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与会(1 / 2)
“什么新鲜故事?仔细展开讲讲。”
不释闻言,立刻双手抱胸拿乔起来:“展开讲讲也不是不行,就是小僧有些口渴,若能得师弟几口茶水喝,那定然能口若悬河。”
……你们苦渡寺的佛修,听上去和苦渡两个字真的完全不沾边啊。
但茶水能有几个钱啊——
卞春舟看到茶水的价格后,立刻翻脸不认隔壁师兄:“有些故事,也不是非听不可,我已经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修士了。”
“这样啊,其实小僧知道的故事还蛮多的,比如说……某种大宗门长老痴恋合欢宗女修,哪怕知道女修心中只有大道,依旧愿意付出所有,然而他付出所有后,女修一脚蹬了他,他血本无归,自觉没脸回宗门,就要来苦渡寺了此残生。”
卞春舟两只耳朵全部竖起来了:“然后呢?”
“然后小僧口有点渴。”
……套路要不要这么深啊?卞春舟含泪给人买了串冰糖葫芦:“喏,这是我的最低底线,不能再多了。”
不释委委屈屈地接受了,就……大帅哥就算是吃冰糖葫芦都是好看的,这当真是没天理了:“然后,我佛不收垃圾,特别是被人丢弃、无家可归的空壳垃圾。”
卞春舟伸手:“你把我的冰糖葫芦还给我!”
“诶——给了小僧,就是小僧的!”
闻叙:……这俩加起来,应该都没有三岁半吧?
“我观卞师弟心神清爽、灵台澄澈,以后若是遇上合欢宗的女修男修,可得小心谨慎一些,若是被骗了心,苦渡寺可不帮忙追回的哦。”
卞春舟啊了一声:“你们苦渡寺,还有这种业务?”
“本来没有,但后来……唔,总有人能拿出让苦渡寺无法拒绝的条件。”
“所以你们的与佛有缘,这么现实?”
不释瞥了旁边眼戴缎带的青年人:“也有不现实的,比如你们的小师叔祖,若是愿意改投苦渡寺,小僧愿代师祖收徒。”
……只听过代师收徒,没听代师祖收徒的,你也挺熊的。
“想得你美!”卞春舟轻哼一声,“你实话讲,到底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小师叔祖?”
不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翻译一下,就是不想讲,但佛修不打诳语,所以万能的佛偈来一句敷衍了事。
卞春舟诡异地悟了佛修如何不打诳语的办法,然后他的重点就跑偏了:“合欢宗女修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警惕男修?”
“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有关于合欢宗的传闻,修仙界遍地都是,合欢宗虽然宗门不大,但桃色新闻总是传播得最快最广的:“……虽然这么问可能有些冒昧,但据说合欢宗特别喜欢佛修,是真的吗?”
闻叙有时候,也痛恨自己能够第一时间读懂风带来的信息,就比如现在,不释一瞬间的紧绷,他一下就知道了。
怎么说呢,或
许有些细致的经验教训,都是身体力行得来的吧,某一方面来讲,春舟有时候戳人雷区,也蛮有一套的。()
最关键的是,佛修不打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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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冒昧,施主还要莫要发问比较好。”不释果然没有完全否认。
卞春舟:……传闻居然是真的!所以苦渡寺真的有佛修被合欢宗的女修男修心甘情愿偷了心?!
合欢宗,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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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就是五宗大会的开幕式。
其实最初的五宗大会,就是几个大宗门炫耀自家又收了什么新天才的场合,但后来名声传扬出去了,有修士慕名而来,五大宗门也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发展到如今,规模已经非常盛大了。
甚至已经成为了年轻天才修士们扬名的场合,毕竟天骄榜的席位还是太少了,且天骄只录入百岁以下的金丹和元婴修为,对于普通修士而言,这个门槛简直高得离谱。
所以,在五宗大会扬名,就是一个修士跨越阶层的绝佳舞台。
除了五大宗门弟子,不论是出身中小宗门还是世家子弟,亦或是散修之流,能来参加五宗大会,势必都是抱着野心来的,哪怕无法借此登临高门,也是结交友人、获取修炼资源、交换情报信息的好机会。
再不济,来看看修士们如何斗法、破局,也是不错的。
闻叙虽只有炼气修为,但他却是此次雍璐山来人中辈分最高的,加上人一来就得了碎天剑光的偏爱,于情于理,碎天剑宗都不肯忽视他。
“我一个炼气,坐这么高位合适吗?”
顾梧芳拢着手,心想碎天剑宗这地方可真是太冷了,冷得跟过春峰似的,总让他联想起某些不太好的经历,要不是五宗大会需要宗主带队,他可真不爱来这鬼地方:“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是你师尊亲自来,那反而不太合适。”
闻叙秒懂,想想那三十页名单:“宗主,有些话不必说得这么透。”
“嘿嘿,你明白就行,走吧,你这么嫩生,想来那些老东西也不会太为难你的。”再者说了,雍璐山虽然排名五大宗门末位,但真的论斗法,还不定谁输谁赢呢。
眼睁睁看着闻叙叙被顾宗主架走,卞春舟只能拉着陈最最去凑热闹了,当然也不全是凑热闹,他还得看着陈最最,不让人随便跟人掏刀子。
陈最:“我今日已经练过刀了。”
“那若是遇上你感兴趣的对手,你难道不想……看吧看吧,我还不知道你,五大宗门的弟子直接进入正式比赛,天机阁、合欢宗、沙海门、惊雷山庄、散修联盟也各有直升的名额,但剩下的,不论是世家还是散修,都需要走擂台挑战赛才能拿到五宗大会的入场券,你今天这么积极地出门,不就是想去看看吗?”
卞春舟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嘛,哪里有干架,哪里就有你陈最最的身影。
陈最抿了抿唇:“只是去看看,我修为尚且不够。”
换句话说,如果他修为够了,就铁定会偷偷上台,然
() 后惊艳宗门所有人。
在这方面,卞春舟觉得陈最最的信用度可太低了:“不行,我得看着你。”
不过五宗大会预选赛擂台是摆在山下的,只有一些碎天剑宗的弟子在维持秩序,他们穿着雍璐山的校服去看比赛,实在太扎眼了,所以临出门前,卞春舟拉着陈最换了普通的法袍,果然就完全融入了山下的氛围。
五宗大会的报名门槛是筑基,但山下还是有不少炼气修士,有些是被长辈们带来见世面的,有些是闻着商机来的,卞春舟甚至在外围看到了一个以物换物的修炼资源小型集市,其中还有人在兜售各大宗门参赛修士的具体信息,买的人还不少。
当然也有人偷偷开了地下赌局,还真有不少修士往里面投灵石的。
“哇,打得好凶!路子好野!”
陈最已经完全跃跃欲试了:“真的不能上台吗?”
“不行哦,而且这是金丹擂台,你小子不要命啦!”
陈最一脸不情愿地被卞春舟拉着走,好说歹说总算是不摸刀了,但眼睛还是一眼不错地落在各个擂台之上。
“咦?这个人有点眼熟啊。”卞春舟摸着下巴,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是谁。
陈最抬头看了看:“哪里眼熟?难道是我们宗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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