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2 / 2)
姚芹心里一惊,呵呵笑道:“不至于、不至于,我可还不想造反,没那么大的野心好吧。”
虽然对老皇帝和皇子们很不满,但是姚芹此时还真没想过要反了朝廷,毕竟如果发生叛乱的话,不说匈奴那边会南下,就是匈奴人无暇南下,内部打成一团,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
姚芹虽然没有济世救民的圣母心,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一个自认为自己永远是无产阶级的人,是没有办法坐视普通百姓的苦难的。
而且姚芹也确实没有造反的野心。
造反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建设社会主义嘛?生产力不匹配!
那是要建立帝制吗?当女帝?
姚芹不得不承认,说起女帝,作为现代女性确实心潮澎湃,但是只要稍微冷静一点,就知道不合适。
先不说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的接班人,谁能毫无负担地成为最大的剥削阶级——皇帝,
就说哪怕有人不够认同社会主义价值观,真的想当皇帝,但是女皇帝,是不要命了吗?()
首先,帝制的传承注定是家天下,那么作为一个女帝,要怎么确定自己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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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生?疯了吗?!这时代不会动手术没有破腹产,没有产检也缺乏抢救手段,生孩子可是搏命啊!男皇帝还能找人生,女皇帝自己生,不怕有人夺权给你生产做一点手脚?
自己不生,那就要确定继承人。
继承人的选择,一般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或者和自己的夫家有血缘关系的后辈,姚芹都不打算生孩子了,自然不愿意嫁人,毕竟这年头没有什么避孕手段,那么选自己兄弟家的孩子?姚芹并不看好。
选侄子,那么这个天下和之前帝制状态又有什么区别?选侄女,万一她想不开去生孩子了呢?难道规定一个女性继承,但是继承人不允许成婚生子?
而且一两代的继承人素质还能保障,三代五代之后,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昏君?
只要想想这些问题,姚芹就一点野心都不剩了。
云破军感受到的,应该只是姚芹对于这一届皇室的恶意,而不是他所想象的反了老皇帝。
听了姚芹的话,云破军没有反驳,而是说道:“总之我觉得,你没有那么抗拒叛军,对于他们有同情和认同,而且你对皇室基本没啥忠心,这点和我哥完全不一样,我告诉你实情也不会有关系。”
姚芹心想,那可不,人家农民起义的正义性永远高于糜烂的封建王朝。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姚芹还是不解:“这只是你觉得,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说出来都是有风险的。”
云破军点点头,愁眉苦脸地说:“我何尝不清楚,越多人知道就越危险,但是我实在是想不通,很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听到云破军这话,姚芹不解:“你有什么发愁的?”
云破军回答道:“你说,我爹他这是加入叛军了吗?为什么啊?他如果醒过来,不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们吗?”
姚芹以自己遍阅千百本话本小说的经验,对云破军说:“有没有可能,云将军醒过来的时候就被叛军救了?所以他不能暴露身份离开,只能假装自己投靠叛军,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云破军听到姚芹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感觉你猜的可能是真的!估计我爹就是被叛军从河里打捞起来了,然后他也不能跑啊,可不是只能加入叛军了?”
这么说着,云破军又有点发愁:“他也一把年纪了,不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了,还在攻城的先锋队伍里,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战场刀剑不长眼,真怕他出现意外。”
姚芹只能安慰云破军道:“云伯伯也是上过很多次战场拼杀出来的人,保命的本事不差的。”准确地说,能上战场十几l次还有命在,都是能够耳听八路眼观四方躲过袭击的人,不然都早早殒命了。
事实上,云居安的本事比姚芹和云破军想象的要大得多。
() 亲卫甲发愁地对着云居安说:“大哥,咱们再打下去,整个江南府都要归我们了。”()
亲卫乙点头:“再继续下去,朝廷肯定要派正规军来围剿我们,到时候这群乌合之众可打不过正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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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亲卫的话,云居安叹气:“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事不是我想喊停,就能停的啊!”
云居安示意了一下教主和圣女所在的方向:“这两位可是鼠目寸光,就想着争权夺利、占据更多财产呢!”
亲卫甲眼珠子一转,对着云居安说:“大哥,反都反了,要不然您振臂一呼,咱带着愿意跟我们的兄弟们反了出去,自立为王?”
亲卫乙在边上附和:“教主和圣女都没有人主之像,跟着他们混,早晚会成为炮灰,咱干脆带一些忠心的兄弟们,往南方山地去,占领一些山头,做一个山大王,韬光养晦、以图后日!”
不得不说,能成为云居安的亲卫,两人都是千里挑一的人才,不仅武力值高、忠心一片,脑子也很够用,想出来的都是切实可行的办法,对于局势的判断也很敏锐。
云居安内心也是赞同两人的看法的。
原本会加入叛军,就是因为阴差阳错的意外,现在如果有机会能够脱离出去的话,当然是尽快离开更好。
只是……云居安要考虑的问题更多。
“我们想要带人离开,不是我们想就可以的。”云居安对两个亲卫说道:“不少人家里人都在后方,如果教主和圣女派人扣押他们的家人,他们也不会跟随我们离开,即使离开了也随时会反叛,而如果只带单独一个的兄弟,咱们的人就太少了,到时候我怕我们不仅没办法离开,还会被白莲教彻底地留在这里。”
所谓的彻底留在,就是人死留尸,自然是彻彻底底了。
“咱们手底下都是些拖家带口的人,这也是没办法。”亲卫乙叹了口气。
“是啊,单独一个人的汉子是多,但是之前都被大哥你排挤到其他队伍里去了。”亲卫甲跟着叹气。
“那种人,就是留着,我也不敢用!”云居安忍不住说了句。
云居安说的这倒是实话。
怎么说呢,恰逢流民四散、战火四起,最容易活下来的还是青壮年男性壮汉,其次才是青壮年女性壮妇,这年代对于女性的压迫导致家中大部分口粮都会供给给男性,小时候女儿分到的粮食不如儿子多,长大后妻子分到的粮食不如丈夫多,所以壮妇的数量稀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基本都是二三十岁的男人。
而如果一个人会拖家带口投奔白莲教,那么这家的青壮年男性一般都算是比较有良心的。
有良心的人更能接受云居安的道德规范,相比于不管家人独自逃荒的人,对县城中的老人妇女儿童也更有同情心,比较容易进行管束,在云居安治军严格不允许烧杀抢掠的情况下,这些人对于云居安的想法也更容易认同。
所以这就造成了云居安手下没多少人是独身一人的情况,就是原本是一个人的,因为
() 人品靠谱性格温和,多半也被牵了红线。
对于云居安来说,这在管理人员的时候是个优势,在自立门户的时候就是个劣势了。
不过既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慢慢谋划,总有如愿以偿的一天,正如姚芹想要解放生产力,从纺织业开始发展工业化,从扫盲开始慢慢谋划,一代人、两代人,总有能够实现的一天。
云破军听着姚芹的畅想,并不看好:“你这个扫盲班哪怕成功了,想要复制推广出去也很麻烦。”
云破军开始举例:“比如你说的,想让官学里的学生去干这个事情,他们如果每天就是教二十个字,读完就结束,大家根本就学不到什么,哪怕你考试,只要大家都很烂,就变成一个比烂的事情了。”
姚芹点头:“所以我会加入及格率的考核,不完全比拼排名。”
云破军继续查漏补缺:“哪怕你扫盲了,人家也会优先让男人去找工作,你所谓的那个解放生产力,是没办法解放女性的生产力,多出接近一半的劳动力的。”
姚芹说道:“所以我一开始做的是羊毛纺织,都说男耕女织,我做纺织都要女人,也很正常吧?”
云破军说道:“到时候肯定也有很多女人要把工作的机会让给自家男人。”
姚芹搭上了云破军的肩膀:“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让你加入的原因啦!让你娘帮帮忙呗?”
云家军的产业、云府的产业或者边城的产业都无法拒绝男性的加入,但是云夫人牵头做的,却可以都是女工。
问就是都是云夫人自己的嫁妆办的产业,就是为了给女人一些糊口的办法,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不好开口。
云破军闻言哭笑不得:“你连我娘的嫁妆都惦记上了?”
“是不是兄弟?帮不帮忙?”姚芹问道。
云破军一口答应下来:“交给我吧!”
答应了这件事情,云破军还是有点好奇:“我承认如果女人也出来做和男人一样的工作,那么我们就多了很多劳动力,但是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女人进入工厂呢?其实让男人进入,空出来的工作自然有人补上,最终肯定还是会解放女人的劳动力的。”当然,这种最可能的是依次递补,最后是村里的农夫接手城市最底层的工作,而农妇承担更多的种植劳作。
听到云破军的话,姚芹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一句真理吧。”
“什么真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姚芹说道:“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当女工的收入普遍超过丈夫,家庭的形态绝对会截然不同。”
“我赌会!”云破军立马说道,心想自己又不傻,你这么有信心,我还会跟你反着来不成?
姚芹抓狂:“你这样我们还怎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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