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欲戴王冠(十五)(2 / 2)
与容怀蜻蜓点水一般的温柔截然不同,朝焱简直就像想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凶恶。
舌头抵到喉咙深处,容怀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甚至隐约品尝到了唇齿泅染的淡淡的血腥味,他含含糊糊地唤着:“阿焱……”
灼热的气息近乎将他整个人都浸透了,容怀玉白的脸颊熏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好半响,朝焱才良心大发松开他,容怀趴在他的怀里,脊背颤栗发抖。
“你究竟为什么哭?”朝焱这回没让他蒙混过去。
容怀靠在他胸前细细喘气,“我想要和你道歉,我之前……曾经误会你为了主世界而选择舍弃牺牲我。”
“但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即便是主神抽取我的气运,我也并非不能在旁边帮助你,你完全没有必要把我封在地下。”
“我并没有觉得你脆弱,”朝焱说:“正相反,你能走到今天,靠的都是你坚定的意志力。”
朝焱接下来的话,让容怀睁大双眼:“可主世界是你殚精竭虑才一步一步经营下来的,我并不能保证域外毁灭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能是天翻地覆生灵涂炭,你会愿意见到这样的一幕吗?”
容怀一直以为朝焱当他脆弱,当他会拖后腿,为了保护他才把他封在地下,却从未想过朝焱只是为了不让他见到自己,亲手建造的世界毁灭,仅仅是为了不让他觉得难过。
仅此而已。
“一切的痛苦和难过我都能承受,可我唯独不能承受就是你的离开。”容怀安静地将脑袋依靠在朝焱的肩上,环抱住他的腰,轻声呢喃。
“我答应你,不会有那么一天。”朝焱用轻哄的语气在他耳边说。
容怀柔软地依偎在他怀里,“你答应我的,我记住了。”
“我既许诺了你,必定会做到。”朝焱将他肩头滑落下去的衣襟拢好。
容怀却支起纤细的双腿,在沙发上跪起身体,双手环住朝焱的颈项与他耳鬓厮磨。
陶延狼狈地落荒而逃,之后回想之前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诡异,他忍不住怀疑是自己嗑药嗑多了,产生了幻觉,于是他就把这件事和自己爷爷一五一十说了。
没想到陶爷爷一听说有一个人跟他收藏的画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当时脸色勃然大变,陶延将容怀的照片拿给他看,陶爷爷双手一直都在哆嗦,嘴里反反复复念叨:“是他,是他……”
陶爷爷略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和他讲了一个故事,在他年轻十六七岁的时候,曾经感染了坏疽,差点被截肢,当时的主治医生是容怀,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手术方式保住了他的腿,但当时都引起了莫大的轰动,容怀那张脸实在是看过就念念不忘,他曾经追求过容怀五六年,容怀甚至换了一座城市生活,他这才消停下来,正常娶妻生子,只是却让人偷偷画了一幅画,裱起来放在家里。
多年过去,他已经垂垂老矣,白发苍苍,但容怀依旧年轻光鲜,仿如不是一代人。
听了这个故事之后,陶延只是觉得容怀可能是那个人的后代,但陶爷爷却一口咬定:“不会错,不会错的,我们共处了五六年,我怎么会不认得他?就是他……”
陶延觉得荒诞的同时,又想起那次诡异的火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涌上心头,遍体生寒。
纵横娱乐圈这么多年没人让他低过头,但他这一次确实是慌了,有莫名的恐惧感,虽然觉得荒谬,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确实就是事实。
陶爷爷从往昔峥嵘的岁月中回过神来,摁着他的头,让他给容怀道歉。
陶延登门拜访,没有被允许入内,之后言辞恳切的编辑了一则道歉短信给容怀发过去。
短信发过来的时候,容怀正泡在浴缸里面小憩,温热的水流没过他的肩头,他支着额头昏昏欲睡。
“容怀,”朝焱推开浴室的门,走进来:“你究竟要泡到什么时候?”
门刚一推开,卧室里面的冷风就灌进来,容怀把自己的肩膀沉进水里,“方才小睡了一会儿。”
“是我之将把你折腾得太过,可现在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朝焱将毛巾扔给容怀。
容怀只好用毛巾擦干身体,从浴缸里走出来,朝焱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只觉得眼前的美景确实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洁白纤细的身躯一丝不挂,容怀剩下打量之后,才发现自己把衣服落在了外面。
“劳烦阿焱将我抱出去了,”容怀软乎乎地蹭到朝焱怀里。
朝焱倒也没有推辞,手掌握住他的腰,将他举起放在怀里,刚刚走出浴室,由于卧室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冷风呼啦啦得吹,容怀就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你没有必要为了迁就我,把空调温度打得这样低。”朝焱说。
“你身体的温度这样高,如果有冷风吹拂,应该觉得非常舒适吧,至于我的话,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一直抱着我,我也不会觉得寒冷。”容怀拿起衣服,有条不紊地穿上。
“哦,对了,刚才你的系统来过一趟。”朝焱唇边勾着笑,“它说它把你那位关系亲厚的朋友送回了这里,还给你留了电话。”
“……倒也不必时刻强调关系亲厚。”容怀咳嗽道。
不过聂青回到主世界确实是一件喜事,容怀将电话录入到手机里,瞄到主界面的摄像按钮,心中一动,“阿焱,看这里。”
“嗯?”朝焱见他拍下两人的合照放上微博,容怀说:“你是我心中所属之人,所以广而告之才好。”
他们的官宣合照一放到网络上,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造成了大范围的规模性失恋,在微博上面鬼哭狼嚎的不计其数,但照片评论区还是数不清的赞美和祝福,甚至连苏苏他们都打电话,或发微信过来询问,容怀出于礼貌,一一回复,朝焱抚向他染上红晕的脸颊,说:“容怀。”
容怀说:“嗯?”
朝焱:“这会儿你倒是不觉得困倦了?”
“此一时彼一时。”容怀偎在他怀里,看着网上那些评论,嘴角挂着清浅的笑。
“好一个此一时彼一时,”朝焱说。
朝焱把手机从容怀的掌心抽走,一只手掌抓住他两只纤细的手腕,把他的手腕牢牢攥在手里,矫健的身体将他圈锢在身下,“既然如此,我的陛下,让我们来做一些更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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