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 chapter 204(1 / 2)
时启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冷水泼醒,他拿了一条毛巾,给裴凛擦了擦脸。
“裴队?”时启喊道,“醒醒,天亮啦,着火啦!”
裴凛纹丝不动,就连着火也没让他清醒过来,警惕性也真够差的。时启一边腹诽,一边有点心虚,他那几杯酒好像混喝的确挺容易醉,可谁知道裴凛的酒量这么差啊。
那就别怪我真动手了。时启用冷水浸泡毛巾,随后“啪嗒”一声,以下犯上,直接拍在裴队长的脸上,醉醺醺的裴凛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谁?!”
时启:“裴队,你醒了?太好了!我想说……”
裴凛把毛巾摘掉扔到一旁,目光中还带着些迷茫,时启在这边说了一大堆,裴凛抹了把脸,昏昏沉沉道:“你说什么?我没醉,接着喝!酒呢?”
时启:“裴队你……”
裴凛看着时启,眼神毫无焦距:“酒呢?这是哪里?”
时启试探道:“刚才有人来取文件,我是来拿文件的。”
“什么文件?”裴凛显得比时启还迷惑,“你又是谁?哦你是隔壁老张家的小狗,过来,让我摸下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时启哭笑不得,糟了,裴凛明显喝多了,连他是谁都不认识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哦……有办法了!
时启跑去给裴凛倒杯水,煞有介事道:“这是酒,喝吧。”
裴凛这时候倒是清醒了:“这是水,你骗谁呢?”
骗狗呢,谁是老张家的小狗。
“是酒。”时启一本正经道,“不信你喝一口。”
裴凛皱眉,看着杯底明显的白色颗粒物,不知道是丢了什么进去,做事也马马虎虎,生怕别人找不到证据。
裴凛盯着看了半晌,哑着声音说:“我不相信你……”
这话听起来倒是清醒多了,时启隐约感觉出什么,但裴凛端着杯子,随后一饮而尽。
时启总觉得裴凛喝出了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感,他莫名其妙。
刚才他实在没办法,又想起自己兜里还有一粒解酒药,便磨成粉给他洒杯子里了。
裴凛喝了一杯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时启说:“裴队,你好点了吗?”
裴凛从嗓子里沉沉“嗯”了一声。
他完了。裴凛心想。
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喝掉了这杯来路不明,不知道放了毒药还是什么药的水。
时启怕解酒药起效太快,清了清嗓子,声音压低,伪装副官的声音,道:“首领,您吩咐我去做的那份机密文件,我忘记放在哪里了,您还能再告诉我一次吗?”
真就把裴凛当成傻子了。
裴凛缓缓道:“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保险柜?时启立刻又说:“那密码呢?”
裴凛似乎不太舒服,冷淡道:“密码也忘了?”
时启再次心虚:“最近记性不大好,可能是没有补充营养,咳咳。”
裴凛说:“423869,可别再忘了。”
时启真诚道:“不会不会,首领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先离开了,下次……有缘再见。”
时启问出了地址,心中大石落地,忙不迭就要起身离开。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人拉住,狠劲一拽。
时启心头一跳,以为是裴凛清醒过来了,下意识就想挣脱。然而裴凛却在此刻睁开了双眼。
房内没有开灯,但素白月光照进屋内,裴凛眼中也带着浅浅反光,令他此刻的神情看上去无比冷静清醒,犹如野狼般的锐利,轻轻看一眼便能割伤坚固外壳,仿佛从未醉过般。
时启如遭雷劈,裴凛该不会是醒了吧?!他什么时候醒来的?在他问文件位置的时候,还是……更早?
解酒药的药效这么好吗?!
“你不是副官。”下一秒,裴凛的声音却轻飘飘地散在空中,语气忽轻忽重,错落无秩,“他怎么可能记不得文件放在哪里,你骗我,你到底是谁?”
虽这么说,裴凛却是一手按在了太阳穴上,似乎有点头疼。但看他这模样,并未认出时启。
时启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心念一转,反握住裴凛的手:“我是……时启啊,你忘了吗?”
“时……启?”裴凛似乎更迷糊了,“你为什么要假扮副官?”
“因为……”时启随便找了个理由,“你不是喜欢我么?”
裴凛的眼瞳几近深黑色,只有一层玻璃般的反光落进眼底,他微微眯起眼睛,正想说些什么,时启又说:“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那我走好了,你放开。”
正好找个借口溜走。时启这么想着,但下一秒,裴凛骤然靠近,脸颊擦过时启的金色发丝,随后靠近。
随后,时启的唇上落下了灼烫湿润的触感,裴凛低头吻了下来。
突然被亲,时启心中满是问号,但下一秒,却变成了更强烈的七个大字——
他俩果然有一腿!
看来裴凛还真的很喜欢时启了,还说自己是直男呢!这个大、渣、男!
时启气得要爆炸,想也不想,一腿直接顶了上去,裴凛顿时面色一变,手上卸力,时启连忙挽救自己被扣住的手腕,仓皇逃窜。
临走之前,时启愤愤道:“和你的时启过去吧,再、见!”
“嘭——”地一声,大门关上,刚刚付出了初吻的裴首领,终于还是迎来了惨痛的一击。
居然……踢他。
裴凛气得要命,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了,也忘不掉那个小骗子刚才有多冷酷!
裴凛喘了半天的气,终于从致命疼痛中缓过神来,他扣住通讯器,半晌,发出一句:
祁识进书房后,抓住他。
想了半天,又补充了一句:
不许打他,也不能用异能对付他,确保生命安全。
他可不是心疼祁识,只
不过是要从他口中撬出情报,必须保证他完好无损罢了。
裴凛面无表情,又回想起刚才那个小心翼翼的吻,恶狠狠地磨牙,这种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一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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