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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声便又把脑袋埋回去,冬天总是冷,把脸埋起来才会暖很多。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延声差点伴随着隔壁老王的记忆入睡的时候,手机铃声猝然响起。
许延声被吓了一跳,许阿姨的歌都唱跑调了。
拿过手机再看来电人,许延声顿时清醒了,并且觉得见鬼。
“你在哪?”电话一接通,谢逐桥就问。
许延声缓缓问号脸,连回答的话充满了疑惑语气:“在家。”
“我刚回来。”谢逐桥又说。
哦,这暗示就很明显了,大概意思是:上次不告而别没打成的炮可以安排一下了。
许延声觉得很可以,刚想说话,电话里无端“嘟”了一声,拿远手机来看,是冯景和打来的。这位兄弟从来不在阳间时间联系他,按理说没有什么比打炮更重要的事了,许延声却把谢逐桥拒绝了:“我还有事。”
谢逐桥这天格外好说话:“行,那我先回家了,你到时候联系我。”
“......”
许延声面对着挂了电话后显示的最近通话界面很是懵逼,年纪轻轻二十出头,我的耳朵就这么坏掉了?
谢逐桥说到时候联系?许延声一想,应该是谢逐桥脑子坏了。
他这边电话才挂,冯景和又打了过来,怒气冲冲:“这回我是和你讲认真的,别逼我和你翻脸。”
许延声:“?”
冯景和:“把周攸攸所有的黑料给我。”
许延声慢吞吞地:“买还是......?”
“......”
许延声活着简直是为了气死人,这个时候还想赚他钱,冯景和差点因为他提前见阎王:“买,随便你想怎么样。”
“哦,”这话不能当着许阿姨的面聊,许延声从沙发上爬起来,没找到拖鞋,光着脚悠哉地回了房间,“我想知道你想怎么样。”
冯景和从抓狂的状态里恢复了一点,还是不太能冷静:“她要什么我不能给她?臭婊子为什么非要和我分开?”
许延声心想,我也想问问谢逐桥,表面上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骂她?”
冯景和:“我骂那个婊子什么了?!”
许延声:“你说呢?”
冯景和好气啊,许延声听着电话那头哐哐铛铛哐哐,心情特别的好,许久后气喘如牛的冯景和活着过来了:“那只狗死在我家附近的时候,我还伤心了一下。”
许延声想起来这是冯景和最早之前和他说的睡前故事。
“它不是饿死的,是被大狗咬死的。”冯景和说。
那只狗流浪了很久本来就瘦,又被关了那么久,被放走以后,冯景和再次见到它,看到的是它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它反正都会要死,”冯景和疯了一样:“早知道我就先弄死它。”
后来,没有人知道冯景和为了那只不通人性的小畜生把附近的大型畜生都宰了,他不知道是哪个大畜生咬死了他的小畜生,他就是不爽不肯不服,有些东西无论生死都只是他的,别人碰不得。
“你不给我也可以,其他家公司不会没有。”冯景和说:“但是许延声,你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不痛快。”
冯景和与周攸攸一定是吵了一架,可能比许延声和谢逐桥的那天还要凶,和冯景和有限的交流里许延声无法猜测他是赢了还是输了。不过,许延声转念一想,冯景和要是赢了也就不至于在他这里发疯了。
今天是周五,傍晚时分,破道公司的全体员工也在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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