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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桌上连白酒都剩不多了。
虞家家教极严,在座的人里尤其是长在虞家曾祖眼皮底下的都是棍棒打出来的,喝醉酒也不见失态,安安稳稳坐在位子上,若不是酒气上脸,还真看不出这桌人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虞家大院只有逢年过节人才会这么齐,否则平时就只有在庆州的虞家人会住在这大得能迷路的宅子里。
本来虞见深是不准备回来,但母亲苏晚晴突然病倒,他无论如何都得回来这一趟。
而此时那个据说发高烧39度的女人却雍容华贵,珠光宝气地坐在另一桌,脸色红润有光泽,血气充沛,哪有一点像个病人?
他回来见人好好的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家宴散席,虞家人按辈分依次离座往外走,虞见深走在小辈们的前头,他正打算离开,却被许久未见的父亲虞震廷叫走了。
虞震廷这次远去欧洲采风,离家将近一年未归,像恨不得落地生根在那儿,甚至都有传言他这是在欧洲有了新家。
这种传言,虞见深身为亲儿子听见了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他跟在虞震廷身后走进一间满是人的屋子,刚在同一桌吃饭的虞家长辈们都在这,坐姿各异地点着一根烟,整间屋子烟雾缭绕,虞见深逐个叫人。
虞家大伯坐在最前头,手指掐着一根烟,说:“见深,杨家小姐已经到了庆州,明天你要好生招待人家。”
“我去不合适。”被点了名的虞见深温声道:“还是让其他人去吧。”
虞家子弟众多,还真不缺虞见深这一个,他要是不去多的是有人愿意替他去,可谁让杨家小姐就相中他一个人?
虞家二伯说:“其他人去不了,就得你去。”
虞见深摇头,“我也去不了。”
“为什么?”
“有人了,不合适。”
虞家大伯眼皮都没动一下,“哪家的?”
“普通人家。”
“那就散了吧。”
虞家人做任何事都是利字当头,婚姻也一样。
虞见深很像虞家人,所以他根本不吃这一套,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散不了。”
整个虞家敢这么跟他们说话的可能就他一个。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虞见深商量,人都是骗回来的,那虞见深现在自然也不会给他们留商量的余地。
虞家大伯看了一眼虞震廷,让他这个当老子的说一句话。
虞震廷接收到大哥的眼神,笑着打了个圆场,“他也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他打完圆场转头看向儿子,问:“真不能散?”
虞见深摇头。
虞震廷就抽了一口烟,对大哥们笑,“见深不愿意,算了吧。”
他千里迢迢回来顶不上用就这么一句算了,虞家大伯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以算了,但明天你得陪陪杨家小姐,来都来了不见一面,传出去是虞家得罪人。”
这话不无道理,不行就算,但杨家的面子要给。
虞见深还想再拒绝,就听见虞震廷叹气。
“杨诗婕是为了你才来的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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