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河诡渡(冷酷无情“魏大少”【含2...)(2 / 2)
【三狗娃结巴,年岁小,加一分】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看谁是最后的最强狗腿,竞争上位。我先赌一个燕塘春专业迎客,竞争力强大】
乱七八糟的弹幕在直播间屏幕上刷得飞起,伙计们扛着寿烛台往下楼去了。
等一切落定,
赶了一天的路,沈富勇、刘三牛他们这些难民很快就倒头睡了。
万家老爷的寿烛,看样子,就是普通的大红宝烛。将寿烛在烛台上插好后,燕塘春酒楼关了店铺门,只留了大堂里的一点夜灯,几个伙计轮流看着万家堡分的寿烛,其余人都去歇息。
马廊草料铺子里,罗澜舟一个人被酒肉饭香勾了一晚上,饿得肚子咕噜作响。
罗澜舟已经将近三天没吃东西了。
他愤愤地嚼了一口草料,就着二楼飘出的酒菜残香,问候隔壁一队的陈程——他爹的那龟孙子,上次还信誓旦旦跟他说,他们卫队长就是人瞅着冷了点,其实心肠挺好。好你个屁啊。
姓程的,少让老子在副本里撞见你,否则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罗澜舟一边问候,一边怒嚼草料。
好歹也是核心二队的精锐,二队又不像一队塞了一堆问题队员。罗澜舟做事谨慎,演傻子也要演全套。
直到酒楼静下来后,罗澜舟才悄悄地爬起来。他手中出现一个小摆钟一样的玩意。摆钟轻轻晃了下,罗澜舟才无声无息地摸进酒楼的窗户侧,从窗户缝隙里往“燕塘春”酒楼的大堂瞅。
按照他听来的消息,万家堡里的人领到的寿烛,就是从今天晚上开始燃的。
也不知道隔壁核心一队的卫队长到底是哪来的精准踩点。
一踩就踩了个关键时间点到万家堡。
大堂里只剩下守寿烛的伙计,红幽幽的光照亮一小片范围。不知道寿烛用的什么蜡,明明堂屋里没风,烧时仍然一晃一晃。
守寿烛的伙计打了个哈欠,继续盯着。
窗户外往里瞧的罗澜舟却真切地起了一后脖颈的冷汗——
他有个副本里得到的能力,叫“阴眼”。
花100香火,能开一次。每次开阴眼,就能够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万家老爷的寿辰准备从前几天就开始了。
“做大寿,请财神,点寿烛”,这一系列古怪的流程,让罗澜舟觉得毛骨悚然,始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眼下,今晚,万家老爷六九大寿的寿烛第一次点起,罗澜舟不得不肉痛地舍了100香火,开了阴眼。
阴眼一开,从窗户缝隙里望去,那红通通的寿烛,烛光照亮一小圈圆形的范围。
那伙计眼中时不时晃一下的火苗,哪里是蜡烛油不好,
分明是有东西在寿烛的上头——
在那一小圈圆形区域顶部,
暗红烛火照得半明半暗的半空,
一双红通通的、轻轻晃动的女人小脚垂着,垂在烛火上空的房梁阴影里。像是什么东西,躬身踩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
在罗澜舟通过阴眼“看”见那双小脚的时候,那双小脚,缓缓转了一个方向。
红彤彤的绣花鞋转了过来。
莫名的寒气直冲天灵盖,在女人小脚完全转过来前,罗澜舟毫不犹豫地关掉了自己的阴眼,一个矮身,从木头窗户外猫腰快速滚开,同时一张从商城里兑换的隔阴符就贴在了自己身上。隔阴符,顾名思义,能够隔绝一定程度的那些“东西”的窥视。
隔阴符一闪启动后,罗澜舟直觉里,快要发现自己的“东西”失去了目标,堂屋寿烛上方的“女人”又缓缓地转了回去。
罗澜舟不敢停留,在阴影中爬着,回到了酒楼的马廊草料堆里。
——那些万家分发的寿烛果然有古怪!!!
点了那些“寿烛”指定要出问题。
罗澜舟隐隐有些心焦,不知道隔壁一队没人性的卫队长知不知道寿烛的古怪。他四下张望,寻找能够提醒卫没人性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样东西砸在了罗澜舟的后脑勺上。
罗澜舟被砸得差点直接蹦起来。
紧接着,就发现被丢下来的东西,沉甸甸,散发肉香。
大概是怕扔下来有声音,才拿干净的毛巾包了。
当场,罗澜舟差点感动得哭出来——隔壁卫队!我错怪你了,你还是个……感动在打开毛巾包的一刹戛然而止。罗澜舟面无表情地看着毛巾包里的残羹剩饭:似乎是从野狗口下抢下来的羊肉排、泡了汤的肉夹馍……骨头比肉多的耗牛骨……
“…………”
“????”
卫厄你对人吃的有什么误解吗?啊!
都扔吃的了,能不能扔点像样的!那么大一餐桌,至于这么吝啬吗?
罗澜舟震怒时,直播间的观众缓慢地,微妙地移开了视线。
没人忍心让罗澜舟知道真相了——
丢食物的,压根就不是卫队卫大少爷。
丢东西下去的,其实是二楼的卫十道。
二楼十几个饿死鬼投胎的难民,最后还能剩下点吃的,就不错了。
至于核心一队的队长,冷酷无情“魏大少爷”没有队友情谊,没有关怀心,更没有同理心。将掌柜的忽悠过去,卫厄就去自己休息了。半点关照一下隔壁队成员的仁慈都没有。估计卫神的认知里,人都进副本了,有手有腿又没残,要是不会自己找吃的,饿死也活该。
****
罗澜舟不知道隔壁一队的卫队长连个扔剩饭的队友情都没有。囫囵吃了顿人饭后,罗澜舟憋着一口郁闷的气,熬到了天亮。在燕塘春待了几天,罗澜舟对这黑心酒楼的饭菜钱也有个数。
他倒要看看,卫厄是怎么付的房钱饭钱的。
大家同时进本,同样不能用道具换钱,
罗澜舟怎么都没法信这么短时间内,卫厄身上能凑出上百两银子——瞧着也不像啊。
抱着这种心思,罗澜舟天一亮,就蹲到了能看到燕塘春大堂的地方,跟个石头桩子一样,尽职尽责,呵呵傻笑着等着。
说来也奇,今天燕塘春里的伙计、管事、掌柜都忙忙碌碌的。比过年节还辛苦,打扫着各种酒楼的角落。仿佛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罗澜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原本只是半郁闷半打发时间的蹲点,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万家堡老爷寿辰,定然有周边的士绅富商过来祝寿,
既然是过来祝寿,那就要有落脚的地方。
而能让整个燕塘春殷勤打扫,肯定是了不得的贵客。说不定就能从这贵客身上,观察出一些线索。
罗澜舟想着,等了又等,蹲到腿都麻了,就看到燕塘春大堂里的伙计骚动起来。他眼一亮,立马向外张望。结果发现,正在指挥伙计擦门匾的管事,满脸堆笑,火急火燎地往堂里迎。
罗澜舟一愣。怎么是往里迎?
下一刻,管事的殷勤得跟掺了蜜似的声音从里头传出:“魏少,您怎么醒了?”
“难不成伙计们手脚太粗重,把少爷您吵醒了,哎呦,该死该死!”
顿时,罗澜舟一口草料险些噎喉咙里去。
——管事迎上去的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换了身长褂,身姿越发挺拔的卫厄。
搞半天,这么大动作,接的贵客,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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