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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都不知道。”
……
次日,沈怀霜从床铺上醒来,昨夜酒喝的太多,莫名有点渴。衣服穿在他身上,妥帖又干净,早就被完完整整地换了一件。他端过放在床头的凉水,才动了下,似是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忍不住抽了口气。
他低头看向白瓷盏里的水光,盯着自己的脖颈看了很久,脖子上有很多红印,深深浅浅,淡的像很浅淡的水红,深色的浓得像朱砂。
这红痕有一处就算了,偏偏还哪里都是。
那到底是什么?
沈怀霜挪动杯盏,拉下了自己的领口,就这清水,对着杯盏看了很久。
他重新穿好外衣,拉过领口,遮住脖子上的红痕。
沈怀霜出门以后,陈叔还在门前浇花,他浇得很专注,背影如门板一样挺直。
听到屋门推开的声音,陈叔回头看了沈怀霜一眼,紧紧握着修建花草的剪刀,目光停留在沈怀霜脖上,又僵硬着回头,闷声道:“郎主,你醒了?”
沈怀霜对他淡淡一笑,又问:“陈叔,秋冬里也会有蚊虫?”
陈叔愣的时间稍长,呐呐道:“许是会有的……郎主这是被咬了?”
沈怀霜点点头:“那就劳烦陈叔去看看了。”
陈叔讷讷应下:“我我回头看看窗纸是不是漏了。”他低头泼完最后一瓢水,目光不敢在沈怀霜脸上逗留,越走越心虚。
亏得沈怀霜根本不懂他身上到底什么东西……
这哪是蚊虫咬的!
昨夜,他在屋里等沈怀霜回来,半夜出门却撞见沈怀霜和钟煜一起回来。他见钟煜把沈怀霜抱回房里,眼前所见,险些让他打翻手里的水。
一室漆黑,近乎只有月光。
钟煜把沈怀霜安置在床榻上,他低头,挡住了沈怀霜的脸,目光炽热又近乎虔诚,他牵过沈怀霜的手,吻过每一处指尖。沈怀霜被钟煜低头吻着,没有抗拒,也没推开。
两个人吻了一回,又吻了第二回。
深夜,那低压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钟煜在说:“不能再往下了,这是我要对你做的事情……我要等你清醒了再和我做。”
有那么一瞬,陈叔觉得荒唐又不可思议,心惊肉跳。
他敬重沈怀霜,哪怕太子殿下血气方刚,年少轻狂,能折腾出些异于常人的事。
可他的郎主是霁月光风的一派掌门!他守礼,他知人伦,殿下就算不懂,他也不懂么!
白日里,陈叔没等多久又目送沈怀霜出了府邸。沈怀霜背影轻快,好像要去赴期许已久的约。
府邸门口,钟煜手里牵着白寻和踏雪,低下头,对沈怀霜淡淡一笑。
两人从门前出发,骑着踏雪和白寻并行踩过碎雪,走过河堤。
白马上下颠簸间,沈怀霜脖颈上白衣擦到了咬痕,衣领边缘让他觉得微痛。他低头揉了揉脖颈,又问钟煜:“子渊,昨天我和你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
钟煜只是偏头,叹息般地笑了声:“你不记得就算了。”
沈怀霜哑然,面上笑意也散去:“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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