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狂恋2(1 / 2)
4、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
陆见川明明没有上课,却随时随地出现在方行舟附近,好像有看不见的线系在他们之间,让他们无法分开超过两百米。
方行舟感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甚至称得上疯癫。
在遇到陆见川之前,他从没有对任何男性或者女性产生过性方面的想法,而和新室友认识的短短几天内,他已经无法控制对他的关注。
关注到了时常会产生神经错觉的地步。
只要陆见川一离开他的视线,他便觉得陆见川的眼睛有了生命,就隐藏在他的四周,代替那个人,悄无声息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无论是一个人去图书馆、还是单独吃饭洗澡,或者晚上严严实实拉好床帘躺在狭小的宿舍床上。
眼睛就会出现。
他看不见,摸不到,却莫名笃定,眼睛真实存在着,而且正朝他投来极为灼热的目光,似乎要从他身上索求什么。
也因为这股没由来的错觉,古怪的梦境跟着纠缠不休。他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和陆见川在宿舍里疯狂缠绵,彼此占有,而每当梦境过半,在最浓烈的时分,俊美无暇的男人会忽然化身成难以言说的恐怖怪物,用数不清的触手将他彻底淹没。
细节清晰到像是发生在现实,他记得触手上让人目眩的繁复花纹,以及冰凉柔韧的表皮滑过身体的触感,还有蠕动的吸盘与口器、从特殊口器中探出来的未知结构……
短短一周内,过去十九年严格践行的苦行僧生活被颠覆,他几l乎被掏空了全部储蓄,每天起床都不得不面临难以想象的混乱罪证。
情热烧到这个地步,他怀疑陆见川趁他睡着后做了什么。
方行舟询问另外两位室友,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李正想了想,道:“有啊有啊,都快冬天了,外面的野猫还在发情,整晚叫个不停,怪瘆人的。()”
安明哲也说:“我睡得特别死,没听到什么奇怪声音,不过有一次起夜,发现厕所里的水龙头没关紧,滴答滴答的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方行舟又问他们,新来的室友晚上有没有动静。
李正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动静倒是没有,但那人确实有点奇怪。他都搬进来一周了,居然都没铺床,每天睡在床板上,也不盖被子。不会是小少爷第一次独居,不知道怎么铺床吧?”
方行舟愣了愣。
他刻意避免与陆见川接触,竟没有留意过对面的床。
C市临海,最近晚上的温度已经直逼零度。陆见川居然可以连续一周睡在木板上,不需要被子,并且翻身也不会发出声音?
说不上来的古怪感再次涌上来,他忍不住抬起头,四处打量,很快便在视线范围内找到了目标人物。
陆见川果然又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淡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一块永恒不化的坚固琥珀,执着又纯粹。
5、
晚上
() ,方行舟带了电子手表,定时半夜两点。
李正说得没错,明明即将入冬,附近的野猫还陷在莫名的发.情期,他半夜被手表震醒时,耳边全是婴儿啼哭般的诡异叫声。
他迷糊半秒,隐约感到床帘微动,瞬间清醒过来,凭借直觉抓向那道影子。
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被他握在了手心,还挣扎了两下,像被捏住了七寸的蛇。
可一个晃神,握在手里的又变成了温热的人类皮肤,下面还跳动着激烈的脉搏。
方行舟的心脏也跟着加速跳动,用另一只手撩起床帘。
月光下,陆见川正站在他的床边,神色紧张,目光四处张望,大约没能找到躲藏的地方,于是只好重新把视线落回方行舟脸上,朝他露出笑容。
“晚上好。()”他极低声地说。
方行舟沉沉地盯着他的手腕,确认那是百分百属于人类的肢体结构,而不是裹着人皮的大蛇。
“你在我床边做什么??()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陆见川明显更紧张了,克制住再次张望的冲动,沉默许久。
方行舟感觉到他手心的皮肤在出汗。
心脏开始发生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方行舟竟然听见自己在帮新室友找借口:“梦游?失眠?觉得野猫太吵了?”
陆见川立刻点头:“嗯。”
过了几l秒,他又摇摇头,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太冷了,学长,”他说,语言能力比刚见面时变强了一些,至少能让人听清吐词,“你的被子很暖和,带着香味,我喜欢待在你的枕头边,我睡不着。”
“……”
方行舟这才把注意力转向自己。
不到一米宽的狭窄宿舍床上,被子完全是乱的,他身上的睡衣也是乱的,衣扣开到了腹部,裤脚卷至膝盖,更隐秘的地方一片泥泞混乱,他甚至清晰地闻到了那股神秘幽香,热情又糜烂,让人联想到黄泉路上的堕落之花。
他用力吸气,大脑短暂陷入和裤子一样的混乱。
良久,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陆见川,尽量平静地开口:“你趁我睡着,爬上了我的床?”
陆见川从他的气味里品出了他的情绪,肩膀绷得更紧,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解开了我的衣扣,”方行舟继续描述,声音压得极低,宛若亲昵的耳语,“卷起我的裤腿,然后把手伸到可以让你被开除学籍的地方,理由是你觉得冷?”
哪怕宿舍没有开灯,方行舟仍然清楚看到,陆见川脸红了。
陆见川依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想了半天,想到一句辩解,低低道:“学长,你……你看上去会很快乐。”
方行舟:“……”
作为正常人,他现在或许应该报警。
但方行舟觉得自己已经不正常了,有什么东西从内部将他改造,把他变成一个见色起意的下流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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