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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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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晦暗不明,手机的照亮范围有限,台风似乎越来越猖狂,刮倒树枝和没能固定好又老化的电线杆,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可怕声响。

本来洛悬为了扶住宁一卿,就已经碰过女人软.嫩纤细的腰肢了,但这一刻她被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指牵着,缠着,无法果断离开。因为水汽迷弥漫的缘故,缺氧的情况开始变得严重,这么靠近的距离,如同一种久违的相逢,恍若落花与流水,飞鸟与鱼,黑夜与太阳。

她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起来,左手手腕的伤口幸亏不会流血,不然落在地上多难看。这套奶味的洗护用品,好像没有以前宁一卿用的那款好闻。

这里也太热了。

被牵住的那只手,像被包裹在云朵里,那种湿润的、绵软的地方,总是谄媚地紧缩着不让她离开,再不舍地挽留,最后又落得红肿不堪的境地。

察觉到洛悬的走神,宁一卿更为放肆地捏住Alpha线条流畅优美的下巴,迫使迷茫状态的洛悬低下头。

“是不是能看得很清楚?”

青色的樱桃枝,曼妙联丽地烙印在女人腰侧,水墨艳色一路蜿蜒而下,明艳花枝于腿心右上方三寸,勾勒出一颗鲜红的樱桃,宛如承.欢雨露的白釉瓷瓶,不小心染了潮红气息。

樱桃藤蔓仿佛被恩泽到湿.透,随风无力摇曳,贪婪地渴求浇灌。

“我纹樱桃的时候,在想是我的更甜,还是你的。”

“我尝过你的樱桃味,所以……"女人踮起脚,附着洛悬的肩,气.喘着继续问,“你要不要尝尝我的。”

手心发烫的触感终于让洛悬回神,她紧急把视线从女人腿心旁的花枝与果实那儿移开,不期撞上宁一卿迷离和眷恋的眼神。这种迷离和眷恋很古怪,女人好像完全不清醒,又好像情愿不清醒。

洛悬知道宁一卿很美,只是美得无人敢近,此刻女人的情yu游走在天真与妩媚之间,一举一动全凭本能。

女人那双冷淡深沉的眼睛,透着迷醉,透着迷离,透着名为毫无保留的东西。

浴室静谧了一息,寂静中仿佛夹杂着被搅动而出的水声,有什么紧致得不像话,直到彻底沦为一片漆黑。粉色的地方充分润泽,变为妖异的深红,迫不及待地想要另一人的造访。

手机摔掉在浴室的后果,就是进水。这种简陋的

浴室,排水很慢,洛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手机捞出来,放在客厅的桌上擦干。

因为停电也没办法用吹风机吹干,所以洛悬只能把小手机立起来,再点燃两根翻箱倒柜找到的白色蜡烛,用来照明。

桌上的三菜一汤还是热的,迟疑许久,她拿起筷子,表面上非常镇定地说:“可以吃饭了,只是家常菜,你吃不惯就少吃一点,或者直接回去吃。”

把每个菜和汤都尝过一遍,宁一卿唇瓣弯弯,眸光潋滟地朝洛悬笑,"小悬现在好厉害,做的菜都好好吃。如果我吃得惯,可以一直吃吗?"

烛火摇曳,洛悬金绿色的眼瞳里闪动着隐忍的光,她半阖眼眸说:“不可以,回你自己的家吃。”

“好,”宁一卿斟酌而慎重,盈满水色的唇微弯,“我都听你的,可是……”

"没有可是,你洗完澡不累吗?"洛悬脸颊上飞速出现一抹红,实在是面前穿着高中生校服,又听话的宁一卿看上去太乖了,好像自己在欺负她一样。

怪里怪气。

"你刚才抱着我,又不肯让我累,我现在当然不会累啊。"

“……”明白宁一卿是指自己在最后关头忍住的行为,洛悬此刻无比庆幸摔到进水的手机,让她不受女色影响。

“宁一卿,你以前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规没矩的。”

话一出口,洛悬忽然又想起那天,宁一卿哭着喘息,说她什么也不要,不要规矩,不要原则。原来这也是没规没矩的一环,洛悬习惯性伸手,又想把手机捞过来,想放个动画片缓解自己的尴尬。但是手机进水坏了,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战略性防御。

"所以,刺青,你满意吗?"宁一卿顺手解开白色干发帽,湿润的长发娓娓垂在锁骨间,面容素白如玉,氤着水雾好似水墨画般朦胧但皎洁的月。

女人现在穿的是洛悬高中的夏季校服。

虽然只是十几岁高中生的衣服,但Alpha的身量高,发育的也比Omega早,所以校服对宁一卿来说稍微有点长。

宽宽大大的衣摆,恰好落在女人细白娇嫩的大腿根,半遮不遮。

洛悬刚吃好饭,把筷子放好,就又碰掉了地上,好不容易排除的杂念,又被宁一卿

一句话勾起。

仿佛一度回到了浴室里温度攀升的相贴中,洛悬表面的从容也被打破。

那种莫名的栩栩如生、活色生香,勾得她差点儿入魔似的想要将其捻起。

所以,她察觉到自己的昏聩时,如梦初醒匆匆从浴室跑出来,找到强效抑制贴贴上,又喝了好几杯冰水,勉强压住涌动的心绪。结果现在又快前功尽弃。

“我觉得,”洛悬以一种专业品鉴师的姿态开口,眉眼严肃认真,“给你刺青的人手艺不太好,图案不是很写实,樱桃的叶子画歪了,而且樱桃为什么会有边角。"

宁一卿若有所思地点头,红唇微弯,"小悬,其实因为是我自己纹的,所以有边角的樱桃是星星。"

"你自己怎么纹在……这种地方,”洛悬理直气壮,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难度太大了吧。"

宁一卿突然从桌子对面起身,跪在了沙发上,洛悬立刻略感紧张地往边上移了移。

“镜子,”女人眼眸幽暗,似嗔似怨地睨了洛悬一眼。

“轰”地一下,洛悬听见自己耳鸣的声音,心口升起一种若有若无的痒,她一向想象力丰富,构图技巧优秀。寥寥几句话,便具象出对着镜子刺青需要的几样元素。

细白莹润的长指,禁欲冷淡的金丝边眼镜,明镜里的清光,和猫叫似的痛呼,渐渐将一抹翠色藤蔓与嫣红圆润绘制于锦缎般白皙的肌肤表面。

"小悬,如果你嫌不好看的话,你也可以帮我重新纹在你喜欢的位置上。"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位置?”

宁一卿放下瓷勺,高挺鼻梁上的金丝镜片在摇曳的烛火下,漾着幽冷暖.昧的光泽,宛若粉.嫩舌.尖欲化不化的冰块,被光线纠缠玩弄,呼吸迷离。

“可是每次我的左边都会更疼,肿得比右边要久很多。”

一张禁欲清冷的美人面,哀婉缠绵地诉说两人曾有过的性.事,三分勾.引诱惑,余下七分竟生出美人低泣般的凄美动人。好像自己成了什么负心者,将美人折腾玩弄到一塌糊涂的凌乱,就决绝离开。“宁一卿,佛家要你戒色,你现在是在犯戒,你不怕佛祖怪罪吗?”

岂料,宁一卿俯身而下,乌眸妖冶晦暗,薄薄校服几乎遮不住女人细腻莹润的腰窝与那

一抹青色的樱桃藤枝。“小悬,佛珠都碎了,佛祖早就罚了我的罪。”

“佛祖管不了你,”洛悬言语混乱,病急乱投医似的说,“可以找专业的刺青师,肯定比我的手艺好。”“可是别人的信息素味道都很难闻,一点点我受不了。”

“你可以找beta,"洛悬黑沉着一张脸,有风吹进来,女人的校服下摆轻轻飘荡,粉色樱桃若隐若现,“等等等,宁一卿,为什么不穿裤子?

女人眉心轻折,略微委屈地说:"你捡手机的时候,把校服裤子弄掉打湿了。"

洛悬顿住半晌,无可奈何,“我去给你找长裤。”

找好一条十分保守的长裤给宁一卿,两人沉默不语地吃完饭,洛悬看见越来越黑沉的天气,认命般地对宁一卿说:"家里有两间卧室,你住主卧,我睡我的房间,明天雨小了的话,我们就离开。"

一大一小两个卧室,都在南边,是子母嵌的格局,小的那间杂物室改成的卧室在里面,主卧在外面,共享同一扇到客厅的门。洛悬领着宁一卿到主卧,打开床上的蚊帐,“床单和被褥都是我前两天换的,很干净,你应该能睡着。”

"好,"宁一卿悄悄捏着洛悬的衣角,烛火跳动,她的脸上有一种清冷的温柔。

将两根蜡烛都放在主卧的桌柜上点燃,两人互道晚安,在有点闷热的台风天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墙壁,各自躺下睡觉。

屋里静谧安宁,屋外风急天黑,仿佛涌着巨浪的大海边,晦暗的光线中,宁一卿因为夜盲的症状,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然而行立坐卧仍是平常不变的定速,有种毫不松懈的规则感,风骨极美。

只是今夜似乎来到另一个世界——没有权势威压,没有繁忙公务,没有数不清的责任与义务。像是终于开始做起不曾一日幻想过的美梦。

翻来覆去,洛悬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卧室睡着,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夹杂着女人小声的尖叫,以及铝合金门撞在旧墙皮上的巨响,像是有人慌不择路夺门而逃。

凌晨惊天动地的动静中,宁一卿第一次失态地求救:“小悬,快来。”

从浅眠中醒来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推开那一扇小小的木门,洛悬冲进去看见宁一卿扶着门崩溃到要哭不哭的模样,"怎么了?""有虫

,好像是蝉,还会飞。"

洛悬顺着宁一卿的视线看过去,陈旧的蚊帐边上趴着一只——见鬼的蝉——她随手拿起墙边垒着的一块红砖,眼疾手快地招呼上去。

微弱的烛光下,宁一卿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黑糊糊的椭圆形不明生物,她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被一只蝉吓到尖叫非常得尴尬,

"小悬,蝉怎么会跑进家里来。"

洛悬轻轻瞥了一眼双眼绯红、手指发抖的宁一卿,淡定地说:“是蟑螂。”

宁一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壮,还会飞的蟑螂。

见宁一卿这副不相信的样子,洛悬就十分清楚这个没怎么来过南边的人,应该没见过这么大的蟑螂。

"南方蟑螂个头比较大,也真的会飞,台风天就更躁动了。"

"小悬,"宁一卿这时已经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直接整个人贴在洛悬背后,音色哑哑地说,“我害怕。”

洛悬怜悯地拍拍宁一卿的手,发现女人浑身冰凉,冷静地说:“你先在这儿,我去拿开水再烫一下这只蟑螂,免得它装死。”

她走到厨房拿水壶,一回身才发现宁一卿跌跌撞撞跟着自己,往日凌厉剔透的眼眸缀着惶然迷惘,瓷白的大腿上流下蜿蜒的血色痕迹。

应该是刚才撞到门上弄出的伤口。她心里轻轻叹息,拉过茫然无措又看不清路的女人,“你在沙发上坐着等我。”刚要走开,小拇指又被女人勾住,洛悬本来要直接甩开,但见宁一卿眸光凌乱看不清的样子,到底是心软了半截。

“我一分钟就回来了。”

“那你要快一点。”

进卧室里飞快打扫干净,洛悬找出放在这里的纱布和酒精,再度回到客厅来。那两只用来照明的白蜡烛已经快燃到尽头,浅浅光影下,女人眼波荡漾,目光温软得不可思议。

"把腿分开点,我给你消毒伤口。"洛悬不太自然地蹲在宁一卿身侧,莹润烛光落在纤长眼睫上,勾勒出小团扇般的漂亮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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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悬,怎么了吗?"宁—卿犹豫地伸手想要扶住洛悬的肩。声线里偏偏还带着不自知的哑。

雨水从屋檐滴落成串,滴答滴答的声音交织绵密,形成一串安宁悦耳的白噪音,营造出温暖潮湿的氛围。灿烈如金的长发,落进纤薄白嫩的锁骨,模糊了她周身的冷淡,美艳不可方物。女人的身体太过瘦弱窈窕,洛悬轻易就能握住,“你别再动了……酒精肯定比较疼。但伤口不大,擦一下就好了。”

"疼,"女人吃疼地俯下身,细细弱弱的尾音破碎,让那张清冷贵气的脸染了一寸寸入骨的媚色,一团雪腻的沟壑轻晃,恍若皎皎清月,坠下,沉沦,混上几缕荼靡的情.色喘息。

薄红藤蔓如同烙印于冷白肌肤上的火焰,随着呼吸跳荡着诱人深入的糜艳。不知道是玲珑剔透的肌肤更白,还是那枝桠更可口。

洛悬觉得有点渴。

迅速用棉签蘸上酒精,消毒伤口。

"小悬,"女人呼吸轻曼,嗓音缠绵如丝,孤不可摘的清月,染上尘世欲望,愈发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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