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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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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来?她不会来?

贺云泽跟自己打了一个赌,以他自己为筹码,赌她会来,会在得知他被徐曼曼带走的时候,赌她来找自己。

死寂的夜里只有一阵一阵的呼吸声,

“砰”地一声。

走廊昏暗的灯光急冲进室内,急匆匆的身影撞进贺云泽眼底,白皎扭头瞥见他的身影:“贺云泽。”

她蹲下身,殷切地问他:“你现在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唔!”

炙热的吻落在脸颊上,暗淡的灯光下,她整个被他抱进怀里,属于贺云泽的气息,宛如蛛网满密密麻麻将她缠紧。

贺云泽贪婪地在她脸颊边啄吻:“我好喜欢,我好爱你,皎皎。”

“我能做你男朋友吗?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我想做你男朋友,皎皎。”

白皎微怔,水润的眼睛轻轻眨动,脸颊发热:“你胡说什么,快去医院!”

贺云泽一动不动,固执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不点头,他就不动作。

她点了点头:“可以。”

说完狠狠瞪他一眼,瞥见他眼里遮掩不住的欢喜和激动,乱糟糟的脑子不禁升起一抹疑惑,被下药的人会有这么清醒的逻辑和神智吗?

还会缠着她答应交往?

下一刻,001的声音响起——

【剧情逆转值:100%】

白皎全身僵硬,瞥了眼装得很好的男人,狠狠踢了他一脚,贺云泽脸上表情瞬间凝滞,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她。

白皎站起身,打开灯,长且翘的眼睫轻轻扇动,居高临下地审视他:“苦肉计?”

亏她刚才知道他被徐曼曼带走,有多紧张,合着半天全都是假的。

关键的是,她还傻乎乎的来

了。

白皎咬了咬唇,脸颊染上一层艳丽的绯色,丢下他就走。

贺云泽不急反笑,几秒后,低低的笑变成了放声大笑。

他的心飘飘忽忽地落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满足席卷全身。

皎皎喜欢我。

她承认我是她的男朋友。

看见她离开的背影,他立刻着急地追过去:“皎皎,皎皎你等等我。”

脸上扬起灿烂至极的笑容。

几乎围观全程的徐曼曼,目眦欲裂瞪着他们,她不是个傻瓜,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对方监视下,之所以没动手,不是放纵她,而是利用她!

利用她确定白皎真正的心意,做他的求爱的工具人!

徐曼曼脸上又青又白,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挪着身体往外动,身材魁梧的保镖走进来:“把她带走,送到警察局。”

谁都清楚,如果贺云泽没换那杯下了毒的酒,会是什么结果。

至于如今,等待她的将会是法律的审判。

*

白皎还是第一次被他骗到,气闷地接连几天躲着贺云泽,不想再见他。

叶戈:“怎么了?”

说来也是缘分,他是白皎这次排练新舞的男舞伴,排练结束后,两人就在学校里的林荫小路上散步。

白皎听见他的话,摇了摇头,试图把贺云泽甩出脑海:“没事。”

叶戈温柔地笑了笑,不再追问,说:“正好周末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爬山,散散心?”

就算告白失败,叶戈也没气馁,他主动退回原位,后来,网上出现那场绯闻风波,他得知后便相帮忙,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事情就被解决了。

这段时间排练新舞,作为白皎的男舞伴,叶戈隐隐能够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暗暗猜想,是不是还没走出来。

于是,他提议去外出散心。

白皎正要回答,一道男声从身后响起,穿着休闲服的青年走过来,正是贺云泽,他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本打算道歉,没想到,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还有一个碍眼的人——叶戈。

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视,贺云泽更强势,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质,对于还没出校园的男生来说,简直是场灾难性碾压。

贺云泽:“我能一起去吗?”

叶戈惊讶地看着他,不觉皱眉,私心里,他并不愿意,可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说不出太过直白的拒绝词。

贺云泽期待地看向白皎,柔声询问她:“我可以去吗?”

白皎:“我跟学长散步,你去干嘛?”

她还生着气,语气并不好,说完径直往前走,两个人立刻跟过去。

贺云泽苦笑一声,发现自己似乎走错了路,可他已经做过,并不能回头,况且,他也不后悔。

为了不让情敌有机可乘,贺云泽觉得,就算死皮赖脸也要跟着去,他清楚地知道

,那天晚上白皎答应自己的话,不过是因为情势所迫,他高兴过后,很快便明白了。

可这不代表她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

她越生气,他就应该努力用行动证明,获得她的原谅,更不能让其他人趁虚而入。

想着冷冷斜睨一眼叶戈,这个其他人,指的就是他。

因为他的厚脸皮,叶戈的计划里,多出了一个人。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

秋高气爽,风光明媚。

叶戈选定的山,是江省附近的小昌山,并不算高,因为风景秀丽,是不少人假期运动的第一去处。

他们去的早,路上没有多少行人,青石板台阶覆盖着稀疏的叶片,已经萎顿枯黄,一层一层的阶梯,随着山势一路蜿蜒。

叶戈扫了眼贺云泽,私心里,他觉得白皎其实和贺云泽并不般配,贺云泽是个商人,白皎是舞者,未来,她还会获得更高的成就。

她应该找一个同行业的舞者,而不是满身铜臭的商人。

而且——

叶戈家世不算差,对于一些内幕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后来警察追查到,一切都是贺东岩搞鬼,但是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贺云泽,才让白皎遭受无妄之灾。

因为清早下来一场小雨,青石雕刻的台阶有些湿润,路途两边,也有游客休息的平台区,白皎他们暂时休整。

周遭不少茂密的树木,偶尔几颗挂着颜色鲜艳的小野果,树底下,烂漫盛开的小花更是随处可见。

白皎下意识站起身,似乎听见哗啦啦的声音,她笃定这附近有条小溪,瞬间来了兴趣。

运动鞋踩在厚厚的枯枝败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蓦地,“咝咝”声骤然响起。

白皎动作一滞:“什么声音?”

她抬起头在四周逡巡,游移的视线猛地停住,树枝上,一条斑斓花蛇撑起脑袋垂挂其上,眼窝里一对大眼,椭圆形的瞳孔阴鸷又可怖。

因为突然被掠动,颈部两块肌肉膨大到极致,尖尖的三角头愈发明显。

它一副典型的蓄势待发姿态。

叶戈离她最近,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整个人悚然一惊:“有蛇!”

因为这声惊呼,蓄势待发的花蛇骤然下扑,大而尖锐的三角头让人望而生畏。

他下意识张开双臂,准备护住白皎,但当他看到蛇类硕大的三角脑袋时,心脏猛地紧缩,忘了在哪里看到的科普,剧毒毒蛇通常都是三角头。

几秒钟的时间,毒蛇已从树上飞扑而下,一边“咝咝”吐出血红分叉的蛇信子,它在枯枝败叶上游弋爬行,速度飞快,直指他们!

叶戈反应过来时,已经胆怯地退缩到一边。

“皎皎!”

贺云泽比他稍远些,他们同时行动,他几乎拼尽全力朝白皎飞奔而来,叶戈退缩时,他正好顶上叶戈的空缺。

狰狞的毒蛇一口咬上他的腿,尖锐的毒牙直接穿透裤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白皎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贺云泽已经徒手拎起细长的蛇尾,在它凌空挣扎时,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蛇头,褐灰色的蛇背上遍布一块一块不规则的黑褐大斑。

此时,长长的蛇身一圈一圈缠紧他的手臂,缓缓蠕动,白皎陡然近距离观看,自己都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她很快反应过来,嗓音尖锐又发颤:“你被它咬了!“

她不知道这是毒蛇还是无毒,可看它的样子,一颗心直直沉到谷底。

白皎抖着手拿出手机,拨打120。

一切做完,身上已经沁出一层黏腻冷汗,她喃喃地说:“我们得尽快去医院,你还能撑得住吗?”

贺云泽:“我能。“

白皎:“那就好,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为了防止毒素扩散,她先简单在靠近心脏部位的某处结扎,每隔二十分钟就要松开一小会,防止血液不回流导致肢体坏死。

“我们去石凳那边,我用矿泉水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不安地看向贺云泽,却反被他拍了拍,安抚了起来。

白皎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心脏怦怦直跳,不知道是刚才惊吓过度,还是因为——

他。

她抿了抿唇,颊边泛起一团红晕,之前的愤愤不平,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叶戈站在两人身边,脸色惨白。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插嘴的地方,愧疚地看向白皎,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主持正义,可他亲眼看见的一切告诉他,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白皎不需要他帮忙,遇袭时她的种种表现都在告诉他,她喜欢贺云泽,她已经动心了。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更何况,他配得上白皎吗?

发现毒蛇的时候,他是距离白皎最近的人,可就在关键时刻,他却退缩了。

叶戈张了张嘴,哑声道:“对不起。”

对上白皎的视线,他又说道:“我来送他下山,我们得尽快找到医生,这条蛇是三角头,是一条剧毒毒蛇!”

白皎忍不住惊呼:“毒蛇?”

此时,贺云泽却摇了摇头:“并不算是。”

仿佛看出叶戈的自责,他解释道:“我学过毒蛇辨认,这条蛇虽然是三角头,和原矛头蝮很像,但是其实它是一条绞花林蛇,微毒。”

“就算被它咬一口,也不会致死。”他说着脸颊肌肉抽动,不会死,但会疼。

“原矛头蝮的斑纹是对称的,绞花林蛇不是,它们头上的鳞片也不一样,我看到了。”

因为他认得出来,所以他不怕。

叶戈闻言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没有他说的那么喜欢白皎,他退缩了。

他们还没下山,已经看到前来救援的医护人员,即使贺云泽拒绝,他们也用担架直接把他抬走。

救护

车上,医生立刻开始处理,下一刻,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卧槽,你手里拿的什么?”

贺云泽:“咬伤我的蛇。”

医生看到后,整个人悚然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竟然徒手捉蛇,乍一看,他更加头皮发麻,一句话不禁脱口而出:“烙铁头?!”

烙铁头是原矛头蝮的别称,它是蝰蛇科的剧毒蛇,毒性在我国数一数二,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毒蛇

贺云泽:“是绞花林蛇。”

医生一怔,经过仔细辨认,终于确定这就是微毒的绞花林蛇,终于松了口气,最怕的就是剧毒毒蛇,这边血清并不多。

尤其现在是秋天,蛇类为了冬眠开始觅食,活动异常频繁,因此,附近常有人被蛇咬伤。

来到医院后,医生立刻开始消毒,治疗。

医院建议他们再观察两天,贺云泽一下子成了伤员,爬山的事也不了了之。

虽然受伤了,却也算是因祸得福。

因为他是为了白皎受伤,白皎便请假照顾他。

这天,Linda得到消息,提着果篮来看望老板,病房门没关,她一眼看到床上的BOSS,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在削苹果。

动作仔细认真,削下的连续不断的果皮一圈又一圈,可再怎么形容,也是在削苹果。

Linda被迫收起诧异的目光,敲了敲门,走进去。

听见声音后,贺云泽欢喜地看过去,Linda清楚地看见,看到自己之后,他脸上笑容瞬间收敛,变得严肃又平静,仿佛刚才看到的微笑,都是自己的幻觉。

Linda:呵,男人。

她知道,BOSS应该是误把自己当成了白小姐。

Linda走进病房,向他汇报公司近日的情况。

贺云泽:“你做的很好,我会让财务部给你加奖金。”

Linda:开心.JPG

刚才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说话间,脚步声越来越近,白皎径直走进来,手里拎着个食盒,看到房间里的两个人后,她恍然发觉自己好像打扰了:“你们继续聊,我待会儿再来。”

Linda急忙站起来,根本不用贺云泽吩咐便叫住她:“白小姐,别走。”

“我已经汇报完了,就不打扰你……咳咳,打扰你们了。”

作为一个十分合格的秘书,不等白皎回答,她已经走出病房,并且贴心十足地关紧方门。

屋子里瞬间静悄悄地。

白皎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人,贺云泽削完最后一块果皮,把苹果递给她:“吃苹果吗?我刚削好的苹果。”

白皎放下食盒,板起脸,严肃又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受伤了,应该休息。”

而且,他削好的苹果自己吃,尤其对方还是个伤患,她成什么人了?

贺云泽:“可是我想给你削苹果,你不吃我就放在那儿了。”

说着指了指床头,苹果接触

空气会氧化,时间一长不好看,也不能吃。

白皎简直拿他没办法。

她无奈地咬了一口,故意说:“不甜,不好吃。”

贺云泽拿起她吃过的苹果,咬了口,笑容灿烂地看向她:“我觉得很好吃,很甜。”

他毫不介意这是白皎吃剩下的,吃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眼眸紧紧摄住她,仿佛吃的不是苹果,而是……她。

*

贺云泽住院两天观察,没有其它问题后,他就出院了。

车子里,白皎恶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是贺云泽住院,她却胖了。

因为他不间断的投喂,一会儿是苹果,一会儿是其他东西,那些其他人看望带来的营养品,全被他挑拣着投喂给白皎。

明明他才是那个住院的人。

她越想越生气,冷哼一声偏过头,不想再搭理他。

贺云泽:“怎么了?”

他娴熟地诱哄,白皎眼珠转了转,迟疑地把脸转过来:“你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贺云泽呼吸一滞,近乎痴迷地凝望她,心上人小脸只有巴掌大,雪白且剔透,在阳光下,光洁莹润的肌肤宛若玉脂一般。

他捻了捻掌心,喉结滚动,花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

“有什么变化吗?”他嗓音不觉喑哑,双腿交叠,腰身挺起。

白皎气恼地说:“你没看出来吗,这是肉啊,我被你喂胖了!整整三斤!”

她是嘴上说着胖,其实并不算胖,只是长了三斤,脸颊有些丰润,可她正是美艳妖娆的相貌,愈发显得她千娇百媚,眉眼间焕发出灼目光彩。

贺云泽目光晦涩,根本移不开视线,心里仿佛有一根羽毛轻轻搔动,撩拨。

想捏她的脸。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捏上去,柔嫩的颊肉在指尖滑过,像是柔软细嫩的果冻,让人爱不释手。

她的狐狸眼因为惊讶微微睁大,愈发妩媚诱人。

贺云泽倾身凝视她:“皎皎,我想亲你。”

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是通知。

说完话的下一秒,便低下头,噙住那抹柔嫩红润的唇瓣,宛如含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皎皎……皎皎……我好喜欢你……”

喑哑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身下的人颤颤地伸出雪白手腕,勾上他的脖颈。

贺云泽全身紧绷。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作出回应。

“嗯。”交融的唇齿间,逸散出她轻如鸿羽的嗓音。

*

《舞耀风华》正式播出,由当红明星加盟,考究精细的服化道,顶级舞者的舞姿,乐团现场配乐,直接让它一炮而红。

作为其中一期《十六天魔舞》主舞的白皎,也随之大放光彩,她在老师的帮助下,开始进行实景舞剧表演。

爱情事业双丰收是怎样一种

体验,看看白皎就知道了,精致漂亮的眉眼容光焕发,那是爱情滋润后的娇态,美艳无双,姿容绝世。

舞剧演出结束,白皎正在后台卸妆,工作人员忽然送来一大束束玫瑰,上面插着一张卡片,写明了要送给她。

同事:“又来了又来了,你男朋友送的花,好大一束!真漂亮!”

她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此前白皎每次表演结束,都会收到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同事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激动。

白皎娇嗔地瞥了眼,家里花多得都快放不下了。

她上:“你们要是喜欢,就分了带回家,剩下的可以摆在后台,我今天实在是拿不下了。”

大家听了她的话,更加羡慕。

谁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看见身价千亿的大老板会站在剧场门前,风吹雨打,雷打不动地等着年轻的恋人。

其他人看着都羡慕极了。

白皎已经卸完妆,换上常服,走出舞剧院大门。

晚上八点多,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来,舞剧院在江省市中心,对面就是商业广场,车辆很少,大部分都是晚上闲逛的人流。

正对舞剧院大门的空地上,一个人都没有,白皎轻轻蹙眉,前跨几步。

就在这时,一只高大的棕色毛茸茸玩具熊抱着一大束鲜花,笨拙地朝她走了过来。

它举起手里的全部花束,送给她。

在亮如白昼的广场里,伴随着音乐,毛茸茸的玩具熊笨拙地舞动起身体,围着她晃晃悠悠地跳了一圈舞,因为动作太僵硬,简直像个机器人,偶尔摇摇晃晃,又像一个不倒翁。

周围的人流都被它奇葩的动作吸引,好奇地看过来。

她隐隐预感到什么,下一刻,毛茸茸的玩具熊朝她单膝下跪,手里仿佛变魔术般,出现一朵红色玫瑰,玫瑰上挂着一只闪耀的钻戒。

周围人终于看明白了,这是在求婚!

忽然,玩具熊摘下头套,潮湿的黑发贴着脸颊,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杀伐果断身居高位的上位者,此时却在市井街头人流中心单膝下跪,为爱俯首称臣。

贺云泽忽略掉周围所有人,漆黑眼眸凝视她,高举手里的玫瑰与戒指:“皎皎,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会幻想这一幕。

周围人发出欢呼喝彩的叫声,白皎呼吸一滞,脸颊上遏制不住地涌起一团团红晕,茶色眼眸泛起一层水色,娇艳的红唇轻启:“我愿意。”

硕大耀眼的钻戒缓缓套上她的无名指。

“砰”地一声。

所有人都被这声响惊得抬起头。

五彩绚烂的流光划过天际,一朵一朵灼目烟花绽放在天幕之上,映照着白茫茫的雪地,留下一簇簇炫目神迷的光辉。

不止是常规漂亮的烟花,还有英文字母表白,一束烟花绽开,里面跳出一男一女两个卡通小人。

白皎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对小人是她们。

城市的夜晚因它亮如白昼。

贺云泽缓缓看向白皎,在其他人欣赏烟花时,他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美好的风景。

白皎:“你看我干嘛?”

烟花炸开,流光漫天,噼里啪啦的声音里,千万颗光点闪耀,他心头悸动,嗓音不觉沙哑:“你最好看。”

白皎抛给他一个眼神,那还用说。

她忽然低下头,软红的唇如羽毛轻轻落在他眉心,在他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白皎:“我很喜欢。”

喜欢这一切,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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