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师尊在上9(2 / 2)
缩在被子里的宿时漾听见他这句话直接抖了三抖,真是好生阴阳怪气一人啊。
“如此便好。”曲零濯颔首,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自己青年剑修的仪态。
张作清离开前,还对偷偷探出头来看他们的宿时漾说:“时漾,且放宽心些。你我相处多年,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安心处理,我还等着你同我一起饮酒呢。”
这话便是对此前玄度的话保持了怀疑的态度,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宿时漾感动,在他们走出去将门关上后,慌乱的心绪才平静下来。
他冷冷地对着侧躺在一旁,手臂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合欢宗弟子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面容俊美昳丽的男子对他冰冷的目光丝毫不惧,轻笑一声,又做出一副哀伤的情态:“宿郎,你这样可是好生伤我的心。”
“人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如此,也能勉强称得上一句一日夫妻罢,你当真要对我如此冷淡么。”
何止冷淡,宿时漾回想起刚才难以招架的场面,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嚼着吃了。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使了些下三滥的手段,趁我意识昏迷之际对我做出那种事来,未免也太过分了!刚刚还在我友人和师弟师侄面前胡言乱语,你这人真是好生无耻。”宿时漾脸都气红了,羞恼地瞪着这个人,胸脯气得起伏,“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别给我装模作样!”
玄度从自己的储物戒里随手拿出一只玉瓶子,白肚瓶浑圆饱满,将鲜红的瓶盖拔开,里面装满了药丸,清香凝郁之气直冲鼻尖,一看就是不俗之物。
“宿郎莫要再气了,一会儿气坏身子可就不美了。”玄度的长睫下垂,在他面前倒是柔和起来,“你听我同你解释,此前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这才你出手了,此事是我不对。”
“只希望宿郎不要同我生气,同我双修你也不是没有好处,倒不如说是更上一层楼了。”
宿时漾没好气地说:“那我岂不是还要感谢你上我了?”
玄度被他的直白说得一时噎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自然不是,既然此前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合该让我来补偿你。这瓶元气丹是我蹭你的礼物,以后你想要什么珍宝法器,同我说一声就是了。”
这也是个大气的主,宿时漾呆了一两秒,总觉得对方这个操作似乎有
点儿熟悉,不过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多,早也没有于他脑海中留下过多的印象。
“此事我不同你多计较,都怪我自己非得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也怪你们合欢宗来者不拒。”他磨牙,一句话中的每个字都带着熊熊的怒火,却又不得不压抑住。
玄度表现出震惊的模样,他欲言又止,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期期艾艾地对宿时漾说:“宿郎真是好伤我的心,若说我只对你有意过,从未对其他人做出那种事情,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你恐怕会觉得合欢宗的所有人都水性杨花,荒淫无度吧。”
“可不管信与不信,我喜欢的都只有一个你而已,跟人做那种事也是头一回,对象也还是你。”
宿时漾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总觉得要是任由面前这个合欢宗的弟子继续信口雌黄的话,就会出现让他非常不想见到的情况。
可惜他的“觉悟”已经晚了,玄度已经趁他不备欺身而来,一只手掌落到了宿时漾的面前,惊得他猛地闭上眼。
“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出手。”只听得那道轻浮孟浪的声音这样漫不经心地说出口。
宿时漾试探性地睁开眼,就发现了对方的手掌握成了拳,从拳眼中冒出来一截细长的红褐色树枝,枝干上又缓缓地开出柔嫩的粉色花苞。
慢慢绽放开,是嫩红的桃花,有艳丽端方的花蕊,开得极美极美,是正当美好的年岁。
玄度弯起了眸子:“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幼稚的事,我只知道,这株桃花与你极相配。花赠美人,理应如此。”
宿时漾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用这话哄过许多人,他又究竟是不是其中的一员,总之他想,他绝对不会为这人的甜言蜜语所动。
他可是直男。
*
交流大会还有几日才结束,可第一日就出现了宿时漾意想不到的岔子,还不知道后面会整出多少幺蛾子来。
宿时漾身心疲惫地回了自己的洞府,却看见门外站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主角攻叶淮停。
少年负剑而立,身形高挑,穿着白衣不似即将能飞升的仙君,而是一道能将人斩至剑下的大杀器。
在原剧情里好像没这一遭,宿时漾心中狠狠一沉,今日这事不但打乱了他的计划,还将剧情也给干扰了。
思索不出来有何拨乱反正的法子,宿时漾反正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主角攻,半点都不敢警惕。
“师伯。”远远就看到青年朝这边走到,叶淮停主动开口。
宿时漾受宠若惊应声:“嗯,淮停找我有何事?”
少年的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那以往柔软好似天鹅的颈子纯净美丽,此时此刻却多了几枚碍眼至极的红痕,看得人直想将它给完完全全地覆去。
“师伯对今日的事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居然是来质问他和合欢宗弟子荒唐的事么,说起来,走之前他都来不及问那弟子的名字,还有他到底是谁。
在那株
桃花即将递到他手上时,他就仓皇失措地逃走了,生怕自己走晚了就发生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片刻都不敢多留。
宿时漾不由失神,现在该怎么面对主角攻,或者是找个什么借口把对方给送走,他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神情来。
直到系统的提醒才让他做出了反应:【你快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来啊。】
宿时漾猛地惊醒过来,赶紧按照系统的说法做出难过的样子,他拧着眉宇,不知作何解释。
却没想到叶淮停看见他这样直接生了怒,“师伯事到如今还不止悔改吗,难道您非得一意孤行和那合欢宗不知廉耻的人混迹在一起么,您不该如此。”
他的话颇为口不择言了些。
宿时漾都没能想到主角攻会站在这样一个位置对他这个长者说教,眼睛都瞪圆了,像是不可置信。
“我没……”他正要开口,却被叶淮停打断。
“师伯,还请你莫要为情而自甘堕落。”他顿了顿,“不单单只是掌门会为你担忧,我师尊同样也会为你忧心,所以不要再做出那种事情了。”
他没有添上一个我。
哈?坏了,他现在都成为情堕落了,宿时漾傻眼。
他现在心乱如麻,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清白已亡,哪里有心情关注主角攻在讲什么,当即胡乱应了几声敷衍对方,实则一门心思都想着此事该怎么收尾。
这该死的烂摊子啊。
“师伯!”察觉到了宿时漾的心不在焉后,叶淮停的语气也有些重了,“还请你不要将这事不看在眼里,这不单单只是你一人之事,也关乎着天门宗的名誉颜面。”
人总是最清楚该往哪里插刀才是最能让自己在意的人受伤的,也只有真心爱自己的人才最容易被三言两语伤得体无完肤。
宿时漾嘴唇微颤,他是平时放荡不堪了些,可也是天门宗的大师兄,也正因为如此,他更要担起职责来,万般不可做出有损于宗门的事。
这是他得到了资源后理应做到的付出。
“我知道的,我会跟他断干净,也不会再同合欢宗的人有往来。”说完这句话的宿时漾好似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连肩膀都微微下塌,手中的剑好似随时都能从手中落下。
可是一个剑修又怎能置手中的剑于不顾,这又是宿时漾的一处错误。
叶淮停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小山,手指微微捏得发白,他凝视着宿时漾的模样,莫名其妙觉得心浮气躁,便冷冷落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师伯好自为之吧。”
他以为会反思自己的好师伯在他离开之后一改方才颓唐的模样,肩膀挺了起来,伸手擦了擦汗,跟系统邀功说:【你看我刚才演的还算可以吧,应该是没有露馅的,那可是我演技大爆发的一次了,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挺有信心。】
系统见不惯他得意的模样,阴恻恻地说:【你若是能一直维持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你要只是一次超常发挥,哼哼。】
威胁自然不言而喻。
宿时漾当然是不会把它威胁放在心上的,他的心思都飘到了手中的玉牌上。
牌子一明一暗地亮起,观那上面的术法,竟是他那位友人张作清在联系,对方找他究竟有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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