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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我只对你做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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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向盛惊澜伸出手:“你好,我叫唐琳琅。”

男人眸光一闪,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是你。”

唐琳琅满意扬唇。

果然,他对她还是有印象的,虽然只是个名字。

在国外进修时,她曾跟国外人去参加酒吧的音乐派对,在那儿遇到一桌容貌气质出众的男生,来自不同种族,各有各的魅力。

唐琳琅一眼中队伍里唯一的东方面孔,他与旁人不同,身处国外也只使用自己的中文名字。

“盛惊澜”三个字,跟他本人一样刻骨铭心。

去那个酒吧的人大多都是玩咖,两桌男女互换联系方式,她只加了盛惊澜,而对方也很快同意了她的好申请。

她忽然想起上次站在二楼走廊到跟苏禾苗讲话的男人,当时觉得眼神,没真切,被苏禾苗搅和心情后没再深究。

今天又一次在玲珑遇到他,他起来不像是光顾玲珑的客人。

唐琳琅灵光一动,招手让靠门的一名员工过来:“刚才那个男人经常来店里吗?”

员工老实交代:“隔三差五的来,好像是在等温瓷小姐。”

“温瓷?”真正跟盛惊澜来往的人不是苏禾苗,而是温瓷?

这一切也说得通了,毕竟苏禾苗着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倒是温瓷那副惹人怜的模样,最能勾起男人掠夺的心思。

唐琳琅在原地思量了会儿,仰头望向温瓷所在的方向,迈步走去。

温瓷平时不习惯待在冰冷的办公室,更喜欢摆满刺绣材料和作品的工作间,唐琳琅去的时候,她正弯腰清点着什么东西,红唇微启轻合,算得认真。

听说她昨晚跟温茹玉吵架后从温家离开,还以为是有骨气的离家出走,没想到一大早又出现在玲珑。

打量她身上那件天青色连衣裙,跟平日风格有所不同,唐琳琅猛地想起,她是被盛惊澜送过来的……

“有事?”从思考中脱离的温瓷终于发现有人靠近,一来人,语气充满防备。

唐琳琅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就问:“你认识盛惊澜?”

温瓷愣了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知晓了盛惊澜的存在。

“我似乎没必要跟你交代我的人际关系。”本来也没刻意藏着掖着,只是无法心平气和回答唐琳琅,说不准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唐琳琅专程来给她添堵:“你喜欢他吧。”

温瓷斜睨了一眼,懒得回应,低头做自己的事,唐琳琅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老师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他也不是会被婚姻束缚的人。”通俗来讲,盛惊澜游戏人间没有定数,而温茹玉给温瓷物色对象的第一要求就是——沉稳可靠。

温瓷真快气笑了。

为什么从家中逃离到玲珑,还有人拿母亲的名义来压她?

“唐琳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用我妈来压我,最近我俩吵得很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搞不好,这里面还有唐琳琅煽风点火的成分。

耳边叽叽喳喳说闲话的声音比麻雀还吵,温瓷嫌她烦人,正好要去库房找东西,拿上清单就准备走。

“温瓷,别以为我在故意挑拨离间,我在国外时就认识他。”唐琳琅从身后叫住她,“他在国外玩得很花,这一点,你也不介意?”

温瓷果然停下脚步。

“不信吗?”唐琳琅拿出手机,搜索名字备注,“他还待在我的好列表,你自己。”

温瓷抬眸扫了一眼,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头像。

真的是他。

跟盛惊澜相处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这些。他那么懂得女孩子的心,符合大部分女孩对完美情人的想象,二十五岁的年纪有过前任很正常。

回想昨夜荒唐,从船舱到床上,那些娴熟的技巧简直信手拈来。

可是……

为什么偏偏是唐琳琅?

唐琳琅拿着好记录在她面前炫耀,像火辣辣的巴掌打在她脸上。

温瓷闭了闭眼,不愿在唐琳琅面前认输:“那又如何?你能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

这句话,不止在说盛惊澜。

上学时,她不能参加的演出,最后由唐琳琅顶替了那个位置,受到老师的表演、全年级同学的赞美。

她不能结交的异性朋,最后跟在唐琳琅身边,视唐琳琅为女神。

母亲掌控她,选择栽培唐琳琅,她无法阻止,却也不会逆来顺受。既然唐琳琅能在国外酒吧跟盛惊澜“玩”到一起,她也可以。

她望向唐琳琅:“无论你和他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都成过去式了,不是吗?”

“既然过去了,那就是输家。”她笑着挑眉,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不屑的话,“输家没有资格教我做事。”

果然,唐琳琅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温瓷风轻云淡地转身,在背对唐琳琅的瞬间,脸上笑容消失殆尽。她躲进库房,背靠架,闭眼吐气也无法平复内心搅动的情绪。

关于盛惊澜的过去,她介意,非常介意!

明明在砂楚面前说过会管住自己的心,可她的心,早已遗失在盛惊澜送她美人镯的时候,送她明月簪的时候,半夜抱她去医院、脱下外套给她暖脚的时候。

即使嘴上不说,她也没办法否认那份在心里扎根的感情。

她规规矩矩生活了二十几年,接触的异性甚少,如果那人不是盛惊澜,即使她喝再多酒、故意叛逆,也不会将身体交付。

温瓷托着手机,那几条如热恋情人般的消息格外讽刺。

她不求盛惊澜的过去一干二净,但起码不该像唐琳琅说的那样,随随便便的陌生人就能玩到一起。

回想他接近自己的手段,贴心的礼物、殷勤的邀约、温柔的照顾、顺手拈来的情话……

曾经有多少人享受过呢?

腕间佩戴的美人镯,是盛惊澜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温瓷握了好一会儿,缓缓摘下。

她没有回去,也没等那人来接,直接提前下班去了李照雪的舞蹈室,在里面练得大汗淋漓。

李照雪教完学生来找她:“阿瓷,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温瓷坐在地上压腿:“没事。”

“咱俩认识这么久,你有心事,这点我还是能出来的。”这状态,不是什么好事,“你可以跟我说说。”

温瓷没有回应。

李照雪早已习惯她这幅样子,也不在意,“我跟你说点开心事吧,上回你替我上台跳完那支舞,在水一方又来了好多学生,每天上课都满员。”

温瓷浅笑一下:“能帮到你就好。”

李照雪接着说:“还有不少人跑来店里打听,托我带话给跳舞的朋,说很喜欢你。”

温瓷收回腿,缓声问:“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李照雪反问:“难道你认为是一件很难的事?”

温瓷沉吟片刻,道:“不难,只是不能贪心。”

就像她跟盛惊澜之间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一拍即合发生关系,本就不必对对方负责。

“小雪,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温瓷站起来,回更衣室换衣服,在手机上发现几通来自盛惊澜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迟疑片刻,她回了一条:[待会儿回玲珑。]

温瓷回去的时候,在熟悉的车旁到盛惊澜。

男人手里夹着香烟,神色晦暗不明。

温瓷缓缓走上前:“你一直在这里等吗?”

听见声音,盛惊澜掐断烟蒂,将手里的东西处理干净:“不是说好接你下班?”

从傍晚等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温瓷在他脸上没有到任何生气的迹象,心思百转回肠。

在他们这段关系里,至少盛惊澜目前没有对不起她的行为,失约和故意把人晾在那儿,似乎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温瓷还是上了车。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会发生什么,只是在盛惊澜倾身靠近时,下意识闪躲。

盛惊澜抽回手:“只是帮你系安全带。”

温瓷抢着给自己系上:“我自己可以。”

她的情绪几乎摆在脸上,盛惊澜扫过她空荡荡的手腕,“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什么?”

“手镯。”

他问的不是为什么没戴,只当她不小心遗落。

事实两人心知肚明,那是玉制的手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脱落,只能是温瓷自己摘下的。

温瓷摸到手腕,竟还有些不习惯,她打开手拿包,取出玉镯递给他:“不介意的话,你收回去。”

说不定还能送第二次。

“温瓷,你有话直说。”他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样的结果也在温瓷意料之中,她背靠座椅,深吸一口气:“你早就认识唐琳琅了,对吗?”

盛惊澜似乎在思索。

温瓷不妨再提醒一句:“国外cb酒吧,音乐派对,你们互换联系方式。”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挑,盛惊澜反过来问她:“什么?”

“你们加过好。”

盛惊澜取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果然在数不清的列表里找到名为“唐琳琅”的备注:“还真是。”

盛惊澜承认了。

的确,他这种人玩得坦荡,又或许是没有隐瞒她的必要。

唐琳琅炫耀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怀疑对方是否有添油加醋的嫌疑,现在盛惊澜亲口验证,一切都是真的。

温瓷解开安全带就要推门下车,被警惕的盛惊澜拽住手腕:“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谈过很多女朋吗?”她艰难开口,仰头凝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心脏开始疼痛,“也会跟她们做那种事吗?”

“你很介意吗?温瓷。”他突然喊她名字,显得那么正经。

这种反应无异于默认。

温瓷浑身疲惫,不想争吵,“盛惊澜,你回景城吧。”

“睡完不认人?”盛惊澜气笑了,伸手捏她故作深沉的脸颊,“温瓷,你是渣女吗?”

“你……”连这时候,盛惊澜一句话都能堵得她哑口无言,温瓷从未觉得自己所学的词语如此匮乏,半天才憋出一句:“如果睡一觉就要负责,那需要对你负责的人,还轮不到我。”

“我承认之前有过不少女伴,但是温瓷,昨晚的事,我只对你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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