上前,掀开眼皮看了看她的瞳仁,一时颇有些沉吟。
长公主见状更忧,连忙提及苏淼淼昨夜突发高热,不知有没有干系。
葛老慢缓缓摇头:“倒没摸出风寒,脉象沉细,肝郁气滞,这是小儿受惊,还吓得不轻。”
话未说罢,周遭人都是一惊,瑞安更是满面惊怒:“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受了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敢来我府里作祟?”
驸马苏明德虽未出声,但面上也也郑重了几分,又问可要开方?还是要去另请方外之人来?
民间习俗,若是小儿被吓丢了魂儿,寻些高明的神婆术生便能收魂驱邪。
[怪道是太宗一手带大,长公主这脾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葛老心中感叹着,面上却沉稳:“先开两幅安眠的方子,看看是什么吓着了孩子,公主驸马好好哄着,睡两天再瞧瞧。”
苏驸马答应着,连声道谢,等葛老开了方,亲自送客,
礼数走罢,等驸马再回寝间,侍女吉祥都已赶了回来,在地下说着什么。
瑞安长公主则是跪在罗汉榻上,揽了苏淼淼拍背安抚,动作温柔又慈爱,但听着吉祥的禀报,面上却是一副忍耐的震怒模样。
苏驸马:“这是怎么了?”
吉祥低声又回一遍:“姑娘从回廊去了雨花台,前后见了大姑娘与六皇子,瞧见的下人说,大姑娘先走了,姑娘没与六皇子没说几句话,便也跑了回来。”
听见大姑娘三字,苏驸马便不禁皱眉,他接葛老太医进府的路上,梅花禀报,说长女夜里咳痰带了血丝,偏还瞒着不许丫鬟们说,他一时情急,才先请葛老去了祈安院。
好在最后瞧了倒不是急症,仍是娘胎积弱、好好调理的旧话,只是卿卿听闻葛老太医是请来看妹妹的,面上便有些不安,只说要来道歉探望。
苏驸马当时倒是劝住了,但长女外柔内坚,内里也是个固执脾气,想来还是等他一走,便也跟着出了门,偏偏撞进了这事里来。
“箫予衡!”
果然,长公主也与苏驸马一般,觉着长女不过是恰逢其会。
这姐妹两人因着身世脾性,的确不如寻常人家亲姊妹亲热,但到底是血脉相连,何况苏卿卿还自幼体弱,要吓也该是大姑娘受惊。
相较之下,自然还是被苏淼淼钟情多年的箫予衡更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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