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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四溢,他们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久到日落下山,久到佟霖的脸上印出了冲锋衣拉链的印子。
两个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佟霖摸摸鼻子,眉间堆砌起惆怅,“这样的公开好像有点……”
林景舟挑眉,“怎么了?”
“我还在想怎么公开能给你一个惊喜,结果现在这样好狼狈啊……”佟霖拍了拍脑袋,有点懊恼,“田甜以后肯定不会和我说悄悄话了。”
原本震动不停歇的无林景舟·纯净版·课题组群内已经近三个小时都没有新的消息就是最好的佐证。
“那是有点,”林景舟笑笑,伸手抹掉佟霖脸上沾染的脏东西,掐掐他养出来的脸颊肉,他叹一声,“老婆,你怎么变成小花猫了。”
“呀!”佟霖瞬移至镜子前,脸上全是林景舟冲锋衣掉色的印子,立刻洁癖上身,推着他往浴室走,面露嫌弃,“你这衣服怎么质量不过关,入水竟然掉色。
她嘟囔道:“快去洗澡换衣服,脏死了。”
林景舟在主卧浴室门口站定,抬头展开双臂,一副要人伺候的样子,“帮我脱一下衣服。”
脸上的灰印还没擦干净,佟霖才不惯着他,没好气地反拍一下他的胳膊,嗔道:“你没手?”
林景舟勾了勾唇,作势抬高缠紧绷带的左手,“手好疼,真的,缝针可疼了。”
委屈巴巴似的。
和cell讨要超额的猫条时的神色一模一样。
卖惨一流。
佟霖的嘴角翘得老高,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出破绽,“你骗人,你打了局麻的。”
林景舟从身后伸手环住佟霖的腰,声音里是不带压抑的性感。
“老婆,可是麻药已经过去了。”
“你帮帮我。”
-
夜深月明,主卧浴室内。
佟霖深深意识到了那句“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的真理正确性。
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软,在宋宁师兄询问行李放在哪里的时候,指了指主卧的方向。
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软,在林景舟左手伤口还未愈合时,答应了帮个小忙。
考虑到林景舟刚缝合的伤口还不能碰水,佟霖放空了浴缸里蓄满的水。
穿得严严实实的林景舟躺在空无一物的浴缸内,头朝外,佟霖小心翼翼地效仿起理发店干洗环节。
洗发水干搓起泡,轻轻分区揉搓头皮,用手去除洗发水泡泡,再从发际线方向用流动的水冲干净。
动作轻柔,没有让一滴水沾染到伤口,甚至按摩手法还算娴熟,合上双眼的林景舟眼睫微颤。
接着,佟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拉下冲锋衣外套拉链,哗啦一声,林景舟蓦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男人眼神锐利似鹰眼。
在这样的视线下佟霖的手指无处安放,下一瞬,林景舟的手臂骤然加力,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抚上男人的胸膛。
呼吸上下,胸膛起伏。
一下,又一下。
佟霖的呼吸慢了半拍。
冲锋衣底下的白衬衫太过犯规,额头上滴滴水珠浸透白衬衫料子,胸肌若隐若现,手指能清晰察觉到紧绷胸肌下心脏的跳动。
解开纽扣的同时,冰冷的手指会触碰到没有布料阻隔的灼热肌肤。
似是液氮与酒精灯交融,冰与火的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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