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三十一章 魔殿,冥河(1 / 2)
沉渊神剑融造化神星之星核,如同一座大界般沉重,寻常大神都无法将其举起。
这一剑,可想而知是何等霸道,绝对可劈开一片星域。
始祖神纹和始祖神气固然坚不可破,哪怕玉篆这样直追天尊级的修为,也难以创伤黄泉大帝。
但面对剑体逆神碑蕴含的奇异物质,终究还是挡不住。
在黄泉大帝不甘的怒吼声,沉渊神剑将他的始祖身一分为二。
盖灭和玉篆各夺去一半。
「破其道,寻找始祖神源。」
二人立即将神魂尽数释放,在黄泉大帝的两半尸身,寻找神海和神源。
「嘭!嘭!」
黄泉大帝的两半始祖尸身,忽的爆开,化为无尽血土。
盖灭和玉篆被淹没在血土下方。
等到他们冲出血土的时候,黄泉大帝驾驭生死两重棺,操控黄泉印,已经打破魔土封禁,逃到了外面。
张若尘紧跟在黄泉大帝身后,一手持帝符,一手持沉渊神剑,独自追杀上前。
黄泉大帝的身体,变得模糊,散发红、青、黑、黄四种光华,如一团云雾,时聚时散。
「张若尘,你们三人今日破本帝道身,已是结下生死大仇。」黄泉大帝震怒,语气充满杀意。
鬼族修士修为达到一定高度,规则交织在全身,的确可以鬼体实化,如同生灵的血肉身,死后不散。
但,黄泉大帝陨了太久岁月。
张若尘猜测,黄泉大帝的始祖鬼体,在生死两重棺已经散开,重新变成魂雾之态。这就是他此前一直无法走出棺椁的原因!
夺取酆都鬼城的始祖界,大概率也是为了凝聚实态的始祖身。
夺取始祖界失败,黄泉大帝来到朝天阙,之所以藏在血土下方,就是在用这里特殊的血土,与魂雾融合,凝聚实态始祖身。
并且他已经十分接近成功。
可惜,张若尘三人的到来,打乱了他的一切计划。
他用血土凝聚的始祖身,被沉渊神剑破去,九百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大帝太健忘了,我们不是早就结下生死大仇?」
张若尘脚下万道符纹闪烁,速度暴增,追上黄泉大帝,挥剑直斩而下。
有帝符的力量加持,这一剑,有开天辟地之能。
黄泉大帝仰天上望,嘴里吐出一口始祖神光,与剑气、符纹对冲在一起,破去张若尘全力以赴的一剑。
后方,玉篆和盖灭追了上来。
「若尘小儿,若再给本帝千年时间,本帝必定可以鬼体圆满,你那手之剑何以破我身?」
黄泉大帝咬牙般的说出这番话,继而,魂雾之体燃烧了起来,以更快速度,冲向朝天阙深处。
他很清楚,一旦被三人合围,今日必死无疑。
追击数万里,达到血土大地的尽头。
前方,血海和冥气交融,红色和黑色的光华变换流动,就像来到世界的尽头。….逃在最前方的黄泉大帝释放出神魂探查,但,神魂念头被吞噬,化为虚无。谁都不知道,血海和冥气的深处藏着什么凶险。
黄泉大帝不敢再向前,停在血土大地边缘的断崖上。
他回头看向从三个不同防线而来的三人,始祖神光在身上绽放,黄泉印变得万丈高,悬浮在头顶。
他道:「未知的凶恶就再前方,历代始祖都在镇压。你们若是继续逼迫,本帝只能将其放出,提前开启灭世大劫。」
张若尘释放精神力和真理之心,探查黄泉大帝身后那片血海和冥气汇聚成的诡异空间,
道:「虚无的力量厚重,胜过虚无世界百倍,不是善地。以我们的修为进入其,也坚持不了太久,身体就会出现虚化现象。」
盖灭道:「先镇杀了黄泉大帝再说!以我看,他就是在装腔作势,实际上根本不清楚此地的凶恶是什么。」
盖灭不愧是至上柱大魔头,百无禁忌,施展出转世魔轮的大神通,向黄泉大帝攻伐而去。
黄泉大帝用血土凝聚的始祖身被破后,战力大减,与盖灭对拼这一击后,险些坠入身后的血海和冥气之。
玉篆化为一道光束,身形连连变化,片刻后,到达黄泉大帝身前。
「嘭嘭!」
近身交锋,一连对拼七击,黄泉印被打飞出去,坠向千里之外。
盖灭立即向黄泉印追去,对这件第一章神器兴趣极大。
张若尘提着无我灯,站在血土大地的一座山丘上,冷眼旁观,没有出手对付黄泉大帝,也没有去夺取黄泉印。
只是以命运的力量,压制黄泉大帝自爆神源。
只要黄泉大帝逃不掉也无法自爆神源,凭玉篆的战力,足以将其镇杀,张若尘没有出手的必要。
其次,黄泉印是无上至宝,盖灭趁玉篆拼杀之际前去收取,怎么可能不被玉篆记恨?
这正是张若尘想要看到的结果!
绝对不能让这两人联手。
正在赶向黄泉印的盖灭,死死盯着前方遮挡视线的血红色尘土,速度越来越慢,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一阵飓风刮来!
血红色的尘土被吹散,显露出一座宏伟的殿宇轮廓。
沙尘,殿宇灰黑,轮廓四方,高十万八千丈。
盖灭在距离殿宇还有百里的地方停下,紧握手的魔祖子午钺。他感受到了那座殿宇散发出来的属于大魔神的气息,这股气息,在乱古时,曾令他无比畏惧。
是了,这就是大魔神当年铸炼的雄霄魔神殿。
说是魔殿,见其之庞大,更像是一座无尽幽深的魔城。
魔神殿的周围,充斥着混乱空间和高深秘纹,更有秩序的力量在天地间来回穿梭。
这里的秘纹和秩序,比血土始祖留下的杀阵都要可怕,让盖灭不敢轻易靠近。
更让盖灭神色凝重的是,距离雄霄魔神殿不远的地方,站着一道苍老的身影。….这老者,一身灰白色长袍,披散花白的长发,站在血土的边缘,望着前方的血海和冥气。
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就像从古至今就站在那里,与天地一样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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