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63(2 / 2)
玉玲珑忽然坐起,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眉眼婆娑:“你分明想逃。”
“我没有!”
她激动反驳:“我是......我是以为,你觉得,我不配与你合修。”
玲珑的脸也红着,似乎是发怒,似乎是羞,她垂眸鄙夷:“你的确不配。”
......。
看吧,那她不跑干什么。
她嗫嚅着,但也没生气,只摇摆的胳膊:“那,我替你盖好被子。”
“不行。”玉玲珑半眯的眼撑开,直勾勾看着她:“你故意撩拨人,撩拨完了就跑?你觉得可以吗?”
“不可以。”她小声地说着,到底是谁撩拨人,明明是玲珑让她贴着小肚肚,听小宝宝有没有动静的。
这会就只怪她一个人了、
“可是,那我应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一脸正义,绝不敢乱看半分。
玲珑看着她这死相,顿时气急败坏,鸭子都递到嘴巴里了,还能看她眼睁睁飞了,真是气死人。
她将腿收回,一脚踩在她肩头,踢了她一脚。
贺连衣肩膀吃痛,抬起眼时,见她并拢双腿,拉着个批脸侧身道:“不愿意算了。”
说罢,起身拉起被子,就去盖自己的腿。
她一时醒悟过来,又有些羞怒,只一把拽住玲珑脚腕:“你这脚厉害得很,动不动踢人,都多少回了。”
分开。
贺连衣紧握两个脚腕,跪坐着抬头看她:“每次都是我挨打,凭什么。”
她要好好收拾她!
玲珑脸红红地,一时不敢直视她,似乎还在生气:“哪有你这么蠢笨的人。”
“我笨?你觉得我很笨?”
这张嘴不收拾看来是不服帖。
她将她拽到身前,俯首吻着她的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呼吸打在身上,令她又羞又气愤!
玲珑扭着腰想要挣脱,却把她死死扣着,不让她动分毫。
“贺连衣,你无耻。”
她叫嚣着,抓过一方形枕头,朝着她的脑袋狠狠砸去。
枕头都是填充的鹅绒被,打在她的头上,就好像是棉花打在石头上。
她没有
半分影响,反而被激起怒意,越发肆意张狂。()
玲珑双手抓着枕头,欲要砸下去,可惜还是没有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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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薄红,怔怔看着天花板,再低头看了眼贺连衣。
她失败了,她认输。
双手配合地摸着她的头,白皙的手指穿过她黝黑的头发,任由她肆意地亲吻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震吻才结束,她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有人抱着她躺下。光洁的背低在柔软的褥子上,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不由自主张开,感受到被子的柔软和温热,她无比舒适地轻叹,思绪迷迷糊糊,但是她的心跳笃笃笃地跳动着,耳鼓膜也轰隆隆的,像是在做梦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
贺连衣替她盖好了被子,自己也钻入被窝里,躺在她的身侧。
“玲珑。”
玉玲珑被她这一声叫醒,见她的脸比她还要红,便侧过身去,背对着她。
贺连衣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她看着那后脑勺,十分羞愧。
“我......对不起啊,我。”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被窝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你是我孩子的母亲,自然是要合修的。”
她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一些:“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躺下去,轻轻贴着玲珑的后背:“你有没有觉得好了很多。”
玉玲珑侧过身来,瞥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灵丹妙药?这般虚浮的东西并不能解决问题,不过,今晚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连衣的手轻轻落在她肩上:“那我抱着你睡可以吗?”这样也有助于拉进母子感情。
玉玲珑蹙着眉,朝她横一眼,很明显,是不可以的。
她识趣地尬笑了一声:“我还是睡外面吧,不然会压到小宝宝。”
贺连衣不再造次,只远远地盯着她。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安抚,玉玲珑很快便睡着了,她睡着时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呼吸很细,仅有胸口此起彼伏。
她反而睡不着了,伸手摸了摸唇瓣,上面似乎还有余温贺淡淡香味。
她翻身起来,打了一盆温热的水,净了净手。
手落尽水里,看它已经发泡发皱,她才缓缓回过神。
又拧干净一条帕子,在玲珑睡得迷糊时给她擦了擦汗、液,看着她安然入睡,她的心才平静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月亮升起,她才困顿地睡去。
翌日一早,太阳早早升起,贺连衣的眼睛还未睁开,手便朝四周摸了摸,见玲珑不在床榻,她兀自睁开眼,坐了起来。
*
一夜安睡,玉玲珑起了个早,她沿着江边的绿荫小道走着,走得累了,便坐在一块礁石上,清晨阳光洒在江面,江水的光影倒影在她脸上,衬得她越发美艳。
她轻轻抿着唇,竟露着几分自在的笑意。
清风温柔地抚
() 摸着她的长发,一缕缕抚着她的面容,晃动着她额间翡翠碧玉,让她看上去越发诱人,红裙更衬她热情艳丽,宛若诱人缪斯。
少女躲在芭蕉树叶后盯了盯,又回头看看自己,终究是自惭形秽。
她虽不及玉玲珑媚艳无双,但师尊也曾夸赞她娇俏可爱。
难道可爱就比不上妩媚吗?
少女深吸一口气,斜身走出去,迎着玉玲珑的方向走过去。
女人原本看着远处江边,见她出来后,一双腿很自然从礁石上放下,斜倚着身姿,半眯眼瞅她。
钟流萤不惧她的目光,迎难而上,径直站在她跟前停下来,继而恭恭敬敬作揖:“晚辈流萤,见过玉宗主。”
玉玲珑原本支着手,见她如此礼貌敬礼,便将手垂下,掌心上抬:“不必拘礼。”
钟流萤听闻敛了敛目光,站直身体,直视着她:“我本不想拘礼。”
这小徒弟,来着不善,她哼声轻笑:“要说拘礼,那你也叫错了,如今你师尊是我的夫人,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娘。”
她看好戏似地:“你觉得呢。”
钟流萤被她的话激怒,她还是太过年轻,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一不小心又被收拾,还让人下不来台,但她这次压制住了:“我是来烦请玉宗主,放过我师尊,我师尊她并不爱你,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开心的。”
玲珑来了兴致,这小丫头昨天才找贺连衣,看来是吃了闭门羹,如今师父说不通,倒是想说起她来了。
她细细笑着:“你师尊不爱我?那她为何要和我合修?还偏偏让我,怀了她的孩子。”
她小手落在小腹上,浅浅地抚摸着。
贺连衣是不喜欢她这小弟子的,她只想三言两语打发掉就走。
“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
说罢,她站起身,径直朝客栈方向走。
只是刚擦过钟流萤身侧,只见对方举起右手,将一封泛黄的信纸展开。
玲珑瞥了一眼,顿时收紧了瞳孔。
钟流萤微勾着唇:“玉玲珑,你也看见了,我师尊是因为我而失了道心,她心里所爱,天地可鉴,你只不过是她用来修炼的工具罢了。”
玲珑脸色一沉,目光定在泛黄的纸页上,上面清清晰晰地写着,爱徒流萤......爱徒,爱徒,她果真是因为钟流萤而失去了道心,可为何她偏偏不承认。
若是放在从前,玲珑并不会生气,可是,可是就在昨日,贺连衣还亲口否认了这件事。
那意味着什么,贺连衣爱钟流萤但是不能冲破禁忌,所以才找上她修炼,还让她怀了孩子。
她一时觉得背脊发寒,冷汗直冒。
想不到啊,她玉玲珑一直在被算计。
只是,在小徒弟面前,她没有露出半分情绪,只伸手抓过信件,揉成一团攥在掌心:“你师尊爱的是谁,本尊更本不在意,她利用我?难道我就不是利用她?钟流萤,念在你是晚辈,我此番不同你计较
,只是日后你若再犯,我可不会饶了你。”
钟流萤吸紧鼻息,果然,这个妖女是在利用她的师尊。
她刚要说什么,只见那红衣女子迅速转过身,脚尖轻点,踩着红拂跨过江边,很快变成个小红点,消失在海天一线。
玲珑跨过江边,落在对岸的草坪上,她不由得脸色煞白,险些没有站稳,她扶着一颗柳树,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去。
贺连衣,爱徒流萤,真是可笑。
明明喜欢自己的弟子,为何偏偏......那昨天晚上,又算怎么回事。
她本打算着,昨天开了一个口,就可以顺理成章合修下去,如今看来,怕是做不到了。贺连衣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不知道在和她亲热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谁。
真是,令人火大。
她掌心发力,火焰不断从里流出,肉眼可见的,垂杨柳树叶在瞬息间干枯变黄,逐个凋零。
玲珑发完了气,这才稳住心神,仔细思索了会儿。
干什么要生气,她才不会因为贺连衣喜欢别人而生气。
她要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
只是此番下去,她看着那张脸,还如何继续合修。
好在还有黑河的雪灵芝。
无数落叶卷起来,扯动着她衣袂飘飘,她轻轻抚摸着小腹,安慰地说:“你别烦躁了,小东西,纵使你没有另一个娘亲,我也会好好把你养大的。”
她再次唤出了红拂,脚尖轻点剑身,朝着魔域的方向飞去。
至于贺连衣,留着她和她小弟子共处一室,快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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