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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我的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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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一上车便将那本关于连环杀人犯的放在副驾。</p>

到家时,她拿着进房间,正要给郑欢发信,郭浅的电话便打了过来。</p>

郭小姐今天发来的那上百条微信都没收到回复,忍到现在大概是忍到了极致。</p>

果然,电话一接通,郭浅的嗓门压都压不住。</p>

“你说陆怀砚怎么回事?刚跟孙唯传完绯闻,又马不停蹄地招惹起关家那位。瑟瑟我跟你说,那个视频就是他在关嘉颐英国那别墅里拍的!”</p>

“那别墅是关嘉颐外祖母的屋子,”江瑟将放入架,平心静气道,“就算真是关嘉颐的别墅,我都没气你气什么?”</p>

“关嘉颐现在就在北芭做首席,一有时间就往陆爷爷那里跑,想做陆爷爷的孙媳妇想得不要太明显。”郭浅说到这,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江瑟,“你回来北城也有好几天了吧,见过陆爷爷没?”</p>

江瑟放的手蓦地一顿。</p>

她刚回来的第二日,陆怀砚便问过她要不要去老宅找那只金刚鹦鹉玩,说还能顺道陪祖父吃顿饭。</p>

但她拒绝了。</p>

“没,我这几天都在忙。”江瑟平静道,“浅浅,每个人都有堂堂正正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关嘉颐喜欢陆怀砚,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与你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p>

郭浅闻言便默了默:“瑟瑟,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就没有在认真谈这段恋?我还以为——”</p>

以为什么她没说,但江瑟明白郭浅想说什么。</p>

她是第一次谈恋,还是同曾经喜欢过的人谈,要搁别人身上,多半是会陷得很深。遇到今天这样的事儿,不说发通脾气吃坛子醋,至少不会像她这么平静。</p>

江瑟垂下眼睫:“你别总操心这些事,好好毕业了再说。毕业后不想回来联姻,就赖在国外,小姑姑不会不管你。”</p>

她刚到桐城时,郭浅还拍着胸口说已经找她外公救急,还说要给她分一半的救济金。老人家兴许是觉得郭浅太过胡闹,前脚答应的事后脚又改了口。</p>

要钱可以,回国再说。</p>

郭浅的救济金就此打了水漂。</p>

郭浅说:“我知道,我正在找实习机会呢,以后大不了去给小姑姑打工。”</p>

这话题一转开,郭浅总算不再说关嘉颐同陆怀砚,嘁嘁喳喳说起她的宏图大志。</p>

一通电话打完天都黑了。</p>

漫漫暮色压不住万家灯火。</p>

江瑟把开的药搁床头,进去浴室洗澡,出来客厅时一眼便瞥见了角落里的钢琴。</p>

又想起了陆怀砚在视频里弹的那支曲子。</p>

他弹的《月光》。</p>

那是她最喜欢的曲子。</p>

江瑟也会弹钢琴,小时候的音乐启蒙,他们都是先从钢琴学起。</p>

乐理基础打好,才去学的小提琴。</p>

七年前伤了手后,她再不能拉小提琴。</p>

钢琴倒是能弹,只不过左手尾指使不上劲儿,弹出来的曲子也跟着不得劲儿。</p>

她从来不会嫌弃她身体里的每一道伤口。</p>

曲子弹得再不得劲儿,想弹便弹,也不怕旁人笑话。</p>

江瑟走过去掀开琴盖,在琴凳坐下,将一直盘桓在脑海里的旋律慢慢倾注在指尖。</p>

琴声如诉。</p>

门外,刚从电梯走出的男人没急着开锁进门,手臂挽着件西装外套,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听。</p>

直到一支曲子弹完,才开门进屋。</p>

江瑟见他回来,便要将琴盖合拢,结果正在低头脱鞋的男人就跟眼睛长头顶似的,直接来了句:“等一会。”</p>

说着挂起外套,解开衬衣的袖扣,边挽袖子边朝她走去。</p>

“我来做你的左手。”他在她身后坐下,两条长腿大喇喇撑在她腿侧,说,“就刚刚那首《月光》,我用左手弹,你用右手弹。”</p>

江瑟回眸瞥他:“这怎么弹得了?”</p>

“别人可能不行,但我们可以。”陆怀砚侧头亲亲她额角,说,“敢不敢试试?”</p>

“有什么不敢的。”</p>

江瑟扭过头,右手架上琴键,也没给他准备的时间,兀自敲下第一个音符。她存了心使坏,节奏时快时慢,不到五分钟的曲子被她生生玩到七分钟才结束。</p>

偏偏这男人,不管她怎么变速都能追得上。</p>

胡搅蛮缠的一曲结束,陆怀砚搭在她腰侧的右手往她腰窝一掐,说:“大小姐玩够了没?能好好弹了吗?”</p>

他掐的那处是江瑟的痒痒肉,掐得她没忍住笑了粉扑-儿文=~學)声。</p>

之后倒是没再戏耍了。</p>

手摸上琴键,对陆怀砚说:“开始了。”</p>

“嗯。”</p>

他们同时按下琴键,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在落下音符时衔接得几乎没有任何瑕疵。</p>

就好似真的是同一个人在弹,他真的成了她的左手。</p>

琴音的震颤与共鸣响彻在灵魂的最深处。</p>

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在空气里消散时,他们都沉默了片刻。</p>

江瑟听见陆怀砚说:“头转过来。”</p>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做的也是她想做的,头偏过去时主动张开了齿关。</p>

他吻得很温柔,绵长而温柔。</p>

可温柔的表象下,是无法遏制的澎湃的欲望。</p>

那样一首轻灵而朦胧的曲子点燃了他们骨子里对彼此的渴望。</p>

陆怀砚再急切也没想在钢琴上弄,轻轻阖起琴盖,单手抱起她,边侧头与她亲吻,边往她房间走,右手同时解着衬衣扣子和腰带。</p>

卧室的窗帘本就拢着,满室阒然,情欲在黑暗里不断发酵。</p>

陆怀砚发觉这姑娘今天好似带了点火气。</p>

肩膀被咬出个很深的牙印,出了血,以至于他俯首吻她时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p>

偏偏他还挺享受她这在床上的这点坏脾气。</p>

两人刚开始好的时候,这姑娘明明缠他缠得就同一根藤蔓一样,但她从来不咬他,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也不会在丢的时候唤他的名字。</p>

现在不仅喜欢咬他,还喜欢叫他名字。</p>

他弄得有些狠,江瑟没忍住又咬了一口。</p>

陆怀砚由着她咬,扣她腰间的力度却愈发大,落她耳边的嗓音低沉暗哑:“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我的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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