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025(1 / 2)
太出乎意料,以至于他没能回应。
瞥一眼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楚音不知他在想么。
但她的做法并没有错。
她一贯就是自己能解决的事,绝不麻烦陆景灼,只是重生后,为他喜欢,才去黏他,想体会一下夫妻恩爱的感觉。
谁料打错主意,闹出不笑话。
楚音这段时间一直在尽力挽救的形象。
当然,关学习骑术的事,她想起他的拒绝不是一点都不生气的,所才故意这样说,如果陆景灼不在乎,他不感觉到她藏的埋怨,而如果他一点点在乎,那么怎么都所表示吧?
比如提醒她该注意的地方。
她等他的反应。
陆景灼过得一才开口:“哪位女官?”
“陈嬷嬷推荐的俞司仗,据说是武官之女。”
“嗯,那你便试学学吧。”
“……”
没了?
他不说点怎么骑马的诀窍吗?他不她没挑选坐骑?
楚音好想打他一下。
她忽然疑惑前世到底是怎么跟陆景灼相处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好像是……
又好像不是。
或许还是她太急于想看他改变。
可本性难移,他的性子决定了他不变那么快。
平静,平静。
她保持微笑,姿态优雅地用膳。
饭后,两个孩子过来找父亲。
“小豆,快给爹爹听。”陆珝很骄傲地让小豆表演。
他觉得父亲喜欢。
小豆轻咳一声:“请殿下恕罪,奴婢只些粗鄙的口技,恐怕污了殿下的耳朵。”
“无妨,开始吧。”
小豆就学牛叫,“哞哞”,又学狗叫,“汪汪”,还学喜鹊叫,鸡叫,羊叫,又学桌凳倒地的声音,风刮过的声音,也算是模样。
看得出这小内侍是费尽了心,陆景灼朝东凌使个眼色,东凌就拿给小豆两枚金瓜子。
小豆忙跪下道谢。
陆珝摇摇父亲的膝头:“不好玩吗,爹爹都不笑。”
“不笑不表示不好玩,挺意。”陆景灼揉一揉他的脑袋,又看向一旁的女儿,“娘亲给你讲得禹治水的故事,还记得多?”
楚音:“……”
幸好她真念过,不然露馅了!
陆珝道:“水很吓人,到处跑,把屋子弄坏,还田。”
陆珍道:“禹是个好人,把坏的水赶跑,救了好多人。”
结合一下,是这么个事,陆景灼夸赞道:“还是听懂一些的,挺聪明。”
陆珍这时想起件事:“爹爹,我吃到树上的石榴了。”
是楚音拿来的那个吧?陆景灼:“好吃吗?”
陆珍用力摇头:“好难吃。”
陆珝也叫道:“好难吃好难吃!”
陆景灼:“……”
楚音:“……”
这孩子好好的为何突然说石榴啊?
她一阵头疼,面上保持平静,假装没听见。
谁料陆景灼却孩子:“你娘亲吃了吗?”
“吃了。”
“……”
坏心瞬间暴露,楚音想解释都无法解释,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陆景灼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脸颊上,停留了好一。
把两个孩子送走后,他便去了书房。
楚音这才伸手揉了下脸。
要命,这下不知他又怎么想她了。
她其实就是想让他也尝尝,毕竟他娘三个都尝过了嘛,“同甘同苦”。
不过算了。
之前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儿,也不差这一件。
楚音看到桌上的画还没裱褙,就去吩咐连翘明日拿去尚功局,叮嘱用素绢,切莫华丽。
她的画色泽饱满,裱褙越简单越好。
因明日一早还要去坤宁宫,眼见时辰差不多,她去清洗了准备歇息。
历来妻子都是夫为尊,陆景灼一点做得挺好,他从不要求她一同早起,也不要求她晚上等他,故而前世他俩也真算是相敬如宾。
楚音很快睡了,不知陆景灼今日到戌时都未归。
他在没被事情耽搁的情况下,从不如此。
陆景灼走回殿内时,路过书案,发现石榴还在那里摆。
拿在手里,闻见一点说不清的味道。
酸,又点香。
鬼使差的,他取了一粒放进嘴里。
从未尝过的味道立时弥漫在口中,他眉心微蹙,将籽吐在帕中。
果真难吃。
…………………………
楚音一早便去了坤宁宫。
如约定的那样,姜皇后已经把陈庆升请来。
“还真禹治水的玉雕,”她惊讶地看楚音,“你从何处得知的?”
她原先当然也不知,是前世火灾之后,才听说那间库房里公爹很在意的禹治水玉雕,故而她便拿来当个引子。
“儿媳也记不清楚了,”楚音知道婆母不追,看向陈庆升道,“等我想带两个孩子过去看一看……钥匙是在你手里的吧?”
陈庆升低下头回话:“太子妃想看,奴婢不该阻拦,只是奴婢也不敢擅做主,恐怕得过圣上。”
突然这么谨慎?
前世干么去了,叫一个手下在库房点火!
楚音微微扬眉,也没为难他:“是该先请示下父皇,你随我一同去乾清宫。”
“是。”
听内侍说太子妃来了,贺中忙走去门口。
见陈庆升居然跟在楚音身后,他一头雾水,上前行一礼道:“太子妃,您是想求见圣上吗?”
“是,不急,我不想打搅父皇,你看哪个时候合适你再禀告。”楚音在外面等候消息。
若非急事,贺中是不打搅建兴帝批阅奏疏的,据他观察,建兴帝因为太子妃举荐易简的事,对她颇为看重,故而就挑了建兴帝喝茶的时候,见缝插针说一句。
建兴帝愣住:“么?禹治水玉雕?”
“对,太子妃想带两位小主子去观赏观赏,说是好让小主子记住禹治水的故事。”
建兴帝听明白后笑起来。
长媳在教孩子上面挺用心啊。
不过就是个玉雕,看看么?他马上就批准了。
得到旨意,楚音立刻吩咐连翘回东宫将两个孩子接去库房,她则同陈庆升先行一步。
就这么一件小事,本不该急于在一天内完成,陈庆升擦额头的汗,心道这太子妃真是个急性子啊,中间都不带休息一下的。
库房位于皇宫的东南角,平日里八名禁军看守。
楚音到达后,扫了一眼那些禁军。
显然,库房火他负责任,平日里必定没被那龚槐贿赂,所才松懈了让那龚槐将宝物带离库房,只不过发生火灾时,他为抢救宝物跟书籍也献出了的命,倒也无可指责了。
楚音命陈庆升开门。
禹治水玉雕在第一间库房,门上上了三道锁,瞧十分牢靠,可惜防不住内鬼。
“咯吱”一声,宝物的华光猝然盛放,几乎令人睁不开眼。
楚音目光掠过,暗喟叹,上一世,这些宝物多数也葬送在了火中。
这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啊!
“太子妃,您瞧,这就是禹治水玉雕。”
高约五尺,阔两尺,玉质坚硬,色泽青白,玉上雕崇山峻岭,飞流瀑布,古木苍松,在山崖峭壁上,禹带许多手下在开山治水,作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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