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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温槿想说,多久他都等得起。
“哥,两年前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有答案了。”温槿小小的呼出一口气。
许溪舟一怔,一时竟想不出自己问过温槿什么问题。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哥,那个问题我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当时迟钝,有预感要和你分开了,所以不敢再回答你。”温槿的语气很沉。神色在层叠的纱布的掩映下看不明朗。
许溪舟似乎也渐渐明白了他说的是哪个问题。
“我用了两年,终于有了和你说的勇气。”温槿认真对他道。
许溪舟预感到了什么,突然心悸如狂,呼吸不稳。血液又在经脉里四处跳动冲撞。
温槿紧紧抓着许溪舟的手,侧头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脏,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敢将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意倾泻而出。
“如果说十年前我喜欢的人是许南风……那么后来的十五年里,我至始至终只遇见过、爱过一个许溪舟。”
“是这个同样爱了我十五年的许溪舟。”
“是这个现在抱着我,心跳如擂的许溪舟。”
温槿的声音轻柔又认真,他无声的用温暖包裹住许溪舟曾经冰凉的脏腑。而今又轻而易举的用一抹笑在他心里兴风作浪。
爱他,好爱他。
许溪舟将温槿紧紧揉在怀里,恨不得与他血肉相融,又怕弄疼了他而不敢用力。
直到自己的呼吸渐趋平缓,许溪舟才压着声音贴在温槿耳侧,语气低沉,道:“阿槿,天光明朗,我早就看清了你的爱意。”
大雾遮不住希望,云层盖不住阳光。
时间埋葬不了爱意,距离无法切割心系。
天光明朗时,我们都要去到他的心里看看他的爱意。
第二天中午时护士过来给温槿拆纱布。
温槿坐在床上,手指被许溪舟紧握在手心里,明明拆纱布的是他,许溪舟看起来倒是比他还紧张,抓着他的手无意识的拨弄着他的手指。那是他紧张的表现。
温槿轻轻回握住他,慢慢感受着眼睛的束缚被撤去。然后那从缝隙里面挤进来的光芒争先恐后的钻入他的眼里。
他第一眼就看清了许溪舟。
那层厚厚的纱布从来蒙不住许溪舟和温槿。
温槿的眼睛拆布后仍有些肿,短时间内不能见强光,出去散步都要戴个盲人镜。
许溪舟为了让他显得拉风(实际上是调侃),还特意去家里把品牌方送的时装周墨镜给温槿戴。把人惹的面红耳赤了才收手。
可温槿眼睛和手脚虽然都好的差不多了,但腰部旧疾仍处于观察阶段。毕竟上次元气大伤,腰部的伤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不然再动一次手术,她可能就真成了半身瘫痪了。
所以许溪舟守他守得很紧,任温槿怎么说要回家也雷打不动,十分冷酷无情铁面无私。
温槿只好仰天长叹,更憋屈的是他的眼睛现在也不适合看书看手机看电视。于是无奈之下,他只好加进了以许溪舟为首的中老年聊天团。
温槿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长相一直不怎么显老,看起来还是一副文儒乖巧的模样,就看外表一看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而且为人又温柔有礼貌。
当然最重要的是温槿是个老师!
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本来听着他的职业就已经赞不绝口心潮澎湃,见着他全脸之后更是选择性忽略温槿和许溪舟已经结婚的事实,这里推他家女儿,那边又来一个精英儿子。
这回风水轮流转,有苦难言的成了许溪舟。
当然,每次回病房吃亏的仍然还是温槿。
转眼到了出院的时候,隔壁和对面病房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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