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巫蛊之祸(1 / 2)
第16章
林琛雪在地板上打了铺,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
因为萧徇咳了一个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动静有些大,萧循睡不着,她自然也睡不安稳。
沉默的一晚上过去了。
萧徇脸色苍白,从床上支起身体。
孟秋和立春走进来服侍。
洗漱完毕之后,立春端了一碗漆黑的汤药过来。
药汤漆黑浓郁,光是闻着味道就令人作呕。
孟秋则是端着一个小盘子站在旁边。
林琛雪微微一怔。
这是那日她去青云斋,给萧徇带去的,装满甜果的盒子。
粽子糖、蜜饯柑橘、糖渍酸梅……
萧徇先含了一粒糖,然后皱着眉,慢慢的把药喝下去。
喝完药后,萧徇自顾换了衣服,外罩一件半旧的暗花细丝褶缎裙,中途也没有搭理林琛雪。
立春和孟秋端上小菜,依然是馒头白粥。
好奇怪。林琛雪心想。
外面都传,圣上的妻妹萧徇,最喜享乐,生活奢侈无比。
可如今林琛雪见她,就像个苦行僧,平时吃饭,只吃馒头白粥,就连衣服也没几件新的。
萧徇将粥喝完,立春捧着水盆进来漱口时,这才有空抬眸,看了林琛雪一眼:“七郎还要在此处么。”
萧徇有些时候会在晚上召来面首,但一到白天,面首都会识趣的离开。
也有面首试图赖着不走的,但最后的结局,都是被孟秋强行轰出去。
萧徇话音未落,两个丫鬟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意思是说她可以走了?
林琛雪瞬间福至心灵,立马走了。
两个丫鬟:“……”
-
林琛雪撑着困倦的身体,走在回荷花堂的路上。
总算是从萧徇房里出来,林琛雪只觉得腹中饥饿不已,已经在心里想着七宝五味粥了,七宝五味粥仿佛在前方和自己招手,林琛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林琛雪回到荷花堂,忽然发现什么,脚步猛地一顿。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站在院门口,正看着自己。
林琛雪愣住了。
是那日惩罚过自己的水苏妈妈,此时此刻恭敬的看着她,冲她露出礼貌的微笑。
水苏冲她恭敬的行了一礼,祝贺道:“恭喜郎君昨夜被娘子招幸。”
林琛雪:“……”
这萧府后院,还真是藏不住事,昨天晚上她去了墨香阁,今日就已经有人知道了。
因为上次的事,林琛雪对这位名叫水苏的妈妈印象并不好,她客气地问道:“不知妈妈来荷花堂,有何贵干?”
婆子:“奴是来教郎君规矩的。”
林琛雪:“规矩?”
婆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关于,如何更好服侍娘子的规矩。”
林琛雪:“…
…”
-
林琛雪走后,墨香阁迎来了一个人。
李义表面上虽是花鸟使,实际上却是萧徇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平时京城中的大小事宜,都是他负责跑腿、联络。
李义跪下来,垂眸道:“娘子,那人承不住刑,已经死了。”
萧徇神色冷若冰霜:“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没有?”
李义为难:“尚未。”
他们也是前几天才得到的消息,太子打算在巫蛊之事上做文章,一举毁灭萧党。
那雕刻着皇上名字的人偶,就埋在萧府后院。
可萧府后院如此之大,他们又怎么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那人偶?
李义:“昨夜,阎姑娘传来消息,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有何难?”萧徇懒懒的倚在榻上,淡淡道:“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
阳光正好,林琛雪和礼仪婆子在房中相对而坐。
婆子:“娘子体弱,极度畏寒,在外面的时候,最好是握着她的手。”
“娘子的腿不好,每到了夜晚,就会疼痛难忍,须得主动上前捶打痛处,才能好受些。”
“……”
林琛雪支着下巴坐在案前,烦闷至极。
饿死了。
林琛雪好不容易等着婆子离开,总算是得了空闲。
她来到案边,取了宣纸,用小毫蘸上墨水,缓缓在纸写下一个名字。
奴儿杰末。
这是前日她在案件卷宗上,看到的另外一个提供口供的人。
奴儿杰末是北狄人,随着阿爷的军队一起回了京城。
就是他指证阿爷通敌叛国的。
得想办法找到此人才行。
林琛雪正坐在桌前沉思,忽然听到院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林琛雪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俊美少年站在门口。
林琛雪看到他,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有事吗?”
顾安之看到林琛雪,挑了挑眉,先是隆重的给林琛雪行了个大礼,笑着说道:“恭喜啊七兄,昨夜,娘子让你去服侍了?”
萧徇养了许多面首,但她分身无术,平时又忙,根本宠幸不过来。
顾安之得到消息,昨夜林琛雪被萧循宠幸,心中酸溜溜的。
顾安之这次,是专门来和林琛雪搞好关系的。
这样他们两人在后院中,以后还能多交换一下经验。
顾安之拉住她的手:“你都已经入了娘子的眼,怎么还穿这么破旧,娘子赏你银子了吗?我陪你出去置办点好看的衣服?”
“……”
林琛雪心里多了一分不悦:“多谢顾兄!但我现在还有其他事,改日再一起上街罢!”
林琛雪说罢锁了院门,转身往外走。
顾安之皱了皱眉,随后整理了一下表情,上前问道:“昨夜服侍娘子,还顺利
吗?”
“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顾安之装腔作势道:“我比你有经验。”
“关于娘子喜欢什么㈧[()]㈧『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说什么话能让她开心,晚上这样才能让她更舒服……我都知道!”
林琛雪忽然,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他。
这是顾安之的一个试探。
因为以前娘子招幸他的时候,他唯一的工作便是守在案边,看娘子处理事情。
那等翻云覆雨之事,他一次都没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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