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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和亲皇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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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勉强对宿时漾有点忍耐心的萨仁脸色阴沉,翻脸比翻书都要快。

唇角原本的梨涡消失殆尽,他冷着一张脸,直言不讳:“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管上本王子来了?”

平常以示亲近没架子,再加之这个时代除了至尊之位的自称需要考虑以外,萨仁萨敖两兄弟平日一般都自称“我”,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上“本王子”,可见心中之恼怒。

() 宿时漾心想这就是小屁孩,沉不住气,能跟他对上的头铁莽夫虽说不懂变通,不也变相说明了是他背后有底气,还有人吩咐他这样做的吗。

他托着腮,在桌旁嗑着瓜子咔嚓咔嚓地看戏。

萨仁这样聪慧的人当真不清楚此事背后的意义么,他自然比谁都明白,可他很久没能任性地做过一件事了,谁也拦不住他。

当他和萨蛮奴对峙时,余光瞥见宿时漾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子时,差点没被气个仰倒。

他心说自己就为了那么个傻子和别人在这里做出这般丢人的姿态么,王族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但是当看见宿时漾的目光放在这儿L时,他的脚步竟是不受控制般无法挪动半步。

可惜他乐意丢人,却总有人不会愿意让他这样做。

在事态发展无法挽回之时,自有人过来拦住他——此人便是谁也不得罪的笑面虎兰烈,更是他四王子萨仁的表兄。

他一遥遥走来,不仅是那些有点小心思的人都不敢再眼神乱瞟,便是萨仁身边的奴仆都被他惩戒了不少,通通都给拖下去训斥一遍。

“四王子,不要再惹到大王生气了。”兰烈嘴角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你毕竟还未长大,不曾脱离大王的羽翼,还是莫要做那些会激怒大王的蠢事了。”

这种话是往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心窝子上捅啊,别说萨仁了,就连宿时漾听着都觉得不堪忍受。

萨仁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在听见兰烈的话之后,他非但不怒,神色还平静下来。

宿时漾见到兰烈看来的视线后,忙收回自己幸灾乐祸的眼神,正襟危坐地拿着一本书看,殊不知书本子都叫他给拿倒了,看得人啼笑皆非。

“皇子殿下这段时日受苦了,可要好生养着。”

兰烈的湛蓝色眼珠里充斥着戏谑的情绪,宿时漾疑心对方已经是知道了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也对,这家伙本来就统领着王庭的内务,护卫王族的周全,只要不是涉及大夏王的事,消息渠道多些了解不少事也实属正常。

他冷哼两声:“此事还用得着你多嘴么,我当然知道了。”

兰烈眯了眯眼睛,他声音到后面自然就小了许多。

真是能屈能伸的典范。

萨仁抬眸犀利地看向他们,眸中生冷,却一句话都没说。

他轻笑一声:“今日来看望母后是否康健,却因被拦在外边就发脾气倒是我的不是了。萨仁知错,还望母后能够原谅,孩儿L定会用心反省。”

他这个人和宿时漾一样是受尽宠爱的老幺,惯常做的就是没脸没皮,就算被羞辱了一顿也能神色自如。

才待了不过三炷香的时间,他便弯着眼睛看向宿时漾:“母后,我就先告退了,等没有阻挠了,就立即来看望你。”

“没有阻挠”几个字他咬得极重,神情中又带着微冷的认真,似是要扫清一切障碍和绊脚石。

宿时漾呆呆愣愣地应了一声“好”,他心下还是

觉得这就是个刚上高一,正处于中二叛逆期的少年,等人走时还喊了一句:“萨仁,记得把伤养好。”

原本已经踏出去几步的少年步伐顿住,靴子在地面上碾出重重的痕印。

他没回头,只道:“自然。”

宿时漾以为自己待会儿L还要应付一下兰烈,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定定地看了他几眼,目光不经意瞥了下一旁沉默得没有存在感的萨蛮奴之后才告退离去。

一场闹剧还没展开就落下帷幕,宿时漾感受着身体里的别扭,极力忽视那存在感极强的异物,心大地找系统打游戏去了。

对事情经过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系统:……

你这是薛定谔的直男吧。

断断续续如此过了几日。

宿时漾忽然发觉这段时日大夏变得忙碌了许多,光是士兵都一批一批多了不少,到处都在戒严,进出都要排查,他走动都不似往常那般自由。

不过他也不怎么出门,宅到极致的性子倒是让人少操了许多心。

偶尔来个家宴什么的,他还看到萨纳尔他们父子几人都面色疲惫,眼底青黑,仿佛很久没睡个好觉一般。

而且萨纳尔也没有再在晚上时骚扰他了,来了之后就只是把同他单纯睡一晚。

若是真要做什么,都是叫萨蛮奴来动手,并不亲自碰他。

真要说更古怪的一点,那就是对方即便是过来睡觉,也离他有些距离。大王躺的床几乎占了王帐的四分之一,柔软的细羊毛和棉花织就的软垫,躺在上面骨头就先酥了一半,下面的一层低矮台阶铺上厚实地毯。

对方真要有心的话,一晚上不曾碰到他也是正常的事。

就好像是男人上了年纪后,面对貌美年轻的妻子却有心无力这样子。

这个比方虽说直白,却浅显易懂。

宿时漾开始觉得不太对了,萨纳尔明明还身强体壮,怎么突然就一反常态开始吃素了呢。

可是这些人一字不提,明显是有心要瞒着他,肯定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于是他也不多嘴问一遍。

系统本来以为宿时漾这家伙会憋不住问他发生了何事,可他当真就一句话都懒得问,心大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每日乐乐呵呵地玩游戏看电视,时不时问问它主角攻受的进度,需不需要他操心。

最后还是系统忍不住了,告诉他:【别没心没肺跟个傻子一样了,大夏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疫病逐渐滥觞了。】

宿时漾手中的瓜都给吓掉了。

他很了解系统,对方不可能开这样的玩笑。

这可是疫病啊,传染力度极大,又是难以治愈的病症,一场病下来,极有可能会要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连现代人都不敢说自己有把握面对猛于虎的疾病,更不要说医疗匮乏的古代了。

他一时心乱如麻,仿佛寻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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