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这男的,心眼坏不说,还心...)(2 / 2)
又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皮儿都没破的那种。
寂珩玉的眼神开始变得一言难尽。
桑离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别急别急,这次绝对没问题。”
然后再一刀。
她在人家的手腕上打了个红X。
桑离:“……”
寂珩玉:“……”
“你为什么要用刀背。”寂珩玉看着那个红叉,“看得出来你对我很不满意。”
桑离:“。”
他深深叹了口气。
这是桑离自两人掉进这里,听到的他的第八次叹气。
也许是忍耐到极点。
寂珩玉抓住她握刀的手,他的掌心很大,五个指头也十分修长,指骨分明,轻易地包裹住她整个拳头,甚至还有宽大的余留。
他握住的瞬间,桑离莫名多出几分紧绷感。
寂珩玉旋转刀刃,操控着桑离的手,让刀子向下按压,紧贴至皮肤。
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
他动刀的速度很慢,桑离甚至可以清楚听到皮肉分离的闷响。
“要这样的力度才可,会了吗?”
他就像一个老师,割破的也不是自己的手腕,耐心地详细地教她步骤。
血管被他不留情地划开,如打开闸口,猩红血液瞬涌而出。
望着明显吓住的桑离,寂珩玉倒是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
这股红艳刺目。
不同于人类的血液,成仙者的体津本也可以化作修为,更别提血液。
寂珩玉的血液是鲜红的,混着仿若萤火般细微的红色光点,光点飘散在四周,若点点微火,那是所含在鲜血当中的灵力,都随着血脉一同涌了出来。
桑离一下子觉得自己犯了大错,情急之下阻拦道——
“够、够了!你割这么深干吗呀!多浪费啊!”
她急急忙忙掏出手帕给他遮。
可是那血怎么都止不住,很快将帕子一同浸湿。
桑离更加心痛。
搁在现代这可是熊猫血,要是这么糟践熊猫血,可是会遭社会谴责的!
桑离急得就差跺脚了,“你能不能把它吸溜回去啊?”
吸溜?
寂珩玉挑眉:“你渴了就用手接着喝,我不渴。”
“?”
“???”
她是说渴不渴的事吗?
她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有病吧!
寂珩玉放了差不多一茶壶的血,总算停手。
鲜血被中心处的土壤全部吸收。
只见它们形成一线,分别连接向三个方位的乌夜玉石。
刻撰于石头上的符纹一点点亮起金光。
光芒驱颇黑暗,映照周围如同白昼。
符纹汇聚二人脚边,形成一个圆形的伏羲八卦阵。
阵内显示了天南地北八个位阵。
寂珩玉问桑离:“去哪儿?”
桑离:“……”这竟然还是自选。
“去的地方……会比这里好点吗?”她小心翼翼问。
寂珩玉沉吟道:“也许要更坏一点。”
桑离脸白了。
转而又想到一个办法:“那、那我们就去这个离阵之人所去之地!”
这个人能在危险重重的吃人森里结设伏羲八卦阵,说明修为不低。倘若运气好,他们还能找到结伴,一同寻找回去的法子。
寂珩玉没有反驳,挪动半步,移至东南方。
她也急急忙忙贴了过去。
桑离看了看寂珩玉的手腕。
他是仙体,就算灵力压制,恢复也比旁人快许多,即便伤口不再继续流血,仍是有很深的一道刀口。
“你要不要包……”一包。
最后那两个字尚未说完,阵印浮现,带着两人去往另一个陌生之地。
桑离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她躲在寂珩玉旁边,因为害怕未知的环境,半天只敢把双眼眯成一条缝隙。
昏昏暗暗,四面寂静无风。
好像……挺安全的?
“走了。”
寂珩玉先一步踏出步伐。
她忙追上去,边走边打量周围环境。
这里似乎是地下,更像是某处废弃遗迹。
走廊很长,两边墙壁刻有晦涩难懂的图腾与符纹,不见任何照明设备,却并不昏暗。
安全起见,桑离弯腰扯下一块衣布,死死遮挡住口鼻。
寂珩玉见她这般小心翼翼,也没多说什么。
行出走廊,是一座宽阔的地宫。
地宫沉至阶梯往下三丈,四面有大大小小七个这样的走廊入口,入口全部通至一处。
地宫中央供奉着一座通天石碑,石碑上撰有这个世界的文字。
如桑离猜测那般,这里果真是遗迹。
二人没有靠近石碑。
桑离在四周寻找一番,有用的信息没找到,倒是找到一具骸骨。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如此近距离的观摩尸骨,当即怔了怔。
寂珩玉不知何时来到身侧:“无定宗的弟子。”
骨骸外罩着件泛黄破烂的灰色道杉,手边落有一块腰牌,写有【定】字。
无定宗算得上是修真界的大宗门,看此人持有紫色腰牌,估计也是宗门里的得力弟子。
“这里有个包裹。”
桑离上前翻了翻丢在不远处的灰色包裹。
包裹里有几张符纸,还有所剩不多的灵石,除此外就是一封信。
她打开来——
[子宁师兄:
收及师兄来信,湘儿惶恐。
湘儿入门十年间,深受子宁师兄照顾,湘儿对此分外感激,对师兄除尊敬之情外,再无多余妄念。师兄资历不凡,应专心修炼,若因儿女私情耽误登天之路,湘儿难辞其咎。
更不想对师兄多做隐瞒,我已与陆师弟共结欢好,不愿再负师兄一片情谊。
望师兄早觅良缘。
祝日后安好。
林湘儿留。]
很明显,这是一份求爱被拒的书信。
桑离正专注看信,旁边的白骨突然抓住她的脚腕——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桑离惊叫一声,身体弹簧似地高高蹦起,一边尖叫一边迅速抓起白骨往外撂出三尺远。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后,一具骨架变成了一堆骨头。
桑离呼哧呼哧喘着气。
恐慌之余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根细小红丝钻进衣袖,像蜉蝣那样贴着她的皮肤爬至左臂的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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