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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虚伪的皮,谢逐桥不得不直面里头的鲜血淋漓。
许延声还在寒声质问:“如果有那种一夜情,我是需要对他负责吗?”
“不是......”
“不是这样的。”
谢逐桥无措地摇头,连指尖都在抖,尼古丁的味道在两人间缭绕,谢逐桥几乎无法自控,不断低喃:“不是,没有,我不想,求求你......”
“谢逐桥?”许延声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他不该把眼前人和上辈子的人划上等号,谢逐桥为了宋承悦伤心难过,许延声却在作弄他。
听到宋承悦生病的时候,从F市赶过来的时候,站在病房里的时候,许延声都没有动过要安慰人的念头。
他不会这个,这辈子第一次生涩尝试。
轻轻抬臂,烫手似的,半天放不下去。
谢逐桥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无法挣脱的情绪,仍在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掌心落下,拍了拍谢逐桥的肩,哭吧哭吧,多大点事。
谢逐桥却猛地扑进许延声怀里,滚烫呼吸灼烧了他的皮肤。
许延声没听见。
谢逐桥在说:“许延声,对不起。”
第40章
谢逐桥没有哭, 只是眼睛有点红,许多情绪压着总是难受。
他那呼吸烫的许延声一颗冰冷的心跟着暖起来,冒出来心软的想法, 想,虽然以前床上没叫过爸爸,但此时此刻,我就是谢逐桥的爸爸。
楼梯间似乎变得辉煌,许延声觉得自己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没推开谢逐桥,接受了这个拥抱, 以及,他是谢逐桥的爸爸。
谢逐桥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之前在病房许延声就发现了,似乎和上辈子那个人很像,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味道, 蒋行止有宋承悦也有, 许延声偏偏只闻到谢逐桥的。
被谢逐桥抱着还挺舒服, 对方像小狗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许延声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背:“看起来,你很在意宋承悦啊。”
怀里的身体突然僵住, 醒过神来,退了出去, 谢逐桥疲惫地捂住脸, 声音闷闷的:“他什么都没有。”
心里却在说:我更在乎你。
许延声哼笑一声, 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眼带不屑:“没人说你像个圣母吗?”
他们上辈子哪有这么抱过啊, 谢逐桥都傻掉了,皮肤上温热的触感未散,许延声却已经走远。
他们出来的太久,是该回去了。
许延声却把他按住,手掌盖着他睁大的小狗眼,任由某人的长睫毛扫荡着他的掌心,面不改色地扯谎:“你身上烟味太重了,别熏着病号。”
其实是许延声自己闻着二手烟上头,才会那么不清醒地给谢逐桥当了两分钟爹,这会儿脑子回来了,不想承认刚刚那几分钟。
谢逐桥真以为是这样,乖乖地不走了,许延声骗完人撒腿就跑。
蒋行止和宋承悦正霸占着一张病床桌吃饭,边吃边唠叨:“怎么能吃不下饭呢,饭这么好吃。”
宋承悦长期不吃晚饭,这个点不饿,又因为病例上挂着一条随时会死的病症,抑郁的吃不下饭。蒋行止只好哄他,陪小朋友似的好说歹说,争取你一口我一口我们还是好朋友。
许延声倚在门边悠悠叹了口气,电视也不能乱看,要是一开始没看那个破选秀,哪里有那么多事,他和他的员工真是命苦,这个要哄,那个也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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