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忽然悬在了半空,后背和膝盖下都多了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江觅下意识抓住了梁锦奕的衣袖,抬起了头。
不过这个时候,又是一阵灼烧般的疼痛冒了出来,江觅顾不得管他被弟弟抱起来了这件事了。
一分钟后,梁锦奕将江觅放在客房的床上,脸色漆黑:“你要吃什么药?”
江觅忍着胃部传来的恶心,白着脸说出了两个药名。
十来分钟后,梁锦奕拎着一口袋药急匆匆从机车上跳了下来,他跑步窜进客厅,只是往楼上窜了几步,他又赶紧退下楼梯,跑到茶水间接了一杯温度适宜的热水。
又过了一分钟,他拿着药和热水上了二楼。
梁锦奕把热水放在床头柜上,拿出塑料袋里的几个药,看了眼说明书,之后扣了三颗阿托品和两颗奥美拉唑肠溶胶囊递给江觅。
江觅靠坐在床头,脸色惨白,他接过梁锦奕的药,热水吞服。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药效逐渐发作,江觅感觉胃部的灼疼和恶心在减弱,他侧过头,对坐在床头的梁锦奕虚弱地笑了一下,“弟弟,谢谢了。”
梁锦奕冷哼一声,站起身就要离开。
江觅连忙拽住他的手腕。
梁锦奕转过头,不虞地盯着他。
江觅无奈地问:“弟弟,我知道我一而再的食言,是我不对,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梁锦奕没理江觅的话,把手腕抽出来,大步流星走向门口。
江觅见梁锦奕要走,连忙又叫了他一声,梁锦奕转过头,盯着床上那个刘海垂下来,看起来年轻了几岁的男人问:“什么事?”
江觅问:“你刚刚是不是骑机车去买的药?”他刚刚在房间里,听到了机车的轰鸣声。
梁锦奕:“所以?”
江觅挺重视安全的,他忍受着腹部残余的抽疼,温声道:“锦奕,你还没成年,根据国家机动车驾驶条例,成年男性才可以……”
话还没说完,梁锦奕忽然两步窜到了江觅床头,他盯着近在迟尺的男人,疑惑地偏头问:“江觅哥哥,你不会觉得你现在还有管束我的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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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奕离开后,江觅胃不怎么疼了,他躺在床上,叹了口长长的气后,闭眼睡觉。
为了尽快把时差倒过来,早上八点闹钟响起时,江觅睁开眼睛,洗漱后穿好衣服下楼。
梁绪平和梁锦奕都已经在餐厅吃早餐。
梁绪平看见江觅,吓了一大跳,“江觅,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江觅拉开昨晚坐的那张椅子,坐下,没好气地说:“你还有脸问,我昨晚差点死在你家。”
“你别吓我。”梁绪平连手里的小笼包都吃不下去了。
阿姨问江觅想吃什么,江觅示意阿姨给他盛一碗清淡的白粥,之后他回答梁绪平的话,“胃病犯了,打你电话你不接,敲你门你也没反应。”
“我昨晚睡的太沉了了。”
梁绪平关心道:“那你昨晚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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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绪平这又才松了口气,他歉疚道:“早知道你胃病这么容易犯,我昨晚就不一直劝你喝酒了。”
话音刚落下,梁绪平察觉身旁有到冷锐的目光向他扫了过来,梁绪平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刚好和梁锦奕漆黑幽暗的眸光对上。
“哎哎哎,梁锦奕,你怎么又这样心怀不轨地看着我?”梁绪平道。
梁锦奕沉着脸收回了视线。
江觅喝了几口白粥,胃部又舒服一些,他对梁绪平道:“不关你事,其实我前天晚上胃就隐约有些不舒服了。”
梁绪平震惊:“那你昨晚上还敢喝那么多酒?”
“那不昨天一直没觉得不舒服了吗?我就以为没事了。”江觅说。
梁绪平还没来得及接话,身旁传来一道冷嗤声,“蠢货。”
梁绪平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拧眉询问梁锦奕,“你刚刚说什么?”
梁锦奕丝毫不心虚,他漆黑的瞳仁直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人,阴阳怪气道:“我说有些男人马上都三十了,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说完,也没看江觅的反应,拿起自己的盘子起身,一笼包子一盘蒸饺不够他吃,他需要再来一盘蒸饺。
而等梁锦奕去了厨房,梁绪平和江觅对视了两眼,梁绪平脑袋凑近江觅,笑眯眯地道:“看来应该还是哄得回来。”
江觅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梁锦奕端着一盘玉米猪肉的蒸饺从厨房里出来了,两人于是拉开了距离。
拉开距离后,江觅喝了几口粥,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清来电显示后,江觅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江峰哀嚎的声音,“哥,我亲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江觅对弟弟妹妹们向来友善,他问:“什么忙?”
江峰顿时在手机那头支支吾吾了起来,江觅只好再一次问道:“什么忙。”
江峰小声说:“那个,就是,就是,我在警察局,你能不能来帮我签个字,警察说我们这里面有未成年人,必须有家长来签字才可以放人。”
警察局?
“江峰,你去干什么了?”江觅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就是昨天不是放假吗?我和两个舍友一起出去玩,然后其中一个遇到了他读高中时常遇见的一个混混,就打起来了,不过不严重,都没怎么受伤,警察说有家长来签字我们就可以走了,哥,哥,你来帮帮我们呗,我那两个室友都是外地人,北市也没亲戚。”
江觅压下心里那口气,说:“等着。”
江峰又小声说:“就是,就是这件事,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幺爸幺妈啊,也别告诉我爸我妈,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道就好了。”江峰是江觅爸爸二哥的孩子,一直在西南老家读书,今年夏天,考上了
() 北市的大学,
所以八月份来北市读大学了。
“行,
这次我可以不说,但是不可以有下次了。”江觅道。
“谢谢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江峰道。
梁绪平刚刚听到了警察局等字样,挂断了电话后,他问江觅:“出什么事了?”
“你记得江峰吗?我堂弟,我二伯家的孩子。”江觅问。
梁绪平想了一下,想起来了,他原来送梁锦奕去过江觅的西南老家,既去之则安之,也和江觅在他老家玩了一周,就记得他的那个堂弟。
“他今年不是来北市读大一了吗?昨天晚上几个年轻男孩和人起了争执,警察让家长去签字。”江觅说。
“难怪在电话那头求爷爷告奶奶让你不要告诉你爸妈。”梁绪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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