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双胞胎姐妹...)(2 / 2)
新手奶爸上路,比想象中困难许多,家里请了育儿师,盛惊澜有时想亲自照顾孩子,已经会弄得手忙脚乱。不过比起孩子,盛惊澜照顾和陪伴温瓷的时间居多,这一点,连温茹玉看了都对他和颜悦色。
当初温茹玉产后抑郁,生怕女儿步自己后尘,如今看到温瓷一天比一天开心、圆满,身为母亲的她满心欣慰。
两个孩子的出生分走了父母的精力,但并没有绊住父母的脚步。‘藏珠’工作室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流传到海外。
工作室开了一场小会,其中有人提出扩展旗袍的海外营销路线:“旗袍本身具有东方传统韵味,现代中西文化交流密切,旗袍也逐渐被大众所知。对于外国人来说,旗袍是一种新颖的服饰,我们在传统的旗袍上融合现代设计,打开海外市场,前景广阔。”
温瓷原本没想过那么遥远的计划,受各种因素影响,一步步将工作室的业务发展壮大,要么继续前进,要么保持现状。
她为此事发愁,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盛惊澜睁眼把人捞入怀:“还不睡?”
鼻尖撞上胸膛,温瓷习惯性伸手搭向他身侧,闭上眼睛,闷闷地说出工作室近况:“最近一直在思考将旗袍推广到海外的计划,这肯定不是砸钱开个工作室那么简单,我担心会有点力不从心。”
盛惊澜略过她那串担忧,直接问:“你本身想做这件事,是吗?”
温瓷迟疑道:“想的吧。”
盛惊澜毫不犹豫表示支持:“既然想,就去做。”
“这件事也不是随便想想就能做成的。”她声音闷闷的。
摇头的虚影从眼前晃过,也蹭到他胸膛,盛惊澜一把捏住她脸颊,“怕什么,不还有我给你兜底?”
温瓷顺势仰头:“最近忙工作室的事情,都很少陪知禾跟小酒,我不想变成母亲那样,因为工作而忽视对家人的陪伴。”
盛惊澜看着她眼睛:“宝贝,你首先是温瓷,其次是母亲。”
这种道理她听许多人说过,但她自己曾亲身经历那种生活:“我经历过,知道每每期盼陪伴又落空的感受,不想自己的孩子跟我一样。”
“但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不会以强硬冷漠的态度去控制她们的生活,你会是个好妈妈。”
她说疏忽对孩子的陪伴,可她每天回家,都会抽出时间陪两个女儿玩耍。
小女儿爱笑,不管谁逗她都乐呵呵,会爬的时候满屋乱窜。
老大格外乖巧,把她放到一个地方绝对不乱动乱爬,抱着价值不菲的玩偶娃娃坐在那里,比娃娃还要精致。
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小孩特点越发鲜明,完全不像双胞胎。
四年后的某个下午,“藏珠”工作室的感应门自动开启,两个背着同款书包的小朋友一前一后进入工作室。
前者走路一蹦一跳,后者姿态稳重,犹如小淑女。
温瓷正在检查一面刺绣的时候,忽然被人抱住腰,紧接着,一个小脑袋挤过来,张口就是黏糊糊的小奶音:“妈妈,放学了。”
温瓷还没来得及回应,又听到一声礼貌的问候:“妈妈,下午好。”
转头一看,是两个上幼儿园的女儿来了。她弯腰拥抱了两个孩子,拿出给她们准备的水果,“宝贝们等妈妈一会儿哦,妈妈工作完就带你们去爸爸那边。”
盛甜酒是个粘人精,每次见谁黏谁,像牛皮糖。她一出现,温瓷就没法再安心工作,懂事的温知禾把妹妹拉开:“小酒,你别打扰妈妈工作。”
两只软乎乎的小手牵在一起,盛甜酒扭着脑袋跟姐姐说:“我没有打扰妈妈工作,我在陪妈妈。”
她说陪妈妈,就是在旁边东晃晃西晃晃,偶尔伸出小手扒拉两下,看到妈妈回应自己就笑。
她一笑,就露出甜甜的酒窝,旁人见了恨不得放下工作去陪她玩耍。
相比之下,温知禾就安静许多,自己看绘本、听音乐都能打发时间。
而且,她还懂得在大人忙碌的时候,用自己的办法支走妹妹:“小酒,我们去写作业吧。”
姐妹俩身高一样,盛甜酒盯着姐姐眨眼睛:“可是我不喜欢写作业。”
温知禾拉着妹妹:“要写的,跟我一起。”
她的语气平静如水,盛甜酒却没有拒绝,弯起嘴角笑笑,抓紧了姐姐的手:“好吧,写作业。”
姐妹俩的对话引得旁听者笑呵呵。
幼儿园作业少,只因为盛甜酒不认真,愣是把几分钟能够完成的任务拖长到半小时。等姐妹俩写完作业,温瓷的工作也顺利完成,她接过两人的本子检查,“都完成都不错,写字有进步。”
盛甜酒开心地给自己鼓掌,又问:“妈妈,我跟姐姐哪个写得好?”
“……”她实在不知道小女儿为什么能指着自己笔画夸张的字跟姐姐工整的字迹作对比,她只能委婉道:“小酒如果专心做作业,也能写得跟姐姐一样。”
姐妹俩典型的,省心孩子与麻烦孩子的区别,正因为如此,夫妻俩更加注意对待孩子的态度。不能因为孩子闹腾而过分斥责,也不能因为孩子听话而让她忍让受委屈。
作业完成,温瓷带着两个孩子去文物工作室,姐妹俩对那个放满宝藏的地方非常感兴趣,温知禾喜欢文物是出于欣赏,盛甜酒喜欢纯粹是觉得好玩。
这里时常有新奇的古董玩意儿出现,统统被盛甜酒当作玩具,比如现在她看中一只金黄色的鸟形摆件:“爸爸,我可以拿这个玩一玩吗?”
她够不着,就用手指指,盛惊澜对女儿格外大方,要什么给什么,直接把这价值不菲的东西递给女儿:“拿去。”
给了小女儿的东西,大女儿也必须有,盛惊澜特意询问:“知禾,你想要什么?”
温知禾缓缓摇头。
虽然她喜欢这些东西,但并没有想要拥有或者把玩的欲望,看着就行。
然而盛惊澜非要她选。
温知禾觉得爸爸很厉害,有时候却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幼稚。
她随手指了一样,趁盛惊澜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拉住妈妈的手:“妈妈,可以帮我把这个东西放回去吗?”
“你不喜欢吗?”
“喜欢,可我更喜欢它摆在这里。”而不是她的玩具房。
温瓷蹲下身,耐心询问女儿:“那爸爸让你选的时候,怎么不直接告诉爸爸呢?”
温知禾仿若一个小大人:“我不选,爸爸会难过。”
她很早就知道,爸爸喜欢公平,她喜欢的东西会买给妹妹,妹妹喜欢的东西也必须给她准备一份。
她记得,妹妹不喜欢看书,有次因为爸爸送来的书而生气,爸爸什么也没说,只能在蹲在妹妹面前沉默了很久。
她想,那大概叫做难过。
听了女儿的话,温瓷抱了抱她:“妈妈会跟爸爸好好说这件事的。”
因为自身经历,盛惊澜固执地追求公平,温瓷知道他的心结,这些年委婉地提醒过很多次,没什么作用。
时至今日,有些问题必须敞开谈。
“惊澜。”
温瓷把两个女儿支开,单独找到盛惊澜,“这是知禾给我的,希望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放回去。”
“什么意思?”他对这里的摆设烂熟于心,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温瓷放着他的面把东西放回原位:“小酒问你要这些东西,是因为她觉得有趣、好玩,知禾不要这些东西,是因为她觉得古董摆在这里更好看。”
盛惊澜:“所以?”
“她们虽然是双胞胎姐妹,外貌、性格和喜好却截然不同,你明知她们不喜欢,却因为自己所谓的公平,强行让她们接受,你觉得这样对吗?”
“你在跟我说教。”
“我只是想告诉你,知禾跟小酒感情很好,她们从未觉得你偏心任何人。你给知禾买了书,可以给小酒一只玩偶,这就不算偏心。”
男人垂下眼眸,斜视地面:“物品的价格不一样。”
“送礼物贵在心意,就像这满屋子的古董对知禾来说,或许不如收到几本她喜欢的书。”温瓷环顾四周,“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她们没有太大的金钱观,只以喜好评定一件物品。”
同时,她也害怕盛惊澜对女儿的宠爱变成过度溺爱:“而且,她们两个才五岁,你把那么贵的东西给她们玩,弄丢了怎么办?”
“弄丢就换呗,又不是给不起。”她在担心物件损失,盛惊澜却担心女儿会不会因为丢玩具而难过。
“孩子的三观和认知要从小培养,难道你希望女儿从小产生畸形金钱观吗?”温瓷感觉自己在教育三个小孩,大事上盛惊澜很靠谱,小事上,总会发生层出不穷的问题。
在温瓷的敲打下,盛惊澜决定收敛一点,等女儿玩一天过瘾后取回东西。哪知盛甜酒早已把东西塞进书包,带去学校,还特别运气不好地把东西搞丢了。
偷拿她东西的小男生很快暴露,下午,温瓷跟盛惊澜去接女儿放学的时候得知这一消息,被老师告知,对方的父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对方的穿衣风格活脱脱的暴发户,走进办公室就用下巴看人:“不就是小孩子的玩具,我们赔就是。”
“你买不到!我爸爸送的。”盛甜酒不依不饶,偏偏那小孩嘴硬,死活不肯说把东西藏在哪里。
以前遇到这种不平时事,盛惊澜喜欢挥拳解决,现在当着妻子跟女儿的面,他完全一副满分爸爸的模样,安抚女儿:“小酒,爸爸是不是教过你,咱们做事要以理服人。”
盛甜酒扒拉着爸爸的胳膊,期望爸爸给自己讨回公道。
对面的暴发户挑衅一眼,高傲地仰着脖颈:“多少钱,你开个价。”
盛惊澜一副随意的口吻:“不贵,也就七位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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