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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壳和果味在齿颊间爆开,唇齿间都是甜的。
钟煜好不容易才舍得和沈怀霜分开,他牵过沈怀霜的手,徐徐走着,走两步,就回头对他笑。他又急于向所有人证明他喜欢这个眼前人一样,紧紧扣着沈怀霜的手,他时而肆无忌惮,时而小心翼翼。
下桥的时候,钟煜反扣着沈怀霜的手,他走了会儿,却没找到卖栗子的摊,像是陷入了短暂的怔愣。
沈怀霜偏头望了他一眼,叹道:“没事,吃面也是一样的。”
“好。”钟煜对上他目光,莞尔一笑。他很快找到一家好的馄饨铺子,和沈怀霜坐下,吃完了面,又和他抢起一碗馄饨。
沈怀霜一开始不给,钟煜就去抢,抢到后来沈怀霜不想吃了,钟煜又抱着碗,一口一口喂给沈怀霜吃。
钟煜看沈怀霜吃了下去,又对着沈怀霜明朗地笑。
一切就好像回复到了那场陡然的变故发生之前。
他们都没有变。
钟煜喜欢沈怀霜也不再是一个埋藏已久的秘密。
到了夜间,他又带着沈怀霜坐在楼顶,看着烟火重重,夜风吹来,满目火树银花,沈怀霜抬头,仰望着,静静地看,钟煜就坐在他旁边,陪着他,看着他静静地看,像提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沈怀霜,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沈怀霜本来没什么情绪,一天看钟煜反常地带他逛了一圈大赵,心绪早已如波平如镜的池水。他听到了那句喜欢,心口像被针刺了下,痛意不断放大。
他很少会落泪,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头疼到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钟煜所有笨拙与炽烈的表达都在告诉他,他喜欢他。
可他不想要钟煜现在这样的喜欢,那样的喜欢像压在身上如千斤中的石头。可他过去也的确很沉溺在钟煜给他的温情里,不自觉地沉溺了很多很多年。
狂风又起时,烟花在沈怀霜耳边震响,身前又多了只手。钟煜指着天际,对他笑道:“你看,那是天狼星。”
……入了夜,钟煜回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在床上抱着沈怀霜,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他,指节缠着他的头发:“让我再抱抱你。”
沈怀霜没再动了,深叹了口气,又感觉到钟煜贴着他额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钟煜每一次夜半醒过来,都如同受到惊吓,先看沈怀霜是不是在怀里。钟煜抱他实在太紧了,他动一下,沈怀霜也会马上醒过来。
这后半夜,两个人都没法睡。
沈怀霜很少说话,难得他也道:“既然都睡不着,不如我们都不睡了,去庭院里吧。”
满庭槐花如霜雪,风过时,吹落满庭。
夜里温酒,沈怀霜坐在铜炉前,瞧了眼那热锅,看着钟煜从袖中取出了一早备下的白堕春醪。
沈怀霜斟了整整满杯。他饮了整整一杯,用完一杯,又添了一杯。
钟煜换过一身衣衫,夜风吹来,满是沐浴后的淡香。他也从一旁取过一个酒壶。
白堕春廖,这酒水颜色浓且甚,近乎如剔透。
钟煜递了酒瓶过来,一身锦衣,模样英武,装束却如少年时,长开后,眉宇更见深邃英朗。
他眼底的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一低头。气息擦过,那一股热流灼得沈怀霜一激灵,让他浑身发烫,比酒醉还要上头。
沈怀霜握了酒壶,一身白衣,发带飘荡,捧着酒瓶,青瓷瓶摩挲过他的口,注了清流下去。
沈怀霜撑着桌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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