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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那个像莱阳的掌门,大的那个像沈仙君。”
“差了多少岁啊?”
“两个小的都差了十一岁,十一岁啊!”
“放屁!都是器灵而已!”
沈怀霜在道坛上讲课,莱阳没什么事,钟煜就会在下面听,一切就和钟煜在崐仑读书时没什么区别。
修真界经常有讲玄论道,沈怀霜上台辩驳的时候,仪态很端庄,讲话不疾不徐,偏偏说出来的东西又很难让对方驳倒。每每沈怀霜出席,钟煜一定推了山门内的事,御剑到道坛下。他在下面听得很认真,模样是相当地欣赏、倾慕,不肯错过沈怀霜说的任何一句话。
钟煜出席的时候,他身边总会跟着忘生和平生。
忘生年纪大,听谈玄时总是会低头记下很多笔记,他有不明白的,还会直接问钟煜,辩驳结束后,平生也总是会第一时间从钟煜怀里跳下来。
沈怀霜每次都会伸手揽住平生,抱起她,又走向等待他的忘生和钟煜。
这一家子整整齐齐,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回到小桃源。
日子就这样在桃源里过了下去,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
“话说,这当年,是这仙君协同其弟子,灭魔界尊首,护了一地平安。只是谁也不知当年,这仙君还有那么一段佳话奇缘。”
“什么奇缘?”底下人瓜子磕得飞起。
说书人拍案嚷嚷:“那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美人得配什么!得配少年郎君,少年风华正茂,一对才是!”
茶馆人,众男子面露难色,懊恼揩鼻。
楼底下,却有不少薄衫翩翩的小娘子提着裙摆上来,拍手作欢,笑吟吟地付了茶水钱,坐在位上。
青年靠在茶楼栏杆上,黑袍曳地,他抱着臂膀,凝神朝台上看去,俊朗的面庞如当年,他身上还从前的少年气,不过眉宇间更有一种别样的从容与舒朗。
身侧,有一穿着天青色长袍的道人,道人双目清明,面容清俊,看着像是孤冷之人,他手中捧着热茶,自有一番随性之态。
钟煜听到这里,咳嗽了两声:“听够了么,先生?”
沈怀霜低头笑了笑。
他笑时,如枝头玉兰初绽,言笑晏晏,他倒混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听着自己的故事,倒像听着别人的。
自沈怀霜与陆不器在璇玑阁一战,又到约战之时。当年璇玑阁一战,十年也不过眨眼之间,钟煜和沈怀霜还如当年模样,他们时而留在崐仑,得了空的时候,又各自教授自己的道。
钟煜解了莱阳山庄的禁制,任门人来去自如,他也开始研究起了一样新东西——如何操控修罗道的心魔境,让突破修罗道的痛苦没那么严重。
“咕咕咕。”
栏杆上落了一只木头打造的木头鸟,它两双眼睛用铜钉打造,对着沈怀霜偏过头,转了两下。
沈怀霜回首,取了鸟腹中的信笺。手中,信笺包装暗红,四角烫金,封皮上小楷书写“吾弟亲启”。
“宫里来信了。”
沈怀霜拆开信笺,启唇,要开口,又看了两眼。
他的目光聚焦,看了良久,莞尔道:“最近他们都过得不错。昭成还给你带了一个消息,你想听么?”
钟煜:“是关于什么的?”
沈怀霜娓娓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你父皇临终前说的那句话,爱憎别,无可奈何。你皇姐也是在闲话时,周皇后告诉了昭成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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