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2)
下一秒,孤爪研磨看着他,慢慢悠悠再度开口。
“……如果无意间控制不住。”
“又该怎么办呢,场狩?”
猫又场狩死目。
他的建议是,从源头上掐灭一切。
只要不Kiss,就没有任何烦恼。
但是这话是不能说的。
说出来,布丁头绝对会闹情绪。
深感疲惫的猫又场狩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定了定神,稳稳抬起眼。
视线直直望向面前不足半寸距离的孤爪研磨,黑发少年认真道,“这样的话,就让我来吧。”
布丁头控制不住,但是他可以啊!
只是轻轻碰一下唇瓣什么的……
“研磨会担心无意识犯规……那就交给我吧。”
猫又场狩心底盘算着,虽然从口头鼓励歪到了稍微亲这么一下,不过也勉强算是口头鼓励了。
而且只是轻轻碰一下、甚至还是他主动去开始,怎么想被占便宜的都是布丁头啊!
绕来绕去、奇特的脑回路终于转回起点,猫又场狩十分满意。
“……好。”
布丁头垂着眼,声音也低低的,一副情绪控制不住,状态低沉且恹恹。
见他这幅仿佛因为被剥夺了主动kiss的权利,只得默默暗自伤神的模样,猫又场狩心中想法更甚。
虽然布丁头会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说一些奇怪的话……而且还总是动手动手什么的,不过作为恋人的话、他还是要包容他的。
此刻,自信到达巅峰的猫又场狩双眼熠熠。
他稍稍动了下身体,果不其然,精神受到打击的布丁头没再对他进行限制。
背靠着墙壁、流垂下的金色发丝划过脸颊,眼皮微垂、一副任他作为的脆弱模样。
对眼中厚重滤镜毫无所察的猫又场狩十分兴奋,深黑的圆圆猫瞳睁得大大。
屏住呼吸、他小心地一点一点蹭近,像捕猎前压低重心的猫咪,一眨不眨盯紧狩猎范围中的猎物。
狭窄工具间内,身体近乎是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轻薄的短T,温度传递,滚烫的、低温的,互相糅杂,环在腰侧的手臂似乎并未移开,但是猫又场狩此刻分不出精神去注意那些。
他稍微抬起头,唇瓣就能从靠得极近的面颊上蹭过。
脸上似乎带着点水渍,轻轻擦过时附在唇瓣上,将那块软肉蹭碾得潮红柔软。
抿了抿唇,猫又场狩手掌摁着孤爪研磨的肩膀。
手臂压在胸膛,薄薄一层肌肉覆盖,触感坚实柔韧,精神紧绷成搭弓欲射的弦,黑发少年屏住呼吸,压低后脑。
柔软的触感再次交接,唇瓣轻微一碰,蹭着温软湿热的地方,猫又场狩几乎整个人都要没入孤爪研磨怀中。
手掌摁着肩膀、指尖攥紧布料,呼吸滚烫,他有一瞬是空白的,但理智还在无时无刻督促着他快点分开。
只是碰一下、只是轻轻的碰一下。
过久地屏住呼吸让他的大脑有些缺氧,昏沉又目眩,而压着的人却垂着视线,一只手慢吞吞划过少年身躯,从后脊莬丝子般攀爬而上。
猫又场狩直觉感受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立即就要改摁微推,小小的斥力从肩膀相接的部分传出。
而下一秒,他的后脑就悄无声息地被一只手掌覆盖住了。
掌心温热,甚至于炽热,不轻不重盖在后脑,维持着一副毫无压迫感的姿态。
只是轻轻盖在那,然后阻断着其下猎物任何想要逃脱的举动。
喉间溢出点急促的气音,黑发少年眼睫颤颤,手腕用力开始挣扎,身体向后退去。
就在后背将将就要碰到门板的前一刻,从始至终被忽略地环绕在腰侧的手臂兀地动了,环紧腰侧、限制行动空间。
蹭到敏感处时、猫又场狩情不自禁身体一软,推拒着另一人肩膀的手掌不得不改为攥握,以此来勉强支着自己的身躯、才不至于因腿软倒下。
游刃有余地、故意放出破绽的捕猎者一点一点收紧捕网,静静看着被兜入其中的猎物死死困在其中,难以挣扎。
“……只、只是碰一下。”
少年气音颤抖,出口的话语却被微凉的唇瓣碾碎,毫不留情吞入腹中。
“抱歉。”
始作俑者毫无诚意道了声,慢吞吞延续了这个过长的亲吻。
修长指节向下、捏握住其下少年细瘦脖颈,指腹稍微一挤,于是细腻软白的皮肉就小小地堆出一点弧度,热乎乎地贴在微凉的指
尖。
恍惚中有种被咬住后颈的错觉(),猫又场狩难以自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因抗拒搭在孤爪研磨肩上的手掌与其下手臂莫名换了个味道,变得有些欲拒还迎起来。
“……再碰一下。”
黑发少年情绪起伏过大,眼睑缓缓蓄积起一滩莹亮水渍,迷迷荡荡盛放着两轮深黑色的月亮。
颀长的眼睫潮湿、如被雨打湿的黑蝶,无可依靠地停在树梢。
指尖攥得发白,偶尔还会神经性地抽搐一下,他整个大脑都迷迷昏昏的、难以思考。
呆呆望着几乎是互相贴着的脸颊,窸窸窣窣的声音隔着门板从外面清晰传来。
……有声音啊。
等等、从、外面传来……
几乎是在意识到的下一刻,陌生的交谈声骤然大了起来。
“今天这场练习赛打得可真是棘手啊……”
“是啊,刚刚那球差点就飞出界了,还好有救回来。”
水流声“哗啦啦”冲刷着洗手池,猫又场狩不可控地大脑紧绷,整个人被掐住脖颈般不敢泄露丝毫声音。
陷入肩上的指节用力得几乎有些痉挛,少年清瘦腰身弓起一道漂亮的弧度,因过于紧张、本就不稳的呼吸更加乱序。
孤爪研磨微微垂下视线,黑发少年整个人都热腾腾的,熟透了般,浓黑发丝被热汗黏在脸上,滟红的眼睑蓄积着潮湿的水汽。
一双黑亮的眼瞳泛起雾般,飘忽地走着神,柔软面颊白中带粉,唇瓣湿软红肿,微微抿着、看上去就是一副被人欺负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着痕迹,附在腰侧的手掌轻微动了下。
指腹与腰侧软肉毫无阻挡相贴,微微施力,一声轻微呜咽猛地破开阻挡、从他的喉间溢出。
眼瞳兀然睁大,猫又场狩控制不住紧绷的神经与身体。
如被破开某个阈值般,整个人几乎颤个不停,任何一点戳碰都是超载,在他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加重一笔。
而更危险的是,外面的水声,不知何时、就这么停了。
如平稳前进的乐曲中某个突然跳出的不和谐律音,不轻不重地拨了下在场人的心。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有听见什么。”
交谈的男声犹疑不定,听脚步声、似在原地顿了下。
猫又场狩死死攥着孤爪研磨的肩膀,如受惊过度的鸵鸟,就差整个人埋进孤爪研磨怀里。
但是恶趣味的布丁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竖立眼瞳微微眯起,微凉的、被染上几缕体温的手指微动。
于是捏在后颈上的部分移动、转变成以掌心虎口卡住他的脖颈,猫又场狩整个人不得不被迫仰起头,细瘦的脖颈颤颤的,承受不堪般想要逃离掌控。
但他失败了,那点细碎的喘//息与呜咽就再也不能洇出分毫,完全被表面情绪寡少淡泊实则满腹坏心眼的家伙一点点拆吃入腹。
恍惚空泛的视线轻飘飘落在空气中,没有定点。
潮湿水渍雾气般蒸腾,黑发少年的脸是红彤彤的,唇也是被含得又红又肿的,眼睛水滟滟的、蓄积着些因为过多而不得不失控溢出的情绪。
整个人仿佛都熟透了般,成为一枚落在掌中任人把玩的果子。
一只掌心一点一点覆盖住他的眼睛,于是低低喟叹声于耳侧蔓延。
气音般,带着点挥之不去的潮热氛围,黏丝丝地缠上手脚,挥之不去,
“……你兴奋了呢,场狩。”
“……好贪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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